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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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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陈斌与先生在院内喝茶,无意间,又讲起这几天所发生的事。陈斌有些不解,为什么先生前几年没有跟何富贵说起为他选中风水宝穴之事。先生对此只用了四个字,“非请莫言”,据说是家传的原则性问题。陈斌内心猜测,可能是我们平时所说的“泄露天机”有关吧!

    第二天早上,做完前三戏后,先生把霁风带到了院子东墙边。看到墙边昨天下午新增加的一幅单杠,霁风就知道,今天先生要教自己猿戏了。这新增单杠,左右两边各立起一根地上高度为一百五十公分的木桩,木桩每隔十公分就有一个对称的窟窿,现在木桩的最下一档位中,穿过了一根粗铁棍。霁风站在杠下,手伸直就可以触碰到横杠,而双手紧握横杠后,却只能用脚尖踮着地。

    先生带着霁风各自走到单杠前,先生对霁风说:“你背一下猿戏口决。”

    “猿戏者,攀物自悬,伸缩身体,上下各七。以脚拘物自悬,左右七。手钩却立,按头各七。”

    “好,我先做给你看,然后我会帮你做完这些动作。先如猿猴一般以双手抓握横竿,使两肢悬空,作引体向上7次。身体上提时吸气缩胸,全身团紧;下落时呼气放松,舒展胸廓。

    接着先以双脚背勾住横竿,两手撑地,头身随之向下倒悬,再把左脚背离开横竿向背部抬起,略停后换左脚如法抬起,如此左右交替各7次。抬脚离竿时吸气,绷紧后背;落脚回竿时呼气,放松身体。

    最后,用双腿窝勾住横竿,身体倒悬于空中。双手抱住后脑勺,起身尽量向上,然后再把身体自然垂直。起身时吸气,垂下时呼气。”

    先生一边做着猿戏,一边讲解着动作要点,而霁风只是在一旁认真地看着。等先生做完了一整套后,就在霁风身后一边帮忙兼守护,一边再次讲解着动作要点,直到做完一整套,把霁风累的汗水直流。

    等霁风在杠下休息了一会儿后,两人才边聊边走向厨房。

    “先生,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霁风边走边用小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先生。

    “唔?小家伙今天有什么问题啊?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啊?”先生一听霁风的语气,就猜测了一番,平时霁风可是有问题就提的,不会这样小心翼翼地。

    “一个老人家,腰酸背痛脚抽筋的,应该做哪种操啊?”霁风问。

    “哦,老人家了,会有很多的毛病在身了,可以做做虎戏和鸟戏。”霁风还小,先生没有跟他讲原因。可先生知道,练虎戏能增强挟背穴和督脉的功能,能缓解颈肩背痛、坐骨神经痛、腰痛等症状。练鸟戏时,动作轻翔舒展,可调达气血,疏通经络,祛风散寒,活动筋骨关节,可预防夏季关节炎的发生,而且还能增强机体免疫力。

    “哦,知道了。那我现在学会了虎戏了,以后还会学到鸟戏,我能不能教别人做啊?”

    “哦?我的霁风也想当小老师了?准备教谁?”

    霁风顾作神秘,说:“你猜猜?”

    先生听后,停下脚步,对霁风说:“如果我猜对了,你今天开始要新学一篇功课。”

    霁风一听又要学功课,缩了缩脖子,但又想到爷爷,只好硬着头皮说:“好!给你猜三次。”

    先生细想了一下,霁风在村子里接触地老人家肯定不会找他想学,那就是这次回家后才发生的事,那肯定是他爷爷了。心中念头千百遍,现实当中一瞬间,先生刚想说出答案,又担心自己猜的太快,霁风不中自己的套路。就装模作样地在那里想了想,说:“是不是你爷爷啊?”

    “唔唔唔,我想教我爷爷。先生你每次都猜对了。先生同意了我教,那我下次回去我就教我爷爷做虎戏和鸟戏。”

    先生突然感觉,自己才是中了套路的那个。只是霁风太小,以为这个操也是像功课一样是不能教给别人的,所以挖了个坑让自己去跳。但霁风不知道,这也是先生给他挖的坑。“哈哈哈!我上当了,好吧,你要教就教吧。只是你教的时候一定要记住呼吸之法哦,这很重要,能起事半功倍的效果,如果没注意就事倍功半了。”

    “唔,我记住了。”霁风认真地回答道。

    “另外,你自己以后要更认真地跟我学做操,不然你可不会教你爷爷哦!”先生又趁机管教了一番……

    “山者势险而有也。法葬其所会,乘其所来,番其所发,择其所相,避其所害。祸福不旋日,是以君子夺神功、改天命。经曰:葬山之法,若呼谷中,言应速也。之不可葬者,五气以生和,而童山不可葬也;气因形来,而断山不可葬也;气因土行,而石山不可葬也;气以势止,而过山不可葬也;气以龙会,而独山不可葬也。经曰:童石过独生新凶。而消己福,占山之法以势为准,而形次之,方又次之。

    上地之山,若伏若连。其原自天,若之水波。若马之驰,若来若奔,若止若尸;若怀万宝而燕息,若具万膳而洁齐,若棠之鼓,若器之贮,若龙若鸳;或腾或盘,禽伏兽蹲,若万乘之尊也。天光发新,朝海拱辰。

    四势端明,五害不亲。十一不具,是谓其次。”

    霁风后来才明白,是自己上了先生这个老狐狸的当。每当霁风读书读烦燥了时,就会想起先生对他说的话:“在乐观的人眼里还有半杯水,在悲观的人眼里只有半杯水。乐观的人眼里这次没背出来下次再背,悲观的人眼里一次没背出来就不会再次偿试了。你改变不了事实,但可以改变态度,我们要做乐观的人,开开心心过日子!”

    霁风不知道什么叫过日子,但想着为了能教爷爷做早操就要学新功课,再想到教了爷爷做早操后就能上小学,就能回县城,就能去游乐园,就能去小吃街,就能……太多了,为了这些开心的事,霁风只好硬着头皮学了下去。这一篇“山势篇”是如此之长,等把字都认齐,都已经好几天了。可认齐还不算完事,先生又用了几天教会霁风读熟,再到能背出来,冬天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