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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改日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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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凤宜宫出来后,苏浅浅的脸就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王妃?”

    秀秀怕苏浅浅这副模样叫夜夙看了,两人又会因此生些矛盾。

    “王妃,咱笑一个好不好?等会王爷下朝了,见你这样跟丧夫没区别的表情,肯定又会生气的。”

    苏浅浅沉着脸,脑子里现在乱成一团浆糊。

    “我还巴不得立刻丧夫呢!这样我就能应了那克夫的传言,安安生生地回太傅府去养老了。”

    秀秀吓得小心肝一颤,道:“王妃,您……您……”

    秀秀就是想不明白了,天底下想嫁给王爷的女子都能从夜国帝都排到北夷的王城了,可她家主子硬是不开窍,宁愿让嘴边的肉给别人叼走。

    不,貌似她家主子看的很紧,从不让别的女子染指这块肥肉。大抵是她的心性未定,不知道情爱是什么东西吧。

    苏浅浅带着秀秀到了宣政殿外的台阶之下,值守的侍卫长拦下她。

    “王妃娘娘,殿内的早朝还未结束,您可以去别处逛逛先。”

    自古前朝的政事不许后妃干涉,苏浅浅虽贵为摄政王妃,也不能无事去宣政殿中,违了老祖宗的规矩。

    不过据说,夜九未及弱冠之时,太后娘娘一直上朝垂帘听政,也算得上后妃中的顶峰人物了。

    “不必了,我就在这儿等会就是了。”苏浅浅看了眼那个斯斯文文的侍卫长。

    秀秀赶紧拽苏浅浅去高高的台阶侧方躲躲烈日,并劝诫道:“王妃,你可得悠着点,这是在宣政殿前,待会要是被王爷瞧见了您对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侍卫动了凡心,那后果……”

    苏浅浅挑了挑眉:“那后果就怎么了?”

    “就……”

    就什么,秀秀也答不上来,只知道是会死得很惨很惨的那样。

    上次王爷突然宣秀秀去问话,问她那些日子苏浅浅跟哪些男子接触过,他浑身的酸味和煞气差点没吓得秀秀当场去世。

    “呵呵。”苏浅浅的眼睛向上一撇,露出两只白眼给她,并笑话道:“果然你是单身久了,但凡看见个男的都觉得是眉清目秀了。”

    “啊?”

    苏浅浅上前两步,伸手板着秀秀道头颅,让她靠着石阶边缘再看了看那个侍卫长的脸,问道:“这就是你说的眉清目秀?”

    那个侍卫长银盔钢甲,身材上等,一张脸顶多能算得上是个五官端正。

    “咱平日里见过那么多丰神俊朗的貌美男子,你这审美观什么时候能跟我同步一下。”苏浅浅不得不吐槽秀秀的眼光了。

    正逢宣政殿里的内监们一声接着一声的“退朝”,苏浅浅立刻捋了捋袖子衣襟,端端正正地迈步到正殿门前等人。

    夜夙被一群朝臣拥着走出来了,通身的矜贵冷冽之气并没有妨碍那些人的讨好巴结,一个个的谄媚样儿,就盼着能攀上摄政王这棵大树。

    宣国王爷和公主后一步走出来,站在离夜夙五步远的地方,宣明哲先拱手道:“本王虽未完成吾皇嘱托,可此行依旧受益匪浅,今日一别,有缘再见。”

    苏浅浅遥遥地看了一眼,发现这个宣国王爷挺会做人的。虽然宣芷柔性子刁了些,在夜国闯下了不少麻烦,可这宣明哲是个聪明人,和亲这条路失败了,他便做出一副买卖不成仁义在的模样,倒是能收拢不少人的心。

    夜夙狭长的眸子扫了宣明哲一眼,冰冷的嘴角勾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弧度,道:“近来宣国撺掇北夷屡屡抢掠夜国边境,本王与你,还是不要再见了吧。或许下一次,是两国存亡之时也不一定呢。”

    宣明哲薄凉地笑了笑,面上的礼数却是做全了。

    宣芷柔穿着一身蓝纱裙,对着夜夙那张俊颜露出痴迷之色,不愿离开,“皇兄,我不想回去……”

    宣明哲凉凉地睨着她,“还嫌不够丢人吗?要是你能让夜国哪位权贵肯娶你,想留下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依宣芷柔的公主身份,除了夜夙和夜九之外再无人选。退一步来讲,就算宣芷柔肯下嫁,夜国也没有哪个宗亲侯爵敢娶这样刁钻跋扈的女子为妻。

    横竖,等待宣芷柔的,只有回到宣国受万人指责的下场。

    淳于彧之和何隽并肩走出宣政殿,前者望着远处的宣芷柔二人,敛了敛桃花眼,笑道:“可惜啊,这么娇辣的女子,就要被遣送回宣国了。”

    何隽温煦的面庞上,升起一丝揶揄道:“那小侯爷你为何刚才不在大殿上开口对她求亲?”

    淳于彧之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伸手撩了撩头发,“诶,小爷我一向信奉的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哪能为了一朵娇花放弃全天下的花种。”

    何隽听惯了淳于彧之对于情爱的无稽高谈,仿佛对于他来说,只需要招招手,就能乖乖到他掌心躺着一样。

    “下官还有要紧的公事等着处理,就不陪小侯爷闲谈了,改日下官请你去天香楼吃酒。”

    “你付账?”淳于彧之伸出食指指着何隽问道。

    一般亲近的人,都知道天香楼是淳于候府的产业,譬如苏见信一类人,总是打着请客的名号,却让掌柜的把账记在淳于彧之头上。

    何隽笑了笑,“自然。”

    淳于彧之心情甚好地一步三跳下了台阶,路过夜夙时,挤眉弄眼道:“摄政王,改日一起吃酒啊。”

    苏浅浅隔着老远,一看见淳于彧之靠近夜夙就右眼皮子跳了跳,又见他的口型似乎是在邀请夜夙吃酒,便跺了跺脚以示怒意。

    淳于彧之那个毒舌浪荡子,除了吃花酒,还能吃什么正经的酒。

    宣明哲独自走到苏浅浅面前,目光浅淡痴痴地望着她,“阿浅。”

    秀秀护犊子似的伸手将苏浅浅护在身后,双眼警惕地盯着宣明哲,只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宣王爷,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是做什么?”

    在秀秀的印象中,宣国的王爷跟她家主子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怎么会光天化日之下,唤她这么敏感的称呼。

    上次夜缙这么叫了苏浅浅,夜夙整整醋了三天,这次秀秀可不想重蹈覆辙,不然最后受苦受累的人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