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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又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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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你有没觉得,粮库那个竖井与其他两个竖井有所不同?我猜啊,原来粮库那儿本来就是一个水井,以前地下水位高时,那儿就是口真正的井,当后面水位下降没水了,木氏土司找人来查看为什么会没水,然后就发现了这些连通的地下通道。柏树那儿,还有府库这儿,发现有垂直的水道后,干脆就挖通了,然后再在上面盖上房子,种上大树。”

    汉斯连连点头:“不错,很多必然是建立在偶然上的。很可能木氏土司受着《创世纪》这本带预言性质的民间传说影响,一直就在寻找着安全的退路,发现在这样的秘道后自然要充分利用。”

    我眉开眼笑地:“这才能解释得通,我们顺着这走,如果方向一直这样,那就是到玉龙雪山啊!与《创世纪》里所说相符!你拿那张从‘搭纳’里拿到的地图看看,有没这一段地道的标示。”

    汉斯动都没动一下:“不用看,没这一段,周围这些参照物都完全不一样。”

    我笑道:“不管了,反正我们顺着走总没错的。”

    汉斯想了想说道:“我们可没带食物,如果这儿真通向玉龙雪山,我们走直线也要花一天多,还没算进山后还要走的路程,而这地道看着根本不像是直线,估计怎么我们也要花上三四天时间,水估计没问题,但我们没吃的根本坚持不到那儿。”

    我挠挠头:“怎么说,中间会有出口吧?不可能一直在地底走着。”

    汉斯一笑:“谁知道,就算有出口,你觉得会是在有人烟的地方?”

    我又拍了自己大腿一记,这是怪自己没过脑子。

    汉斯说道:“我们先走一段,算时间,走一小时左右,当是探路,一小时后我们再折回,两小时的时间,我们到时上去天也差不多亮了。”

    我点头应允了他的建议,我们不可能今天凌晨到白天都耗在地道内,不说有可能被人发现我们在树上的绳索,没有准备的探险那就是对自己和同伴的不负责任。

    走了不长一段,又是一条地下河,一边是地道,一边就是地下河,两者并行向前。

    汉斯笑道:“如果这条地下河一直是这样,那木氏土司直接可以用小船把东西运走了,你看这河面平静的。”

    我也同意他所说:“不错啊,一般丽江的地下河水都是起源于玉龙雪山,如果一直都是这样的宽度,那用船拉着去那就很轻松了,虽然是逆水行舟,但这地下河的水流速度,影响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我问道:“我们大致应该走到了狮子山的山下面了吧?”

    汉斯看了下时间:“按我们这速度,应该是到了山底下了,只是感觉一直在转弯,看方位已转到了古城口这方向了。”

    我听得一呆:“不是往雪山那方向了?”

    汉斯点点头:“看指南针,现在就是往古城那个方向。搞不明白,难道是去象山?然后通过象山再出城?”

    我说道:“那我们现在在地底多少米呢?”

    汉斯摇摇头:“估计了下,二三十米吧,谁知道,没带海拔表。”

    我抓了下头问道:“这是算上山的高度?”

    汉斯鄙视了我一眼:“狮子山最高处万古楼怎么也有四五十米,你觉得我们这会走进了山肚子里了?拜托,我们一直是向下走的,转弯回走后虽然有些缓坡,坡度不大。”

    我一咬牙道:“不管了,反正今天先按我们前面想的,走一小时再说。”

    地下道我走着能感觉到很干净,稍有些水渍,但总的来说是很干净,有些地方有水流冲刷淹没过的痕迹,这证明在雨季,很可能这地下河里不时也会有洪水涌过把地道冲刷干净,丽江古城的这些河流不时也会因大雨而淹没房屋,更别说这地下水空间有限了。丽江雨季半年时间,这又限制了木氏土司运送东西——地道淹了自然不能用了。

    我们还在这计划着走一小时就停,却没料到,我们转回头才走了几分钟,地道前就被一堆乱石完全把地道堵上了,地下河里也有石头,但没影响到水流,我们用电筒上上下下照射看了半天,这应该是地道顶部塌陷下来的石块,看石头的情形,塌落下来的时间并不长,看半天感觉了一下,不管上下,我和汉斯两人完全没可能搬开这些石块通过,这个发现让我们俩说不出的泄气。还以为要探究到结果了,没想到才发现点东西就出现这样无法预料的意外。

    我们俩坐在石块上,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我有种深深的挫折感,这种感觉让我一点也不想说话,去鬼狱那样的异世界,我都没有这样的挫折感。

    好半天了我才说道:“这些石头估计是地震那年震下来的!唉,人算不如天算。”

    汉斯没有说话,坐了一会,拿出小笔记本和笔来,在头灯下画了起来,一边画一边不时的看着指南针。我伸头看去,应该是在画着这地道的方位。

    汉斯画了一下说道:“坐在这儿也没意思,我们把这地道画详细,最好是计算一下我们现在的位置,如果有精确位置,难说我们能计算出这儿断了的位置在哪儿,然后从外部想办法。”

    我眼睛一亮,对啊,我们在地道内没办法解决问题,可以从外部想办法,外面那我们就可以利用太多资源了。

    于是两人走回到粮库那个竖井处,这儿我们是可以知道具体位置方位的,然后拿着指南针,一边量着距离,一边按着指南针指针的变化在纸上画出地道的变化,就连地下河流向也标了出来。本来也没多远,也不需要多会我们就画好了。

    果然跟我们想的差不多,我们从树洞里下来后就一直向南走,大致到了现在长水路的位置时就开始向掉头,转了弯后,到路断的这儿时,大致就是狮子山底下了。要具体精确,那就是要回去后拿地图出来在上面标示。

    搞清楚两人再没耽搁,快速回到树洞那儿,顺序吊了上去,然后收了绳子再从树上下来,下到树脚时刚好五点半,远处已传来鸡打鸣的声音,两人长嘘了一口气,都能感觉到彼此心里的失落。这儿我们虽然发现了端倪,却又很快失去了作用。

    天还未亮,又无惊无险地回到客栈,把一切恢复原样,收拾好东西,这间房看来我们再用不着了,两人也不多话,这时候也不想再在客栈里睡觉,拿了车回到院子,姑娘们都还没起床,与汉斯约定了一起研究地图的时间,轻轻回到屋里洗去一身的臭汗,放下全身心片刻就睡了过去。

    醒过来时我有些拿不准自己在哪儿,我经常会犯这样事,因为四处迁移搬家,很多时候醒来时会忘了自己身处何处,而我搬来院子不久,这情况要等我完全清醒才能清楚。

    看了下表,这一觉直接睡到下午三点,汉斯也不知如何了,居然也没给我电话,打了个电话给他,却是被我电话吵醒,挂了电话不禁摇头,汉斯这样,估计还没跟人家小姑娘滚床单,一个四十多的老男人混到这地步也是悲哀,放我身上,早睡到想吐了。

    出来看,客厅处没见到念青和惠珍,也没管她们,没在更好,我和汉斯研究地图更方便,泡上茶,找点零食垫上底,茶刚泡好,汉斯就从楼下上了来。

    我嘴向前面一努说道:“小姑娘呢?”

    汉斯耸耸肩:“不知道了,醒来就没见,估计逛街去了吧,念青也不在?”

    我点点头,递了杯茶给他,汉斯接过一饮而尽,又拿了点干粮干嚼,再又倒上茶喝了咽下:“饿得慌。”

    我也饿,拿出手机来点了个麻辣烫,在我点餐的时候,汉斯一点没耽搁地拿出一副丽江古城地图出来,把昨天我们画的地图按比例按方位画在了上面。

    等他画完,麻辣烫也到了,拿过两个碗来,两人边吃边查看着地图,基本跟我们猜想差不多,如果我们标未准确的话,我们最后被落石堵住的地方就在狮子山下,大致在文昌宫和嵌雪楼底,误差最多五至十米。

    一看这位置,我直接傻眼了,如果是到山脚下,我们还能想办法找借口围个地方,或者买个房之类的去挖,这在文昌宫,我们不可能把山挖了吧?难道也要学着木氏土司的,从山顶上打一条垂直的地道下去?但那是文昌宫和嵌雪楼,不是民居!政府不可能让你去那儿挖来挖去。

    我们俩大眼瞪小眼,好半天汉斯长叹口气:“不行我们就在边上租个院子,然后直直挖下去,周边不是多是客栈吗?我们转一个客栈,正好以装修为借口去挖条垂直的道下去。”

    我笑道:“拜托,怎么挖?挖掘机可开不上去,就算开得上去,我们是挖井,不是挖山,找个打井队,没法解释怎么从山顶向下打井了。”

    汉斯有些气馁:“那总不能我们俩去挖吧?要挖到猴年马月了。”

    我想了想问道:“如果我们从山脚下认准了方向向里面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