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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海是吊死的,尸体就挂在幽情坡的石像上,他浑身上下不着寸缕。
警察对李文海的尸体进行了解剖,也勘验了现场,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任何外伤,现场也没有发现第三者的痕迹,据此判断他是自杀而死的。
李文海长期从事体力劳动,四肢粗壮有力,像这样的一名壮汉,想要让他死于无声无息之中,确实太难了,也难怪警察得出自杀的结论。
可是一名外村人在哪里自杀不好?非得跑到幽情坡去死?
没有人去考虑这个问题,管他呢!反正大家都只是看热闹的。
中午,李文江正在家吃午饭,一名头发散乱,衣服破烂不堪,浑身长满黑毛的野人闯了进来,野人手持菜刀,见面二话不说,直接举刀就砍。
李文江猝不及防,被一刀砍中了面部,从左额至右嘴角被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当场倒在了地上。
野人正想继续砍杀之时,李文江的妻子摸起一根扁担,从背后狠狠的抽了他一下,野人被打的一个踉跄,便转回身追杀李文江的妻子。
好在被左邻右舍的看见了,大家都是一个家族的,所以没有袖手旁观,一起拿起铁锹、铁叉跟野人打斗。
野人虽然凶悍异常,但是双拳敌不过四手,何况几十手呢?因此被众人一番围殴之后,野人便逃入了村庄不远处的密林中。
李文河不甘心就这样让野人逃走,他带着几个胆大的村民,跟着追了进去。
很快他们追到了一座新坟前,发现竟然是李文珊的坟墓,新鲜的泥土堆成了巨大的馒头状,坟头上招魂幡依然在风中飘摇,坟壁上还靠着几个画圈。
一阵阴风吹来,一只画圈随风而倒,一个漆黑而幽深的洞口出现在众人面前,凝目望去,隐隐约约能看见坟墓内血红色的棺材,棺材盖被打开了一半。
李文珊从棺材里爬出来了!这是大家共同的想法。
李文河等人当场被吓得屁滚尿流,狼狈不堪的跑回了村子。
谁都没有想到,次日李文河就死了,也是死在幽情坡,全身赤裸,被一根拇指粗细的绳子吊死在天然石像上,绳子的一头挂在石像的脖子上,另一头挂在李文河的脖子上。
看上去还真像是一对殉情的夫妻。
同一个地方,同样的方式,死了两名身强体壮的大汉。
一时间使得附近人心惶惶,幽情坡成为不祥之地的代名词。
警察又来了,他们例行公事的勘验了一番,很快得出结果,死者身体无明显外伤,也没有中毒症状,经鉴定排除他杀,属于自缢身亡。
这下村民们不干了,如此诡异的死亡方式,居然定性为自杀,他们无法接受,而且他们亲眼看见了野人砍伤李文江一事,所以他们认为李文海、李文河肯定是被野人害死的。
对于野人一说,警察自然是不信的,所以警察们该走还是走了。
这些事情与我无关,我从来就没打算介入,我不像师傅那样的古道热肠,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好自己的生活,不危害社会,不给别人添麻烦,但是我也不想为别人的事情操心。
师傅知道此事后,虽然他很想管一管,但是他的身体状况使得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我知道他很想让我去插手此事,但是他了解我的性格,知道我不喜欢多管闲事,所以他硬是忍住了,没有命令我去查问。
可是好死不死的,小师妹在外面游逛了一圈之后,又回来看望师傅,她一听说有野人,立刻就来了劲了。她还处于热血的年龄,爱国、爱组织、爱人民,就是不爱我,所以硬拉着我去调查此事的前因后果。
我当面拒绝了,别开玩笑了,当初我没能禁得起邢小磊的哀求,冲动了一次,差点死在了古墓,还险些把冷姐和晓静都害死了。
前车之覆,殷鉴不远,我岂能再蹈覆辙?
小师妹摇晃着我的手,撒娇道:“师兄!好师兄!你就陪我去查一查嘛!这里山高林密、毒虫野兽到处都是,你就放心我一个人去?”
我呵呵一笑说:“你也知道森林里到处都是危险啊?那为什么还要去冒险呢?坐在家里喝喝茶,研究研究易学不是挺好吗?何必非得自找苦吃呢?”
“哎呀!师兄,你怎么这么冷血啊!你要热爱人民,热爱社会……”小师妹喋喋不休的劝说着。
我不由满头黑线,小师妹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脑子被洗的如此干净呢?
我先看了看周围,发现晓静和冷姐都不在,就耐着性子说:“师妹啊!我前不久才跟你说过,师兄我也属于人民的一员,既然你爱人民,那你爱不爱师兄呢?”
“我……”小师妹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低着头,双手十根手指绞在一起,不停的搓揉着,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嗫嚅道,“我都被你看完了,不爱你还能咋地?可是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噗!我一口老血差点就喷出来,心中哀叹:你这人不讲究啊,你不按套路出牌。
我赶紧打断她的话语,很严肃的解释道:“不是,师妹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师兄我不缺女人,而且我很尊重师傅,我对你一点想法都没有。”
这可是真心话,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师傅对我是何等的恩情啊?我再混蛋,也不能祸害他女儿呀。
我嬉皮笑脸的说:“你就说爱不爱师兄,爱就一个字,你只说一次,别整那些太复杂的。”
“爱!”小师妹斩钉截铁的回答。
这就对了嘛,这才是套路,我立刻接口道:“既然爱,那就别让师兄去冒险,OK?就像你爱人民,所以不让人民去冒险一样,所谓爱护爱护,爱一个人就要护着他,明白了?”
小师妹这时才彻底明白,我那些猥琐的话语所要表达的意思,她猛地抬起头看着我,脸上的红潮尽数褪去,眼中还似乎隐约出现了泪光,她声音有些微颤的问:“师兄!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