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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从没求过任何东西,现在求个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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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九章

    《老妙一把年纪了,舔着脸向大家求个首定!谢谢!》

    ……

    神女瑶姬单手扯开‘大地之镜’上的巨大红菱。

    刹那间。

    整个后土地宫,如点上华灯,亮如白昼。

    灯火辉煌,璀璨绚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十六字,如天书降世,气势磅礴的出现在大殿之顶!

    后土娘娘,便是大地之母,大地的主宰。

    中州大陆,数十万里方圆,她是地上的主宰!

    随着十六字天书降世,数不清,类似于九宫八卦的祭坛,就像一座座莲台,雨后春笋般浮现在大殿半空中。

    跨上这些祭坛,广袤无垠的中州大地,天涯海角,瞬间也咫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她后土,便是大地之母。

    许小仙心念一动,传出幽都山的祭坛瞬间移动到他身前!

    当真是,一念起,海角天涯!

    ……

    守墓人土伯一直匍匐在后土娘娘八丈金身下,片刻不曾移动。

    神女瑶姬,闭眼站在‘大地之镜’前,她半透明琉璃般的身体在大地光辉中,如同七彩水晶般闪耀、夺目。

    抱朴山年轻修士,无所事事,在硕大地宫里闲逛,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却唯独不去与后土娘娘八丈金身的双眼对视,也不去碰那些个传送祭坛。

    时间随着许小仙移动的脚步在消逝。

    很快,也很慢。

    不知过了多久。

    兴许,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沧海也化桑田了。

    站在‘大地之镜’前的神女瑶姬,终于睁眼。

    兴许,她已找到答案。

    她蓦然回首,看着抱朴山年轻修士莞尔一笑。

    “许小仙,你去‘混元河洛大阵’处等等我,本姑娘去见见后土,随后便来。”

    许小仙还来不及眨眼,神女瑶姬如同半透明琉璃般的身子,便诡异的走入了‘大地之镜’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神女瑶姬走入‘大地之镜’的一刹那,后土地宫的光华瞬间内敛,肉眼可见的消失。

    光华,就像西斜的日头,光芒一丈一丈的收拢!

    数不清传送用的祭坛,也在消失的临界点摇摆不定,明灭闪耀。

    抱朴山年轻修士,不作任何天人交战,一步跨入传出幽都山的祭坛内。

    ……

    兴许是一个呼吸间,或许更短。

    许小仙再次回到了玲珑笔洗里。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无边无际的空间里。

    眼前是一个广袤无垠的广场。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

    许小仙运足目力,广场远方似有一座宫殿。只是袅袅雾气笼罩着它,看不真切。

    许小仙心念到,便有一阵清风恰如其分的徐来。

    袅袅迷雾消散!

    就像是海市蜃楼般的宫殿浮出迷雾。

    青瓦玉台,恢宏壮阔!

    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尽显奢豪。

    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它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

    广场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祭台,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直入云霄,不知长几万丈。

    玉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东皇金宫!

    上古妖皇,东皇太一的行宫之一!

    抱朴山年轻修士莫名扯着嘴角一笑,异常冷冽。

    ……

    他瞬间闭眼!

    再睁眼,已沧海桑田。

    眼前哪里还有什么东皇金宫……

    只有青山绿水,只有村野人家。

    放眼望去,优美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

    兴许站在山顶俯瞰足下,那便是人间仙境。白云弥漫,环观群峰,云雾缭绕,一个个山顶探出云雾处,似朵朵芙蓉出水。

    抱朴山年轻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叶扁舟上,脚下是一江秋水,依旧是澄蓝澈底。

    两岸的秋山,依旧在袅娜迎人。

    只怕扯开嗓子苍江几曲,就有几簇苇丛,几弯村落,在那里等着他。

    许小仙坐在扁舟头,只须抬一抬头,劈面就有江岸乌桕树的红叶和举手摘星的青山在向他挥手。

    青山。

    绿水。

    秋江。

    扁舟。

    村野人家。

    就像一副美不胜收的极致山水画,让人陶醉其中。

    ……

    可,抱朴山年轻修士无心摊开那唯美的画卷,瞬间闭眼,抱元守一,盘膝坐在舟头。

    他心无旁骛,只是摒除杂念,盘膝而坐。

    扁舟漂浮在一江秋水上,缓缓随波逐流,波光潋滟,岸边垂柳随风飘舞。

    许小仙依旧闭眼。

    突然。

    一阵长笛声,就像一颗打破湖面平静的小石子,悠然而至。

    吹奏的是一首《渔歌》,吹皱的是一江秋水。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笛声,婉转、悠扬,悦耳入心。

    一个红衣少女,踩在秋水上,踏波前行,片刻便与扁舟同步。

    “小哥哥,可是要去那东海渔村?你我同路可好?”踏波而行的红衣少女,朱唇轻启,嗓音如天籁。

    舟头的年轻修士,置若罔闻,盘坐如木雕。

    红衣少女皱了皱眉头,随后笑道:“小哥哥,小妹涂丫,也不敢求与哥哥同船。

    只求与哥哥,一路同行回东海渔村可好?”

    秋水东流,扁舟随波逐流,舟头年轻道士依旧不曾回应,也不曾睁眼。

    踩在舟头的红衣少女涂丫,叹了口气,不在说话,只是踩着碧波跟随着扁舟东去的脚步。

    突然,一对河边捕鱼的滨鹜,展翅翱翔,与她擦肩而过,带起一片水花,她笑了。

    笑得很开心。

    突然。

    她又哭了,哭得带雨梨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兴许女人,天生便有流泪的天赋。前一刻还阳光明媚,下一秒便疾雨暴风……

    ……

    落日西斜,夕阳的余晖就像一个当街叫卖的婊纸,将万物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许小仙依旧坐在扁舟头,兴许已入定。

    红衣少女涂丫眼神坚毅如铁,依旧踩着碧波,跟随着扁舟东去的脚步。

    如果抱朴山年轻此刻睁眼,定会记起老道人李大牛说过的一句话:女人,不分年纪,不论出生,,有时候执拗起来,肯定连自己都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