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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用血到齐后医生马上给洛桑输血,等铺巾完毕,洛桑所在的手术间亮起灯。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的手术间却打开了门,普外科副主任换下汗湿的手术衣,扯着洗手服的衣领从手术间走出来。
“主任早上好,手术结束啦?”
“主任辛苦了,早餐放在茶水间,您赶紧去吃吧!”
副主任摆摆手算是做回应,见到旁边手术间显示“手术”二字,又拨动对讲机。
“小钱,这是急诊手术?”
“主任好,是的,患者不知道自己怀孕,摔了一跤见红了,现在胎包已经下来了。”钱医生仍埋着头在忙活,看患者宫口的形状,不是第一胎啊。
“嗯,仔细点。”副主任点点头走开了,他还忙着呢,还没给儿保那边回电话。
走到家属谈话间,副主任摘掉口罩帽子,按下了对讲铃。
“罗绛的家属在么?麻烦过来下!”
“这里这里!”年轻护士一直在微信上汇报罗绛的情况,耳边听到罗绛的字眼瞬间站起。
“我没听错吧,是罗绛?罗绛动手术了?”金恒昌也坐在家属等候区,呼叫铃的声音那么办,金恒昌不是聋子,自然听到了。
“也许是重名吧,不见得是罗绛。”金恒盛打开罗绛的朋友圈,“不是的,昨天晚上还说又要上夜班呢,现在8点都没到,她还在上班。”
“哦。”金恒昌想想也是,中国十几亿人口,重名很正常,以前班上就有两个李明,老师点名都是叫男李明,女李明呢。
“手术很成功,里面正在撤台,过半个小时就可以出来了。”副主任表情柔和,一点都不像在本科室里的阎王面孔。
“辛苦主任,那个,我们护士长和主任说查完房就过来,到时候请您一起吃饭,要麻烦您把午餐时间挪出来呢!”年轻护士人小嘴甜,副主任很吃这一套,笑呵呵的应下才走了。
“小姑娘,你亲戚是那个主任的熟人?他现在据说很少上手术台,都在搞科研呢!”保安很好奇,普外科现在副主任以上的医师都是教授级别,除了极个别手术,是很少来手术室的。现在副主任不仅来了,貌似还是亲自操刀,现在还属于后夜班时间,看来又是一个皇亲国戚啊!
“不是,我们是儿保的医护人员,小罗老师在上班的时候阑尾炎犯了,妇保离医院最近,所以才联系这边的。“年轻护士皱着眉头,不太想和保安搭话。
“那个,麻烦问一下,里面做手术的是儿保监护室的罗绛么?”金恒盛越听越不对劲,再也坐不住了,等年轻护士坐回位子上就跑上前问话。
“啊,是的,您认识小罗老师?”年轻护士眼前一亮,罗绛的手机有锁屏密码,科室同事又不认识罗绛的室友,只知道是医院的同事。如果这个男人是罗绛的朋友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联系上罗绛的室友呢?毕竟还要住好几天才能出院,必要的换洗衣服还是要的。
“你看看,是这个罗绛么……”金恒盛翻出罗绛的照片,不会真是罗绛吧!
“是的呀,您认识小罗老师的室友么?我们现在还没有联系上。”年轻护士满眼期待的望着金恒盛,帅哥,要给力啊!
“哦,认识,有微信但是没手机号。你等会,我试试。”在金恒盛印象里,胡彰薇要靠谱点,可胡彰薇已经把他删除好友,还好裘海还留着他在好友名单。
裘海今天休假,睡到天昏地暗才醒,揉掉眼屎打开手机,批阅奏章一样从头翻到尾的戳开冒着红点的联系人,终于从海底把金恒盛的消息捞出来。
“我去!老胡!出事啦!绛绛动手术了,而且是大头发信息告诉我的!”裘海光脚冲到胡彰薇门前拍门,大有不起床就拆了这扇门的架势。
“哦,shirt!胖大海我告诉你扰人清梦是不道德的!”冰斌蒙着脑袋躲进空调被里,他好不容易过来一次,裘海怎么就不会看脸色呢?!
“起来,罗绛动手术了,偏偏是大头来告诉我们,老胡,你不觉得这一点都不科学么?”裘海捞起沙发上睡觉的罗小七放在腿上,焦急的拨打罗绛的电话。
罗绛的小同事在攥着罗绛手机好几个小时候,终于见到除了闹钟外的手机铃声响起。
“你好,这是罗绛老师的电话!”临近十一点,科室领导和妇保普外科领导来病房看望罗绛后,相约出去吃午饭了。夜班的同事来探望罗绛后回家补觉,接班来照看罗绛的是今年8月新入科的护士。
“您好,那个,我是罗绛室友,刚看到消息说罗绛动手术了?怎么回事?她昨天出门上班的时候还好好的呀,感冒也快好了!”裘海挠着着罗小七的脑袋瓜子,罗绛说手术就手术,那只能是意外事故了。上次罗绛回来说有同事被拍片机压断了脚趾头,难道罗绛也被压啦?
“是的,罗绛老师昨天上班的时候阑尾炎发作,来妇保手术了。现在住在普外科的特殊病房,九点多麻醉醒了,现在又睡着了。”小护士羡慕的望着熟睡的罗绛,生病住院还能那么多人来看望,她以后要是能做到罗绛这个地步,那该有多好啊!
“真手术了啊,楼层号和病床号告诉我,我们等会马上过来!”裘海拍开胡彰薇的门,打开扩音器放在门口。
“12楼普外科,第一间特殊病房。”小护士看看表,如果罗绛的室友能尽快过来,那她是不是还能赶上妇保食堂的午饭?江湖传言妇保的食堂是浙大系统里最奇葩的,她想去见识一下。
“真住院啦?次奥,阑尾炎可疼了!冰斌,赶紧死起来!”胡彰薇还以为裘海在说笑呢,不然为什么不用罗绛的手机打给她们呢?没想到是真的!
金恒盛此刻并没有看到裘海一连串的询问,他此刻正遭受着人生中最惨重的一次暴击。
“家属,患者是第几次怀孕?你们最后一次性生活是什么时候?上一胎是生下来了还是流掉了?”由于洛桑是急诊手术,所以手术结束回病房后,妇科医生才来得及找金恒盛采集病史。
“不是,医生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上一胎?”金恒盛觉得脑细胞转不过来,洛桑怀孕流产他还没消化,现在医生又这么问……
“你不是洛桑的男朋友?”医生转移话题,看来这位还不知情啊。
“是前男友。”金恒盛脸臭得不行。
“哦,那她现任男朋友呢?”医生准备划掉刚才填写的家属位置的联系方式。
“没有,我们前几天才分手。”金恒盛不想多说话。
“哦,那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三年。”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