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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安安选择忽略陆晓晓的指责,只追问自己感兴趣的事:“那就是说,你是今天才见他,他却暗中看了你几个月?沈笑尘真变了,这么沉得住气。”
“是变了!”陆晓晓眼里尽量闪出动情的光彩,借以掩饰内心的不快。
“你彻底心动了?”柴安安口气里有幸灾乐祸。
带着某种无奈,陆晓晓点了点头:“他说,这次回来之前就做好了求婚的准备,等我爸爸妈妈出差回来他就求婚。”
“这么快!晓晓,你掉进毕婚族的行例了。老实说,是不是上高中时就想嫁人了?”柴安安摆出一幅要严刑逼供的架势。
“哪有?我可能是被那些个每天中午收到的小短语打动了。”
“是情书吗?每天中午一封?”柴安安开始羡慕了。她收到的情书都不少,却都是电子版的;手写的一封都没有。
“纸条吧,不算是情书。”陆晓晓好像对情书的要求也很高,把纸条排除在了情书之外。
“也是的,这年头还真鲜少有人手写情书了!”柴安安只有失望的认同时代的进化,把女孩子渴望的手写情书给进化没了。
不过柴安安还是相当开心的。她和陆晓晓自认为是无话不谈的好发小、好姐妹、好闺蜜,却因为她自己疲于应付郝麟,到今天才得知——就玄月楼午餐就能让沈笑尘和陆晓晓结了如此深的情缘。
柴安安现在也很会掩饰了。她知道陆晓晓对穆楠的感情,可是多半都是陆晓晓一个人的相思,穆楠几乎没有出现。就算穆楠出现在了毕业典礼上,竟然都没有任何表示,连陆晓晓和沈笑尘跳了那么久的舞,穆楠都没有任何动作。虽然穆楠是亲哥,可是陆晓晓是一起玩到大的姐妹,如果这段感情注定无疾而终,柴安安更是倾向于陆晓晓不要受伤害。
“晓晓,还记得吗?沈笑尘留级到我们班的第一天,他对老师的要求就是要和你同位。我不同意,他就要求和我同位。你也不同意。然后我们同时站起来说:我们不和他同位。他学习太差,是留级生!”
陆晓晓接过话去了:“当然记得,那时还在上小学。最后他就选择坐我俩身后单独一个位了。”
停了停,陆晓晓又说:“可能因为我们俩嫌弃他,说他是学习差,是留级生,剌激了他;他后来进步真是神速。”
“你分析得对,他后来再也没留级了;而且经常比我们两还考得好。”柴安安对成绩好像很在乎,记得很清楚。
当年,沈笑尘对陆晓晓和柴安安的关心都是均等的,买礼物都是双份,一模一样。
柴安安是当沈笑尘是同班的好同学、好哥哥、好朋友。陆晓晓表面上也没有什么异样。总之,三人行的青葱岁月确实很微妙也很快乐……
两个女孩子的闺中话说得很晚才睡。
据说,三个拼酒的男人中,两个今天有女朋友到手的男人都喝醉了。
只身行单影的穆楠好像一直没有醉,一个人对着浪沧山的月亮还喝了很长时间
…
其实今天晚上独自喝酒的人不止是穆楠一个,还有一个就是归真园2113号的郝麟。
端着酒杯的郝麟喝洒很淡定,没有皱眉,跟喝白开水似的!
他今天的状态让人明白,真正的淡定就是——把烈酒喝出白开水的味道。
又或者,没感觉到烈酒苦是因为他的头顶没有月亮,只有天花板。
天花板其实也很模糊,因为这个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几台电脑的屏光当作照明。
郝麟的酒一直喝着,然后看着电脑上往夕诸多的视屏,那里面都是柴安安日常生活的片断。
东方将发白时,郝麟对着门口说:“到了就进来吧!”
门开了,一个干瘦的黑影闪进了郝麟的房间,找了个最暗的角落停了下来。
郝麟又说:“喝一杯吗?自己倒。”
一个冷幽幽的男声回复:“已经有十多年没喝酒了,不习惯那种味道了。”
“也是,习惯是可以改的。习惯一个人在身边,也可以改成习惯她不在身边。”郝麟又淡淡地喝了一口。
“那么急把我招来,有什么重大动作?”冷幽幽地男声好像没有兴趣讨论喝酒的习惯。
郝麟任是淡淡地口气说到:“算是大事吧,我在这里呆的时间好像都白白浪费了;结果被一个丫头片子给涮了。”
“明白了,你自己下不了手;让我来结束她?”冷幽幽地男声好像对自己的工作范围很明白。不过他对郝麟说的这个丫头片子似是很感兴趣:“你得告诉我她的身手怎么样?有什么过人之处。你我都知道在浪沧城下手是很难脱身的。如果容易脱身的活你也不会大老远的把我招来。所以在出手之前,我要她的详细资料。”
“没你想得那么严重。也不需要你动手杀人。”郝麟又在给自己倒酒。
“你就直说吧!喝酒的男人都变得婆婆妈妈的。”冷幽幽的声音有些耐心不够。
可郝麟还在继续我行和素的婆婆妈妈,说:“本来一直是我自己看着她的。我不在时,狮成宇看着她。现在我有事得离开浪沧城一段时间。狮成宇也得跟着我离开。我就近没有别的合适人选了,只有你合适。”
“我好像听出点特殊情况了。你是不是对这个她动了男女之情。这可不是好兆头!能断赶快断吧。行内因为动情惹上杀身之祸的实例太多了。”冷幽幽的声音变得寒意澈骨:“为了拯救你,这件事,我帮你代劳吧。估计就是水婉儿提起的那个女人;她本来就是你仇人的女儿。”
郝麟这时停下喝酒,酒杯放在桌子上竟然声音很响。可他的声音依然平静,说:“少听水婉儿的挑唆。如果那样你也回去吧!”
“你也太不仁义了吧。我收到你的口令时,马不停踢、差不多飞了半个地球才来到这。你什么也没说明白,就赶我走。再说了,我哪有见过水婉儿,我在哪怎么能让她知道。她是通过其它人传给我的话。”冷幽幽的声音好像很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