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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师姐客房的时候,正是月色挂钩之时,其实天空虽然有繁星点点,但于我来说,此刻的天空与云雾缭绕的夜色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敲门,就直接闯进了客房。看着师姐斜躺在床上,我反正当时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至于她怎么个伤势,待走近的时候,才发现,她只是胳膊上被抓了好几道的印子,腿部有些伤痕,其余没有多大障碍。
也许是太过于担心师姐的安慰,才会产生了错觉。轻轻摇晃一下师姐的肩膀,委屈的眼泪掉了下来,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爱哭,动不动就哭鼻子,但伤心到浓时,控制不得。
师姐听见动静,安静翻身,看着我哭泣的样子,抬手帮我擦了眼泪。我则一把抓住她的手,难过的问道:“到底哪只妖怪这么狠心,会将你伤的这么厉害?”
师姐摇摇头,咽咽唾沫,待她还未张口,我便急忙又抢话:“到底是哪只,我给你报仇!”
师姐抬手指了指身后,我顿时有些害怕,结巴的问了一句:“妖怪……在身后?”
师姐再次摇摇头:“不是啦,快给师姐端杯水喝,渴死了,这腿伤着,不好下地,又不好叫府上的人伺候我,只好等着你来。”
我听后,有些抱怨:“吓死我了师姐,我以为妖怪在咱们身后呢。”说着,给师姐端了杯水,她咕咚咕咚喝了精光,又接连二三喝了好几杯,这才止渴。
然后,她好像才恢复了元气,让我扶她起身,坐在床边给我说了一大堆,至于前因我听的有些迷糊,后果倒是听明白了,原来,她的伤势不是被妖怪抓的,而是被那个蛮横又讨人厌的吕紫檀给挠的。
听师姐的口吻说,他们怀疑吕紫檀是妖怪,但又没有证据,而且她白天好好的,通玄珠在她身边也不会发亮,但晚上就发那么一会,他们也被搞蒙了。
我听完,有些气愤,咬牙切齿,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这会是她自己撞在了剑上,怪我不得,如果她不是妖怪也罢,是也好,我一定要打的她满地找牙。
师姐看着我发狠的样子,有些不放心,在我临行走的时候,还特意嘱托我一句:“别冲动,师父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我邪笑着关了门,自语一句:“再忍,大师兄那个笨蛋就真的不跟咱们回山上了,我看到时候怎么办!”本来想的很义愤填膺的样子,但走到吕紫檀的房门外时,屋子里面没有点蜡烛,很黑,我断然她不在,刚要转身,便听见身后有人聊天的声音,静听,是大师兄和吕紫檀有说有笑的声音。
虽说我心里很难过,其实潜意识我是认不得大师兄对其她女子好的,除了大师姐跟我,当然疼我要更多一些才算安心。可是此情此景,他们两人聊的那么开心,大师兄笑声朗朗的样子,贴着墙壁躲起来的我,竟然觉得自己甚是猥琐不堪。
偷看他们聊天的样子,聊了一会闲话终于转移了话题,吕紫檀慢声细语的问道:“悟小,她真的能行么?你觉得我们两人长的很像吗?”
大师兄在月光下安静盯着吕紫檀笑着说:“行,我和她从小长大,她的模子虽然比你起来是有些粗犷,可换了你的衣裳,是真的跟你很像的,尤其是背影,你就听我的吧。”
吕紫檀接着说:“那我就放心了。”到了房门口,他们两人止步,吕紫檀咬着略略带红的唇,害羞抬眼:“那个,悟小,谢谢你送我回来。”
大师兄摇头笑笑:“进去吧,天色不早了。明天我就去找她跟她说,保证你以后绝对太平的过。”
“恩。”吕紫檀开心点头,然后迅速转身进了房门,大师兄在外头看了好一阵子,打算转身,然后通过他灵敏的触觉,顿时察觉到了周围有人的气息,快速上前一步,将我从阴暗的墙角落揪出来。
因为他不想打扰吕紫檀的休息,揪着我直到后花园,才肯放开我。我很生气,抬头冲着他吼道:“悟小,别太过分,我是你师妹,你应该惯着我,而不是她!”
大师兄听后,有些懊恼:“悟碟,你别太过分,从小看是大伙由着你惯了,你现在要分清主次!”
跟大师兄吵了好久,我算是明白了,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大师兄了,以前的他多么娇惯我,任何事情都会听我的,可是自从来到这个该死的幻齐州,妖怪只看到失踪已久的惠词之外,最坏的人就是大师兄了。
我眼泪夺眶,气急败坏的冲着他,给了他一拳,本以为他也会还回来,谁知道,他安静了许多。因为他的太过安静,我也就再不好意思耍泼,毕竟自己的脾气还不算是很坏。
大师兄停了几秒,低头抱歉的看着我:“悟碟,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悟菜她受伤了而且她的个子明显比紫檀高几分,你也练过武功,懂得一些法术,这样的话,保护自己还是可以的。大师兄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紫檀她不一样,她虽然娇生惯养,但是她也是一个受害者,我想让你顶替她,到明晚月牙升空之时,你帮她,就帮她这一次好不好?
大师兄见我无动于衷,继续恳求道:悟碟,算大师兄求你了,好不好?
我接近绝望的抬眼望着他:怎么帮?让妖怪吞了我,你才安心?还有,你为何叫她叫的那么亲切?
大师兄抱歉的摇摇头:不知道,我跟她有种很默契的感觉,但是我也说不准。况且我们会在一旁保护你,只是让你扮演紫檀的身份,假装在她闺房中即可,好不好?
这次我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他们刚才谈话是再说我,但是说实话,我真的和吕紫檀长的一点都不像,虽然个头相仿,但这也不足让我去顶替她,让妖怪随时吃了我啊。
但是因为绝望,我还是点了点头,默默转身,朝前走去,不管大师兄在身后如何道歉,我都没有任何力气听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