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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逢讽凤.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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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凸...

    没错,金无敌中毒了。

    呵呵哒,是不是好狗血?她一个快穿老手,居然在这里栽了跟头。

    真特么是总有刁民想害朕啊!

    惊觉鸡腿是他人故意放在她膳食里的之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下毒,而楚匀似乎也和她想到了一处,毕竟晏樱宁之前树敌颇多,现在趁她落魄、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不在少数。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金无敌猛地回神,把鸡腿往楚匀身上一丢。

    「愣着干嘛?叫御医啊!」

    楚匀一愣,继而对着方全丢出一个字:「去。」

    「喳。」方全着急忙慌地去了。

    金无敌心里一紧张、生理上也跟着起了反应。她当即便觉得肚子里不太舒服,忙用手捂住小腹、身子也微微弓起,司琴连忙过去将她搀住。她这般说风就是雨,楚匀却也跟着担心起来,剑眉拢出沟壑,「司琴,扶她去榻上躺着。」

    「诶诶诶,我不要……」

    「为何不要?妳不是怕死?既然怕死,就该乖乖就医。」

    金无敌还在挣扎:「我先不去榻上,我……」

    「别闹了。」

    「我没闹,哎呀,不是,我……那个……」

    「妳到底在磨蹭什么?」楚匀不耐烦起来,「快,司琴,把她……」

    「哎呀,行啦!」金无敌一甩手,拂开司琴的手,忍无可忍地打断楚匀:「我肚子疼,我要拉屎!你一直让司琴扶我去床上干什么?我拉床上你给洗啊?」

    楚匀+司琴+群演:「……」

    气氛再度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沉默中,无数双眼睛饱含惊愕的瞧着金无敌。

    皇后娘娘刚才是不是说了「拉屎」这两个字?

    噢,我的天呐……

    太刺激了。

    金无敌被盯得有点不自在,一时间也忘了中毒的事,没好气地咕哝:「真是的,非逼我去榻上躺着,这回尴尬了吧?」她整了整衣裳,拉着脸看向楚匀,「我说的够清楚了吗?陛下?可以放我去解决个人问题了吗?」

    因惊讶而舒展的眉头又迅速皱起。

    楚匀嫌弃地摆摆手,「去去去。」真是中邪了,堂堂妃嫔,竟把那两个字挂在嘴边。

    金无敌撅了撅嘴,往内室帘后走去。

    楚匀在暖阁窗前榻上坐下,一臂垫在榻桌上、食指下意识地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

    方全去请太医了,于是他叫来方全的徒弟小四喜。遣他去御膳房调查今日的膳食是谁送来的。小四喜领命而去,没离开多久方全就带着太医回来了,不过现下金无敌还在如厕,所以他们只好在外面等。

    于是。

    一个皇帝,一个太医,数个宫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坐在暖阁里。

    等着金无敌拉完屎。

    一刻钟后,金无敌满脸虚弱地出来了。

    司琴扶着她进屋躺着,太医也在楚匀的授意下跟进去。但进去不到片刻,就听到里面传来金无敌的哎呦声,楚匀一惊、立马从榻上起身,大步走进内室,结果才踏过门槛,就见她一面捂着肚子「哎哟哟哟哟哟」一面冲过来,行到他面前信手一推。

    楚匀后退一步,面露怔忡。

    金无敌却是嚎着:「来不及了、来不及了!」继续往帘子后头跑去。

    被莫名其妙推了一把的楚匀缓过神来,目光一划便落到也跟出来的太医身上,对方的表情同样错愕,显然是看到了刚才金无敌推开皇上的那一幕。尴尬替代了惊讶,楚匀清了清嗓子,脸色难看地又回到阁外榻上坐着。

    于是。

    大家开始等金无敌拉完第二波。

    如此折腾了几个来回之后,太医终于给金无敌诊完了脉,从脉象看与原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差别就是金无敌今晚吃得太多,造成脾胃不和,上吐下泻。所以兴师动众的搞了这么半天,她居然就是拉个肚子?

    ……

    金必胜凉飕飕地进行楚匀情感变化的实时报道:「好感值降为-84。」

    ……

    又排了一轮的金无敌浑身无力地从内室走出来,将自己往榻上一扔,四仰八叉地趴着,仿佛身体被掏空。楚匀瞧她这带死不活的样子,之前的那点担忧全都变成愤怒。他走到榻前,兴师问罪:「晏樱宁,妳难道就不能有一天的消停吗?」

    金无敌脸朝下,声音闷闷的:「我又怎么了?」

    楚匀咬牙切齿:「没出息到把自己吃得腹泻,还有脸和朕说有人给你下毒?」

    金无敌翻了个身、有气无力:「谁和你说我中毒了?」

    楚匀:「……」

    金无敌:「明明是我才说了个「难道是……」你就巴巴地去请太医了。」

    「朕巴巴的?」楚匀更气,「不是妳叫朕请太医的吗?!」

    「我叫你请你就请啊,咱俩谁是皇上?」

    「妳!」这一瞬间,楚匀真希望刚才那个鸡腿里有毒,她死了也就没人再这样气他了,他咬紧牙根,抬手指向没精打采的金无敌,「疯妇!这又是妳的把戏对不对?司言之事朕还没和妳算账,妳又想做什么!」

    「你吼什么呀!」

    「朕为何不能吼?妳自己做下……」

    「你是不是又要说我做下那么多坏事?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碎叨呢?有完没完了!我现在难过得要死,你不关心我也就算了,还一直吼我!再说了,我为什么没出息到吃坏肚子?还不是你虐待我,不肯给我吃肉!」

    「朕不关心妳还给妳找太医?!」

    「谁知道你是不是让太医过来看我死得够不够透彻!」

    「晏樱宁!」

    金无敌脱口道:「我不是晏樱宁!」

    ……

    金必胜:「卧槽妳干嘛?」

    金无敌:「哎哟,走嘴了走嘴了。」

    ……

    金无敌顿了顿,接着闭上眼睛开始在床上打滚撒泼:「我是受气包,我是倒霉蛋,我是你们的撒气桶!谁都欺负,都欺负我!不都说是我杀了司言吗?行,以命抵命吧!杀了我吧!我不活啦!反正这样尼姑一样的日子我也过够了!」

    前皇后开始撒泼,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唯有楚匀脸色铁青地盯着她,再一次后悔就不该跟这个中邪的女人较真,简直有损他天子的身份,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她中邪以后,自己也变得奇怪起来,完全把控不住情绪,总是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想到这,金无敌的折腾也停了。

    上吐下泻这么多回,她本就已经虚透。

    现在撒了会野,便累得要死,整个人都趴在床边气喘吁吁,上半身还滑到了床下,双手垂着、指尖微颤,离榻前的台阶只有毫厘之差。楚匀绷着脸、看向司琴:「把她扶起来,疯疯癫癫,成何体统。」司琴忙上前搀扶,可金无敌烂泥一样,她根本搀不动。

    「小主,小主您使使劲……奴婢扶您起来……」

    司琴小声哀求。

    可金无敌就是不配合,她虽然身材纤瘦、但现下将全身的力量都放松下来,就如同醉昏过去的人一样,重得要命。司琴费了半天的劲,都没能把她从床上捞起来。最终楚匀终于看不过去,走上前挡开司琴、双手勾住她的腋下,一把将她捞起来。

    ……

    金必胜实时报道:「好感度-79了!渣匀心软了!快点,趁热打铁!」

    金无敌:「渣匀的口味怎么这么奇怪呢?是不是就爱看我耍赖?古代就有抖M了?」

    金必胜:「别废话了行吗?」

    金无敌:「行行行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