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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停下了喉中的哽咽,她并不是因比卢走过来替她说话而感到欣慰,而仅仅是从刚才的委屈变成了单纯的恐惧。
没错,無的杀气总是针对所有人,能让这位壮汉都悚然停滞的气息,根本就是一个普通女性所承受不起的。
但比卢并没有在意这些,愤怒可以是一个人忘却心中的恐惧,而现在的比卢,也正是被刚才所看到的景象给完全激怒了,無的杀气在比卢这里此时已显得不是很有说服性。
“没听到我说话么?还是说下的说不出话了,我们可还没对你做什么,就吓成这样了,现在你们这些卖情报的,未免也太怂了吧!”比卢大声说道。
“你···你们到底是,是什么人?!”
壮汉直勾勾的盯着一路慢悠悠走来的比卢,在他身后,所有道路两旁的人影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壮汉不看扭过头看無,因为只要他一想到自己身后的这个人,冷汗就不停的渗出肌肤,浸湿本就贴在身上的汗衫。
無看现在反正也到了有亮光的地方,怎么说也暂时能落脚了,他将自己的杀气收了起来,向比卢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有什么坐下来慢慢说,现在先把现状稳定好。
死神的镰刀放开了壮汉的脖子,他好不容易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见無从背后推了他一把,紧接着从他身旁如风般飘过,推开了酒吧嘎吱作响的木门。
门外,比卢走到女人身旁,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扶了起来,此时的她还有些呆滞,没有搞清楚现状,比卢搀扶她的时候,还下意识的用自己软弱无力的肢体抵抗着。
女人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破烂不堪,一副赤脚踉踉跄跄的踩在地上,鞋子和裤子都不知去向,身上只剩下一件勉强遮住下体的上衣,比卢无法想象,这位手无寸铁的妇女,是如何只身一人从小镇的入口一步一步走到了这里。
比卢从背包中取出毯子,为女人包裹住身体,女人用迷茫的神采看着他,感觉他于之前接近自己的那些男的有所不同。
“没事了,没事了,你现在安全了···”比卢安抚道。
在酒吧中,比卢将女人扶到吧台前,女人低着头,不敢看向周围任何一个地方,壮汉一脸不情愿的回到吧台,一脸厌恶的看着眼前这两个莫名其妙的过客以及狼狈不堪的妇女。
“除了酒,随便给他来点热乎的东西,牛奶咖啡都行。”比卢刻薄的对壮汉说道,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壮汉无奈的瞥了一眼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無,他很清楚自己不照做的后果是什么。
他打开煮咖啡的机器···
“等一下,马上就好。”
说完,他便极其不耐烦的倚靠在酒柜上,等待着無和比卢接下还要说些什么。
女人双手抓紧裹在身上的毛毯,蜷缩的坐在吧椅上,泪水似乎还依然在眼眶里打转,比卢没有就坐,而是一直站在女人身边,扶持着她的肩膀。
“刚才我听这个女人一直在问什么关于孩子丈夫的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劝你最好把知道的全说出来,我们可没有多大的耐心!”比卢的态度很刚硬,与平时嘻嘻哈哈的表现完全不一样。
無看着这样的比卢,心里默想:“这小子在这种事上,果然跟麟是一模一样。”
壮汉抬头看了眼酒吧内的情况,依稀散座的几位客人都投来了非常关注的眼光,每一个看上去都不是善茬,虽然个个都病恹恹看上去没什么战斗力,但都是些个敢玩命的主。
“你们这是在坏规矩啊,就算想知道东西,那也得按我们这····”
——吱吱吱···
壮汉话还没说完,就见旁边传来了刀划桌面的声音,無若无其事的用指甲划过吧台漆面,在上面留下清晰的刮痕,仿佛在预示着,如果我还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那下回这些刮痕就不只是出现在桌面上了。
無给人的压迫感是碾压型的,能在第一时间用最简单的方式让对方清楚,“跟我周旋,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想让这名壮汉做好充足的思想准备后,在决定自己开口要说什么,这样大家都省事。
比卢这时才开始庆幸自己幸好是跟無一组,要是跟不管啥事都硬刚的麟在一起,估计还啥都没搞清,就一激动把整个小镇给炸了。
壮汉在無的威慑下,最终选择了妥协,他犹豫了一阵···
“其实,这女的也是今天刚到的这里,听说她的丈夫和孩子在这一带失踪了,她因为得不到政府的帮助,所以一个人来到这里找他的丈夫和孩子,后来在这座小镇的不远处刚好发现了丈夫开的车,于是就找到了这里。”
壮汉没有说谎,事情的经过正如他所说,这位母亲是德尔罗萨的居民,因为自己公司要进行加班,所以只好让丈夫一人带着孩子到郊外钓鱼,毕竟这可是给孩子难得的考试奖励,不过这一切都不只是自己没能陪同而感到遗憾那么简单,在女人回到家后,发现丈夫和孩子依然没有回来,本就容易多虑的她更是在家里心急如焚等了一夜。
结果两天多去了,她意识到有些不对,她报了警,给能联系到的人都打了电话,可结果呢,依然是一点消息也没有,直到有一天,自己再也忍无可忍,她向公司请了假,公司没有批准,于是她辞了职,孤身一人来到了丈夫当初说好的地方。
可是不管她怎么找都是无济于事,因为在这慌阔的郊区,以她一个人的能力什么也做不了,一个星期过去,她彻底绝望,想一个精神有问题的病人,拿着自己孩子和丈夫的照片找遍了周边的所有乡镇,直到今天,她来到了这里···
比卢打断了壮汉的叙述,他不想听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现在他只需要知道自己和無能够帮到这位母亲些什么就好。
“所以说,他的丈夫和孩子到底在哪?既然车停到了这里,那你们一定知道些什么···”比卢质问着。
说话时微微颤抖的嘴唇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安,他为这位妇女祈祷,祈祷他们家人现在依然平安,他不敢想象她的丈夫和孩子,有可能在这座小镇中经历什么,他感觉这对父子就算是因恶劣天气被困到山里,都比被门外的那些牲口缠上要强。
车子停在小镇附近证明了一切,也许这对父子的尸体就躺在小镇的某个角落,但比卢还是要向壮汉确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想無也做好了随时冲到外面,杀他个片甲不留的准备,若是麟在这里,估计早就握紧拳头开干了···
“那对父子,说实话我真的没有见过,我是真的不知道,毕竟每天经过这里的人太多,有的我连长相都不知道怎么去告诉你实情,求你别再问了,有钱我不可能不赚的。”壮汉无奈的语气能听出他是真的没见过这对父子,但这似乎也落实了,这对父子连酒吧的位置都没有到的事实。
比卢的脑海里只能想到一种情况,他既害怕又气愤,像是被麟传染似的,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無,能麻烦你照看一下她么,我去会会外面的那群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