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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梁一惊,以为他要动手,没理由这么刚啊,这厮不至于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吧。
他敢单刀赴会,那是有原因的,不可能没来由的头脑一热就来送人头……那招打狗棍法给了他很大的提示,会这招的,只可能是丐帮中人。
所以他在碰运气,把找人的目标锁定在丐帮之中,果然有所斩获,既然这厮是丐帮弟子,那就好办多了。
想想看,丐帮一向自诩名门正派,居然要**掳掠人家大姑娘,东窗事发的话,他陈友谅妥妥被执法长老打断“第五只腿”!
所以陈友谅这么惜命的人,肯定不会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大家各退一步,多好的选择。
如他所料,这厮的手臂停在半空中,那手势和眼神,分明表示一个意思……别拿出来!
“怎么,你没兴趣?”,他才不相信是这个理由,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这厮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陈友谅不答,转身让他跟上,向山坡上行了几十米才停下,“明人不说暗话,鸳鸯刀,在你手上?”
“……你昨晚用的那招棍法,叫做什么?”
于梁不答反问,他这人从来不吃亏,哪有先满足别人好奇心的道理。
场面僵持一下,陈友谅冷哼一声,退让道,“这属于本帮机密,无可奉告。”
“……我没看错的话,是打狗棍法吧,你怎么会这种绝学的?似乎丐帮中,知晓这门武功的人,除了帮主就只有传功长老了吧,显然,你这普通弟子不是。”
于梁晒然一笑,继续追问着,陈友谅脸色一黑,似乎动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江湖规矩,各门各派对于本门绝密武学,那是一点都不外传的,不要说外人,就算本派弟子偷学了,都要废掉武功作为惩罚,而且是宁杀错不放过,所以只要于梁口风稍微松那么一点,等待陈友谅的绝对是灭顶之灾……这也是他拿捏对方的第二个把柄,相当于捏住对方两个蛋蛋。
这厮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于梁见好就收,示意他放轻松些,晒然道,“咳咳,你不用急,我若对你有恶意,肯定不会来见你不是?”
“所以,咱们不妨做一个交易……你教我那招打狗棍法,我将鸳鸯刀的来龙去脉告诉你,如何?”
“……不可能!”,陈友谅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冷漠道,“你来此处,就别想回去,我不怕你不告诉我鸳鸯刀的事。”
于梁摇摇头,看着山坡下面待命的丐帮弟子,晒然道,“事实上,在来此地之前,我便去驿站送了一封信,给晋阳大侠萧半和的,好像其中就提到了你的事,嗯,说你要杀他的女儿,我想,以那位萧大侠的身份给你们丐帮的长老说一些小话,可信度要比我去汇报高得多不是?还有,我也说了你偷学本门武功的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当然,你不用慌,那封信,也不一定寄到萧大侠手上,前提是,我安然活着去晋阳城的话。”
于梁谎话张口就来,根本不打草稿,反正他料定陈友谅不敢赌命。
这哥们脸色更黑,恶狠狠的盯着他,“你威胁我?”
“咳咳,哥们,刚才好像是你威胁我吧……我再次重申,我就是来做交易的。”
于梁认真看着他,压低声音道,“闹掰了对咱们都没好处不是?合作嘛,合作才是双赢……”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要先确认鸳鸯刀在你身上。”
这条件不算过分,而且于梁早就猜到他会如此做派,顺手从怀中摸出一张红帖。
“那把刀带着碍事,我没背在身上,镖行规矩,暗镖都会以暗号的形式记在红帖上,镖师送到目的地后,会跟接货人核对,无误后才算收镖,你不妨看看这委托人的名字。”
陈友谅半信半疑接过红帖一看,顿时浑身大震。
“卓天雄!是清国大内十八铁卫之一!”
嗯,这丐帮果然是江湖通,于梁满意的笑笑,收回红帖,“现在,你相信了不?”
“……你们当镖师的,就这么随便把雇主的身份卖出去?”
陈友谅讥讽的笑着,于梁耸肩道,“我是个诚信镖师,通常而言是遵守镖师准则的……嗯,偶尔,也有不通常的时候。”
他话说到这份上,陈友谅疑心终于打消大半,眼睛一眯,“此处人多嘴杂,我不可能教你什么功夫,两个时辰后,在白集镇的世外居酒楼,咱们再碰面。”
“……好吧,也不差一时。”
于梁眼睛一动,晒然笑笑后便转身离开,当然,他没有看见的是,背后陈友谅射来的目光中,那杀意,几乎能蹦出来……
两个时辰并不算长,于梁骑着马在附近晃荡一阵子,顺带去找两个姑娘一起逛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丝毫没有引起二人疑心……要是让她们知道自己去跟陈友谅见了面,估计得当场翻脸。
算好时间后,他便找个理由溜号,朝着约定好的酒馆而去。
刚一入内,便嗅到一片廉价的脂粉气,晃眼一望,只见五六个浓妆姑娘穿着暴露,在玄关处搔首弄姿,可惜都姿色平平,缺乏诱惑力。
于梁是个有品位的人,再说,他是来办正事的,所以只是狠狠的在姑娘们高耸的胸部上盯了几眼后,随即咂咂嘴,朝着酒馆里坐走去。
这里并排着三张榆木桌子,古朴老旧,桌面坑坑洼洼,掉漆处处,桌子边上稀稀疏疏的坐着三四个人,都在闷头吃酒。
于梁顺势坐在就近的位置上,打了个响指,“小二,来一壶碧螺春。”
碧螺春,上好的绿茶,世面上十两银子五钱,还有价无市,不要说这白极镇的小酒楼中没有,就算一切大城市的客栈中,也未必有供应。
而且,重点是,这儿可是酒楼,在酒楼点一杯茶水,什么意思?
店小二一脸狐疑,还以为于梁是来消遣人的,但瞧见他拿出十两白花花的银锭,顿时又眉开眼笑,屁颠屁颠的接过,吩咐厨房准备……没有碧螺春,大碗茶管饱。
“你喝茶?”
桌子旁,一个带着斗笠的汉子淡淡问道,抬眼一望,正是乔装打扮后的陈友谅。
“偶尔喝,看心情,现在我心情很不好,没有喝酒的欲望,偏偏咱们又要谈些事情,不喝点什么,气氛更不对不是?”
于梁耸肩,等到茶水上来后,给他到了一杯,“你约我在这种地方见面,好像比白天更人多嘴杂吧。”
“这酒楼,是我开的。”
这理由无比正当,只是从一个丐帮弟子嘴里说出来,那是相当违和。
“……乞丐也能经营产业?你们业务还真广泛。”
“乞丐不能,但丐帮能。”
陈友谅淡淡抿了一口茶,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推送到于梁面前。
“这玩意,你会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