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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几头灵禽?”柯正吃惊,差点忍不住发出声来,这是个什么事况,他们总共才偷了十只而已,怎么伙食房后期又无端少了十几只,这让柯正有些费解。
“难道又有人也去偷了。”想着多出了十几头灵禽被偷,钱伟也禁不住呢喃起来,神色异常疑惑。
“应该不是我们了吧!”夏静也是低语参了几句,心头慌张有了平复的迹象,想到另外十几头灵禽,她到有了侥幸之意,掌教所言,指的应该不是他们几个。
万众都是面面相觑,样子似乎要从自己的周边寻找出掌教张正和所言的那个偷禽贼,不过,掌教张正和的好意言尽许久,始终都没有人站出来,承担这个偷禽的事实,就连此事万药园的八人,都是一副王八吃秤砣,铁心不承认,任你好言说尽,都是不为所动。
看着众人依旧窃语相望,一副要找偷禽贼的模样,站在高处的掌教张正和,一瞬间,心头腾起了怒意,额前青筋鼓现,再也没有了平和的耐心,去等候那个不知悔改的偷禽贼的出现。
而他身旁的江风杨,虽然,望着众人面目阴沉,可心底却是一阵舒坦,阴郁的眼中,仍旧时不时的闪现着轻蔑的得意之色,看着两侧的五位长老,有着高人一等之势。
尤其,当江风杨的眼神,落向自喜且显沉默的萧远山身上时,嘴角犹如一把锋芒的匕首,毫不遮掩的淌现出鄙夷的嘲讽,随之,便响起了严厉的问罪之音。
“萧远山,你可知罪!”
此番问责,似乎是经过掌教张正和的同意般,江风杨可谓是锋芒毕露,剑指炼丹房的萧远山,言语措词毫不避讳,听的其他四位长老都是心声顿然,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这偷禽贼怎么无缘无故怪罪到萧远山的头上来了。
江风杨的这声责问,当即就使得万药峰掀起了哗然之声,众人彼此间都知晓,两位长老的不对付,事成水火,就连底下的弟子,相互私斗也是极为激烈,可这般当着掌教张正和的面,不容情面的开始,也是头一次,可见,这次江风杨的手中,一定是抓到了确实的把柄,不然,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得罪萧远山,如此看来,江风杨的手上,的确有着仪仗的东西。
不过,众人略有所知,江风杨和掌教张正和是师出同门,如今,江风杨这般越俎代庖的责问,反观,掌教张正和的缄默,如此看来,也是有着偏袒之嫌。
可这在张正和想来并非如此,众观大局,想到青山宗传到他这里,是日渐没落,远非从前般辉煌,张正和也是心力憔悴,想着这百年来同门私斗是越演越烈,上至五大长老,下至万众弟子,都存在着各种明争暗斗。
所以此番出关,张正和其一是想借着万药会,晋升天资聪慧的田傲为核心弟子,其目的就是想激发众人修行的斗志,其二,也想借着偷禽一事,狠狠的敲打下这群为己私利的六大长老,从而凝聚青山宗的向心力。
只要六大长老能拥护在一起,拧成一股绳,那么各门的弟子自然也会相互融洽,众志成城的团结在一来,而不是如今这般散沙一盘,都有着占山为王的意识存在。
“江风杨,你血口喷人?”萧远山先是一愣,随即,大手一甩,侧身而过,目光阴沉,面色铁青,朝着问罪之人,发出了怒火冲天般咆哮。
“我血口喷人?”江风杨诡异的冷而笑起,神色出奇的平静,似乎萧远山的反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依旧一副镇定自若的自信。
“师兄,此事不可妄言!”这时,默不作声的掌教张正和也发了话意,看了看身旁的江风杨,言语波澜不惊,不过,明眼人都看的如此,此番之言,很是随意,故有双簧之意。
“是啊!江长老,诬蔑长老之罪可大可小,而且,还是当着众人之面。”这时,在旁的谢正德也忍不住发了话,深觉江风杨此事问的有些过火,根本就没想过这事后,会给青山宗整个宗门,带来大多消极的影响。
“谢正德,你又可知罪!”带着不屑,江风杨语峰一转,矛头直指谢正德,霸道斥责,理直气壮的依旧面不改色。
“你……”谢正德气的双眼纸瞪,看着江风杨如看到一只疯狗般,是逮谁咬谁,容不得一丝客气,那心头的怒气也是不打一处来。
这一出突变的好戏上演,是青山宗万众弟子所预料不到,偷禽之事,居然发生如此的惊天扭转,尤其是长老间的私斗,都摆到明面上来,望着江风杨一脸自傲的神色,使得作为青灵山弟子的众人,也在人群中展露出,一股有别于旁人的傲气。
“江长老,那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又有何罪?”紫月山的许媚轩此刻也忍不住站起,江风杨的霸道,此刻的她也有些看不下去。
相比于谢正德和萧远山的气愤难当,许媚轩到平和许多,言语也是不温不火,与其说是在问罪,倒不如是在提醒,那个站在江风杨旁侧的掌教张正和,此事要是不赶紧了结,那必将牵连甚广。
“我何罪之有!”江风杨面对许媚轩言语到和气很多,其中不仅仅是因许媚轩身为紫月山长老跟他交集不多,实则她还是掌教张正和的道侣。
当然,这也是私底下的事情,为外人所不知,毕竟,许媚轩是六大长中资历和修为属最低的一位,为了避免风言风语,张正和才出此下策,决定不将他与许媚轩的关系,公之于众,不过,这在长老之中,也不属于什么秘密之事。
“那谢长老和萧长老又有何罪?”作为唯一的女长老,话言之意还算公允。
顷刻间,许媚轩也成为了众人瞩目的对象之一,从而也使得灵兽院的刘长云和琳琅殿的李恒念犹如形同虚设,不过,刘长云还相对好些,神情严肃的观望,倒是李恒念依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坐在石椅上闭目养神,任由着他们闹得不可开交。
“既然,许长老问了,那我便不客气了。”江风杨依旧从容,神情中的傲气褪去,变成了满目的眼色,望着萧远山和谢正德两人,开始缓缓罗列两人的罪责。
“萧远山,纵容弟子的偷盗之罪,你可服气!谢正德,作为刑罚堂的你,玩忽职守的敷衍之罪,你可服气!还有你,李恒念,不问宗事,不行长老所职,你可之罪!”江风杨一点都不含糊,言辞凿凿,说起众人之罪,可谓头头是道,孰不知自己也有重罪在身,也许自认为作为掌教师兄有所优待,所以,才会在万众面前这般肆无忌惮。
一直以来,至从张正和接任青山宗的掌教以来,作为掌教师兄的江风杨,一直都有这么一份优越感存在,加之,自身修为突破,实力精进,越于六大长老之首,所以,才使得这百年来,在张正和闭关之后,都有着独揽权力之势,搞的众人是敢怒不敢言,从而便有了长老私斗之争。
“江风杨,你又可知罪!”突兀的冷声响起,使得还隐隐自得的江风杨瞬即打了个寒颤,苍老的脸色,刷的变了样,终究不再沉默的张正和,发出了他有史以来最为严厉的问罪。
这一声斥责,是他的本职所在,也是他自身的重罪所在,当问出这话之时,张正和油然在目的记得当初掌教坐化之时,对他的循循善诫,之所以,青山宗的掌教之位会传到他的手上,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天资与修为,更为重要的是掌教看重他张正和的为人,不偏不倚,刚正不阿。
万药峰,随着掌教的问罪,猛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抛向了掌教张正和,这相互间的问罪,众人都带着紧张的好奇,接下来会做如何处理,而之前一刻,还傲气十足的江风杨会做何等的回话。
“我、我……”江风杨显然没有意识到,此刻的自己也放下了重罪,更别说以往种种的恶劣之事,言语哆嗦不止,一时半会有些回不过神,不知如何自处。
掌教师弟张正和这般无情的发问,根本是他所预想不到,想本借着这个天赐良机,狠狠的打压下萧远山和谢正德,那知道火烧他屋殃及自身。
“没有,还是不敢言!想不说,那么本座就替你讲,越俎代庖之罪,你可认!”张正和充满着威严,见江风杨支吾的半天,说不出,也不再留有情面,出言就直击要害,让人无言以对。
这一瞬间,随着掌教张正和的问罪下来,安静下来的万药峰又出现了喧哗之声,万众又开始纷然议论,先前一刻对掌教的偏袒念想,旋即,便有所改观,原来,一直久而不语的掌教张正和对待极为长老都是一视同仁,并没有他们所揣测般,有所偏袒之意。
喧闹之声,很快就自主的平息下来,随着江风杨被问罪,作为青灵山的弟子,再有没有了凌人的傲气,此刻,都犹如过街老鼠般缩着脑袋,他们知道,势不待人,一向都飞扬跋扈的师傅,如今都吃了鳖,他们要是在不知好歹,那可要招致众怒,后果就不堪设想。
“谢长老,吾等重罪,依照宗规,该如何责罚!”没等万人多言,掌教张正和直视谢正德,目光凌厉,神情严肃,容不得怠慢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