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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竹林又在四处留情,竹叶忍不住撇了撇嘴,他这个哥哥什么都好,就是魅力太大,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够成为众多少女的杀手。不过,竹林虽然喜欢撩妹,但是生活作风却没有丁点的问题,所以至今未娶,也没有心仪的姑娘,虽然喜欢浪迹于年轻的女孩之中,但是却从未动手动脚,所作所为出于情,止于理,让人挑不出丝毫的毛病。
她也曾对竹林的这种行为感到不解,然而竹林却说他只是在寻找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孩子,所以他又被枫城的各户千金送了一个名号,叫做无情公子,就是讲无论再多的女孩子,也只能吸引他的注意,但是却不能得到他的心。
她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自己的这个哥哥太极品,太另类了,在整个竹府,都寻不出第二个。
“咳咳,公子,小姐也到了,怎么样,老夫动作不慢吧,要是我再晚来一秒,只怕这大厅就不复存在了,到时候我们三个人就只能淋雨咯。”
严则与丁建康的中央,老者一脸邀功的朝着竹叶与竹林笑道,说着,他还故意做出一副夸张的神色,就好像淋雨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竹叶的嘴角忍不住流露出一种无奈的神色,在竹府之中,竹尖与竹林便是两个活宝,想起他们的个性,她不禁怀疑自己的爷爷让三人一起来丁家是不是一件错误。
竹叶虽然没有接竹尖的话,但是竹林却忙不迭的接了下来,“竹尖长老真是好功夫,想我跟随长老修炼了这么多年,至今实力依旧不及长老的一二,是在是惭愧,惭愧。”
“无妨,无妨,你天性聪颖,又勤学苦练,超越我是早晚的事,此事急不得,急不得。”
见两人分明把这次前来的任务给抛到了九霄云外,旁若无人的对夸起来,竹叶恨不得直接从一旁抄起来一块瓦片拍在他们两个的脸上,没看见这厅堂都打成什么样了吗,这两货竟然还有心思在一旁开玩笑,不过,他也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为何身为家主的父亲还有爷爷,每次看向这两个人时都会摇摇头,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神色,换做是他,只怕掐死这两人的心都有了。
不过,两人的闲扯淡倒也不是没有丝毫的效果,至少在听到竹尖的名字后,原本望着三人疑惑不解的丁建康与严则脸色大变,“竹家三杰排名第二的竹尖?!”
竹家三杰,在当初的枫城是一个神话,那一代,竹家出现了很多的天才,其中最负盛名的,便是竹家三杰。
年轻的时候,竹家三杰便已经打遍枫城无敌手,号称未来将是整个枫城的风云人物,如今,数十年已经过去了,他们确实已经站在了枫城的最顶尖,可以说,三人齐出,整个枫城都要发生一场大地震。
竹家三杰,很早的便跨入了武师境界,如今,三杰中的第一名与第二名,甚至都已经达到了高阶武师,朝着更高层次的领域迈进,唯一令人可惜的,便是三杰中排名最后的竹牧,当年在围剿前枫城城主苏家的时候,因为意外受了重伤,差点便死掉,最后苦苦挣扎还是活了过来,虽然凭借着自己的天赋成功突破进了武师境界,但是因为当年的伤势,终生再难有长进。
饶是如此,以将死之身,不仅活了下来,还成功的突破进众人梦寐以求的武师境,由此也可以看出竹家三杰当年独一无二的天分。
见两人认出了自己,竹尖脸上扬起一抹自豪的神色,“不错,正是我,怎么样,我亲自来化解你们严家和丁家的恩怨,惊不惊喜?荣不荣耀?我可告诉你们,一般人求我都见不到我,你们两家的恩怨,能惊动我,你们应该感到庆幸才对,因为你们能够见到我。”
严则与丁建康相互对视了一眼,这一刻,两人竟然无比默契的同时点了点头,他们可早就听说过竹尖的“鼎鼎大名”,这个家伙,你一定要顺着他说的话,绝对不能反驳他,因为你一反驳,他就会在你的耳边滔滔不绝的给你唠叨,给你讲道理,你连反抗都不能反抗,若是你敢反抗,他就用实力将你束缚起来,然后一直在你的耳边唠叨,直到将你说服气为止。
据说曾经有一个杀手夜入竹家,想要竹家家主的性命,但是却很不幸的被抓住了,无论竹家的人施展什么手段,杀手就是死不开口,宁愿死也绝不泄露秘密,最后,竹家的人无奈,就想了一个办法,让竹尖负责看守杀手。
这杀手一见换一个人来看管,以为竹家人没辙了,忍不住大笑起来,谁知道,竹尖这人不按套路出牌,没有对他严刑拷打,反而主动和他唠起了家常,而且这一唠,就是一天一夜,中间甚至不带丝毫喘口气的,从天南聊到海北,从美食聊到矿产,甚至连小时候偷看姑娘洗澡,谁家女孩屁股上有颗痣之类的事都给讲了出来,那天,竹尖在牢房里笑了一夜,而杀手却在牢房里哭了一夜。
最后,杀手的意志完全崩溃,将所有的秘密都给说了出来,唯一的要求,就是把这滔滔不绝的疯子给带走,要么,就将他给杀死。
当然,这仅仅是其中的一件事,要是将发生在竹尖身上的奇葩事完全说出来,只怕没个三天三夜那可是说不完,这也就导致了他在枫城的名气,比三杰之首还有有名。
正因为对竹尖的了解,所以丁建康与严则才不敢有丝毫的反驳,他们可不想忍受那比酷刑还要恐怖的唠叨,那还不如他们两个继续拼个你死我活呢。
他们其实不知道,这次竹家家主派竹尖前来其实也是迫不得已,竹家家主身份尊贵,自然不可能亲自前来,而竹家三杰中,竹牧又远在枫城执行任务,三杰之首又处在修炼的最关键时候,容不得半分打搅,至于其他竹家长老,只怕实力不足以镇住两大世家的家主,这数来数去,也就只有竹尖有这个威望与实力了。
至于竹家的小一辈,家主的生女竹月舞与竹日耀都在枫城,还有竹星寒,唯一闲下来的也就只剩下竹叶与竹林了,再三考虑,也就派竹叶跟着竹尖,省的竹尖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至于竹叶的亲兄长竹林,则是闲着没事,死皮赖脸的跟了过来,值得一提的是,竹林是竹尖的亲传弟子,本事学到多少尚还不清楚,但是那搞怪的本事,却是精通了个七七八八,反正,只要有两人在的地方,就别想有片刻的安生。
见这两人又开启了旁若无人的自娱自乐模式,竹叶忍不住咳嗽两声,省的这两个人再得意忘形,忘了自己究竟是来干什么的了。
果然,经过竹叶的提醒,竹尖与竹林脸色微微有些尴尬,忙咳嗽了两声,进入了主题。
望着一片狼藉的丁家大厅,竹尖忍不住摇了摇头,他还是来晚了一步,现在这大厅,只怕找不到一个可以坐的东西了,不过这样也好,他便直接进入了主题。
“咳咳,都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竹家乃是枫城的城主府,理应对枫城起到管理的作用,一大早我们接到线报,说你们这里打起来了,两大世家开战,你们可真行,难道不知道世家大战会引发什么后果吗?”
严肃下来的竹尖,散发着与平时不一样的威势,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凝重,那接近武师巅峰的威压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令严家与丁家的中年人噤若寒蝉,不敢说一句话。
丁家众人中,丁济翰搀扶着丁老爷子,他望着一动不动便能镇馈两大世家的竹尖,眼睛中突然闪过一道流光。这是一个好机会,若是能向竹尖解释清楚,证明严狱不是他们丁家所杀,那严家的人,就不敢再找丁家的麻烦了。
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严家之中,一直在疗伤的严九突然睁开眼,朝着竹尖喊道,“是他们!是他们杀了我严家下一任的家主,难道我们还不能寻仇了不成,纵使你竹家是枫城的主人,也不该管我们,这是我们严家与丁家的私人恩怨!”
在他的身前,严则脸色一变,差点没一巴掌抽过去,这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看出来现在是什么情况吗,竟然还敢朝竹尖嚷嚷,想死不成,若是竹尖因此发怒而一巴掌拍死他,在场只怕没有一个人敢替他出头。
另外,谁说严狱是它严家下一任的家主了,他这个现任的家主怎么不知道!
强忍住内心暴怒的情绪,他小心翼翼地朝着竹尖望去,见竹尖并未因严九的话而生气,他的心里才缓缓松了口气。
他突然扭头,忍不住朝着严九呵斥,“住口,城主府做事素来以公平公正为标榜,又岂是你能够言语的,我相信城主府一定会秉持公道,还狱儿一个公道,不会让他白死的。”
严则这话说的十分高明,将城主府抬到道德的制高点,用以要挟竹尖,让他不敢偏袒丁家,毕竟人证物证都在这里,丁家谋害严狱的罪名已经坐实了。
竹尖的嘴角浮现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忍不住多看了严则两眼,他倒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懂得造势,看来也是个聪明的家伙。
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然而,丁家的阵营内突然传来一声愤怒的声音,“你胡说,严九、严则,你们休要血口喷人,我丁家敢做敢当,若真是我们丁家杀了严狱,一定会承认的,但若是想将屎盆子往我丁家的头上扣,我丁家纵使是战死到最后一个人,也绝对不会承认!你们想要借此机会对我丁家动手就直说,没必要找一个死人当做借口,假惺惺,令人作呕。”
说这话的是丁建业,他早就看严家的人不顺眼,反正此刻有竹尖坐镇,他也不怕严家再度动手,索性将心里话一吐为快,他丁家,没有一个孬种。
“你!”
见丁建业嘴下毫不留情,严则的眼睛一沉,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辱骂,下意识,五星武师的力量涌出,上前就要给他一个教训。这一刻,他甚至已经忘了竹尖就在自己的身旁。
哼!
就在这时,一旁的竹尖突然一声冷哼,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严则的心头,“五星武师,很了不起吗?若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实力,那老夫就告诉你,你引以为傲的力量,在我的眼里,不堪一击。”
竹尖突然动了,在严则想要动手的那一刻,便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他只是站在原地,轻轻抬起手,然后朝着严则轻飘飘的拍去一掌。
绿色的光星飞了出去,看上去轻飘飘的,没有一丝的威力,但就在这光星飘到严则的身上时,他的脸色骤然一变,像是有一座山压了过来,他刚刚凝聚出来的五星武师的力量,甚至连一丝抵抗的力量都没有,瞬间被轰散了。
噗!
他整个人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倒射进了严家的队伍中,还好身后有着众多的严家人用肉垫将他接了下来,否则这一下,能够直接将他轰出丁家大厅。
止住了不断后退的身子,严则的脸上涌上一抹骇然,望向竹尖,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九星武师!”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里的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他们早就猜到了竹尖的实力强大,但还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已经达到了九星武师的程度,九星武师啊,只怕这已经是枫城最强的存在了吧!
在场的众人中,若说谁最不吃惊,除了早已知道实情的竹叶与竹林,也只有丁建康了,在刚刚竹尖将两人的全力一击轻描淡写的化解了之后,他便隐隐有着这种判断,此刻得到证实,只能无奈的苦笑,九星武师啊,难怪,难怪能够一巴掌将五星武师境界的严则拍飞。
同时,他的心里也升起了一抹庆幸,只怕今日的丁家之危,可以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