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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姐一听此事,眉头就皱了起来,问:“我们陪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我有点不放心。”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这次事情不解决我就不回来,一劳永逸,省的以后再烦心,所以有可能耽误很长的时间,你跟去了,厂子谁来管理?”
冷姐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就没有再坚持。
这时,涂珊珊突然问:“你的老家距离涂山不远吧?”
我不由一愣,涂山非常的偏僻,与外界基本隔绝,连名字都很少为外界所知,虽然距离红山不远,但是我从未去过,除了我们当地人,很少有人知道涂山这个地方。
涂珊珊是怎么知道的呢?我有些奇怪。
于是,我就问她:“涂山距离我家不远,估计也就一两百里的路程,这个山又不是很有名气,你怎么知道的?”
涂珊珊笑了笑说:“我家就住在那里,童年就在那里度过的,长大后才到城里读书的,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哦!我恍然大悟,她早年修道的地方应该就是涂山了,怪不得她对现代社会如此陌生呢?在那个世外桃源长大的孩子,肯定无法适应当今社会的。
我呵呵一笑说:“我一直不知道,原来你跟我还是老乡啊!”
涂珊珊微笑着说:“我早就知道,但是不好意思说,你是老板身边的红人,我怕被误会成刻意拉关系的。”
哈哈哈哈……
我们三人一起笑了起来。
我跟冷姐说:“你要是有空,一定要去涂山游玩游玩,那里真的是与世隔绝,现代文明还没有污染到那里,也只有那样的地方,才能长出珊珊这样的祸国殃民的美女啊!”
我本来是开玩笑,同时也恭维一下涂珊珊,谁知她听了之后,脸色突然红了一下,然后低声说:“请不要用祸国殃民这个词,我们不喜欢。”
我和冷姐都愣住了,拍马拍到马屁上了?这个词不好吗?涂珊珊心思单纯,她不愿意说原因,肯定有她的理由,所以我也没问为什么,她不喜欢,那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涂珊珊接着说:“涂山到现在还没有通电,没有电话,更没有手机信号,我出来这么久,从未跟家人联系过,你这次回去,能麻烦你帮我带一封书信吗?”
我点了点头说:“小意思。”
“你稍等,我现在就去写。”涂珊珊说完,就小跑着出去了。
当涂珊珊的脚步声完全听不见了,冷姐才笑着小声说:“吃瘪了吧?你以为哪个美女都吃你那一套的?真正的美女,才不稀罕你夸奖呢!”
我也低声说:“你说她为何不喜欢‘祸国殃民’这个词?”
冷姐的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轻声说:“不光是她,她说‘我们不喜欢’,这说明她和她的家人都不喜欢这个词,我想她的家族应该有着不一般的故事。”
我嬉笑着说:“要不,等下我再试探一下?”
冷姐点了点头:“委婉点,别太直接了。”
不一会儿,涂珊珊就拿着一封封好的书信来了,她将书信递到我面前,说:“谢谢您!麻烦您了,我爸爸是涂家村的村长,你到那一问就知道了。”
“不麻烦!”我笑着结果书信,叠好装进了口袋里,打趣道,“呦!没想到你还是个官二代呢!”
“你别拿村长不当干部,我爸可厉害了。”涂珊珊骄傲的说。
“好吧!改天我走你这关系,让你爸保举我当个村妇女主任,咋样?”我嬉笑着问。
“哈哈哈哈……你怎么跟谁说话都没个正经?”冷姐拍着桌子大笑。
涂珊珊盯着我,嗤嗤笑道:“这是你说的,别后悔,我们那里还保留着走婚习俗呢!喜欢谁就跟谁在一起,不喜欢就分手,不需要原因,也没有怨恨,一切都顺其自然,人与人之间也不会争风吃醋。”
“啊?”我惊讶的大叫,“那是男人的天堂啊!”
“不全对,应该说是身体强壮的男人的天堂,肾亏者的地狱。”涂珊珊笑着捂着嘴笑了起来,媚态百出,端的令人心荡神摇。
若不是冷姐在场,说不得我就直接动手了。
笑了一会儿,涂珊珊才正色道:“真的麻烦您了,我这不是客气话,真的很麻烦,我们村就在涂山脚下,但是很隐蔽,不好找的,连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
“放心,再难找,我也会帮书信送到的。”我拍着胸脯做保证。
涂珊珊点了点头,又叮嘱道:“我的姐妹都比我漂亮,你记住了,千万不要夸她们祸国殃民,她们忌讳这个词。”
我和冷姐对视了一眼,看见了彼此眼中的惊诧之色,涂珊珊之美堪称绝世,她的姐妹居然比她还漂亮,这也太令人震撼了。
如此美的基因,被大山掩盖了,太可惜了。
我本来就想试探一下她们为何忌讳这个词汇的,现在她主动提及了,我就干脆就坡下驴,便说:“芙蓉帐里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女人太美了,确实祸国呀!”
涂珊珊红着脸说:“胡说八道,是男人好色,与女人有何干系?商朝灭亡归罪于妲己,周朝归罪于褒姒,唐朝归罪于杨贵妃,与其说是史学家无耻,还不如说男人们没有担当呢!把责任都推到女人身上,还要脸不?”
听到她这番略显激烈的言语,我心中顿时有了一点点猜测:她们家族忌讳‘祸国殃民’这个词,是否是因为祖上曾经出现过一位美女,确实祸国殃民了,所以她们不喜欢这个词。
可是我翻遍了脑袋中的知识,始终没有找到历史上有哪位美女是姓涂的,也许是后代改姓了呢?我只能如是想。
我离开冷姐的办公室后,简单的收拾了一番,连天加夜的开车赶回了红山。
见面后,小师妹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了一遍。
侮辱尸体罪算不上多重的罪名,加上查一仙家又不缺钱,在法院打点一番之后,法院认定为:认罪态度较好,悔罪表现明显,应当减轻处罚。
于是,查一仙就这样被释放了,他出狱不久,附近的县市就再次发生了女尸被盗窃的案件,其中原因已经无需多做解释了。
师傅有些忧虑的说:“常言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查一仙一心想要复活猪通,万一他成功了,我们将面临不可预测的风险,我翻遍了古籍,也没有找到能有效对付五通的手段,除非你能找到万胜留下的那把苗刀或者虞姬剑。”
一提到虞姬剑,小师妹的脸色就有点不太好看了,只不过师傅在场,她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我不敢提虞姬剑,略微沉吟了一下说:“万胜有传人吗?那把苗刀是否有下落?”
师傅摇了摇头,苦笑道:“虞姬剑传说在虞姬坟里,万胜苗刀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也不是没有一点线索,我昨夜卜了一卦,利在东南百里,你明天去一趟吧!”
东南百里是无边无际的森林,我们村最强壮的猎人也不会深入到那里,尤其在暮春时节,是狼虫虎豹、毒蛇猛兽等等,各种动物交配繁衍的季节,这是他们最烦躁,最凶猛的时候。
哪怕相对温和的野猪,若是在交配时被打扰了,也会变得狂躁不安,极具攻击性。
所以此时进入那里是最不明智的选择,但是我没有别的选择,卦象显示利在东南,我就必须前去,正好涂山也在那个方向。
涂珊珊说她家就在那里,若能找到她的家,我就有了落脚的地方,如此我就可以慢慢的寻找机缘了。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我收拾好行李,背着大背包,就向着东南的森林出发了。
因为不知道要在森林里呆几天,所以就尽可能准备齐全一些,背上背包,我就变成了一只大蜗牛。
小师妹将我送到森林的边缘,我正准备迈步深入,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转过身看着她,调笑道:“此处风景秀丽,人迹不至,我还带着被褥,不如野战一场,如何?”
小师妹脸色瞬间就红了,轻轻的捶了一下我肩头,低着头嗔道:“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怪笑道:“我说的无比正经,而且发自内心。”
小师妹嗫嚅道:“等你回来再说!”
我嬉笑道:“说话算数哦!”
小师妹直接转开了话题:“我还是想陪你一起去,我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我叹了口气道:“昨晚已经说了几十遍了,你别不爱听,你一点丛林生存的经验都没有,你跟去真的是累赘,我一个人反而能耍的更开。”
小师妹点了点头:“好吧!这次听你的,那你小心点。”
她说着从背后摘下了霰弹枪,以及子弹带,递到了我的面前:“把这个带上吧,对付猛兽和僵尸比斧子好用。”
我接过枪弹,走进了丛林。
据说一直训练有素的军队,背着弹药徒步行军,一天最多能前进一百二十多里,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但是我敢肯定若在丛林中,他们一天能走六十里,就是奇迹了。
我自认身体素质绝不比那些铁军差,他们只是训练了三年,我则是自幼就锻炼,从未停止,而且我的丛林经验很丰富,没有一点是理论,全是猎人们通过流血实践得来的。
一般人在丛林中徒步行走,迷路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则属于例外,一是我有定方向的罗盘;二是有小师妹亲手绘制的地图。
我回来之前,小师妹就通过她们组织的卫星地图,把我们需要用到的截了一部分下来,然后和师傅一起,结合当地人的经验,把地图上的每一个山头、河流的名称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我一手拿着罗盘,一手拿着地图,在没人的蒿草丛中,徐徐前进,我身上穿的是一套加厚的牛仔服,脚上穿的是高帮大兵鞋,头上戴着一顶安全头盔。
深入这样的丛林,必须要如此穿戴,才会安全,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草丛中或者某个树桠上窜出一条毒蛇来。
我们这里能致人死命的毒蛇数不胜数,它们是丛林中最可怕的杀手,有可能出现在头顶,也可能出现在脚边,简直防不胜防,所以必须穿上一身让它咬不破的防护服。
一个白天的时间,我只走了几十里。
夜晚来临,我就必须停下,否则十有八九会沦为野兽的晚餐。
我找了一棵大树,爬了上去,在周围的树干撒上雄黄粉,以驱赶毒蛇和毒虫,然后吃了一点面包,喝了一些矿泉水,我就在树上睡了起来。
夜晚的丛林比白天要热闹很多,尤其在这个交配的季节,各种动物发出不同的叫声,以吸引异性,狼嚎、猿啼、虎啸、夜枭的怪笑,各种声音此起彼伏,连续不绝。
有的像垂暮老人的叹息、有的像怨妇的哀嚎、有的像婴儿的哭泣,甚至还能隐隐约约的听见幽魂的低语,偶尔还有几朵磷火跳着扭曲的鬼舞,时隐时现。
若是普通人,在丛林中过夜,是很难睡着的,好在我生来胆大,对此早已没有感觉了。
我需要做的就是防止自己在睡梦中,被狼虫虎豹毒蛇之类的咬死,其他的都不是事。
一夜平安无事,一大早我在树上吃完早餐,然后跳了下来,继续赶路。
当太阳再次下山的时候,我来到了涂山脚下。
涂山并不是太高,若用科学的说法海拔应该在两千米以下,孤零零的矗立在连绵的山脉中,显得很是孤傲,仿佛高不可攀。
我在涂山脚下转了一圈,并没有看见有村子,便找了一棵最高的大树爬了上去,登上树顶,举目四顾,一片苍翠,除了参天的古木,还是古木,根本就看不见人烟。
在如此荒芜的森林中,即使有村落,也都被古木遮盖住了,我是不可能看见的,只有等到他们烧饭的时候,我循着炊烟找,才有可能找到。
看看天色将黒,我就干脆不下去了,直接在树上吃了些面包,然后布置了一些防护手段,就靠在树桠杈上睡觉了。
由于白天太累了,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