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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狗的鲜血还在喷溅,爷爷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不过在他昏迷之前,却露出了笑容,因为他看到了武炎脱困,这也许是他最后的愿望。
“爷爷……”武炎抱着老人痛苦。
他虽然被法术所惑,但是整个过程却看在眼里,只是当时自己浑浑噩噩,脑子根本不听自己使唤而已。他愤恨锦袍老者,他愤恨官兵,更愤恨自己无能,不能保护爷爷安全。
“爷爷你醒醒啊,都是我没用……你赶快醒醒啊!”所有的过程他全看在眼里,自己的爷爷被官兵拳打脚踢,小黑狗被爷爷一刀斩下头颅,官兵们的嘲讽……
“怎么回事……”官兵们早已被外面哭喊声惊动,一个个全部放下酒肉跑了出来,手中还都提着一把钢刀。
武炎看到官兵出来,忽然停止了哭泣,但是眼泪却还在止不住的狂涌,滑落面颊时,将所过之处的血迹洗掉,多出两道惨白条纹,让他如寒冬冰窟般的眼神更显得可怖。
差役们只看见一个人影站起,一双欲择人而噬的通红双眼,就如地狱里的恶鬼,双拳握的啪啪作响,浑身的鲜血魁梧身形站在当前,就如修罗降世。
“他……他阻差办公,罪有……啊!”捕头颤颤巍巍的声音还没完结,便随机发出惨叫。
此时如杀神降世的武炎,只是一个闪身,便一把抓住捕头的脖子,随着手掌的用力,那捕头便再也发不出声音,只有吼骨破碎的咔咔声,传遍了小院。
“就是你们……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他悲痛爷爷遭遇,恨不得将差役们生吞活剥,此时那里会有其他想法,眼见仇人在前,便一步踏了过去。
“一起上,杀了他!”官兵们也是见惯世面的,虽然最初惊惧,但也很快反应过来,见武炎杀了捕头,便一拥而上,准备将武炎乱刀分尸。其中一个跑得快的,当头便朝武炎砍去。
“啊!”钢刀还未斩下,便见眼前一个拳影忽然变大,然后感道脸上剧痛,接着便听到人间最后一个声音——“咔嚓”
这人被武炎一拳打碎头盖骨,只是躺在地上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都该死,这些人都该死!武炎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伸手抓住一个差役,然后“啪啪啪”便朝他脸上打去,他的拳头和其之重,三五下便打的那一张脸血肉模糊,在打几下便头骨碎裂,就如一个软面团一般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武炎猛地抬头,嗜血的眼神一撇之下,顿时看到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官差。
这个夜晚注定不太平,一阵子惨绝人寰的哀嚎过后,武炎的小院早以血流成河,小镇上的居民,也被被接连的惨叫吓懵,一个个将头捂在背子里面,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双目赤红的武炎,抓住最后一个活着的官兵,问道:“说,是谁害我?”
那声音阴冷如冰,早已被吓破胆的官兵,哪里敢不回答:“是童家人,是威城童家人,别杀我,别杀我……我再也不敢了……啊——”
看着官兵的扭曲的嘴脸,武炎更是想起他对爷爷下手时的无情,哪里肯放过他,只说一声:“去死吧!”
随机“咳啪”一声脆响,官兵便没了声音——他的脖子先被拗道背后,又转半圈,直接拗了回来。
将爷爷放在床上,武炎极其慌张的翻箱倒柜,很快便找到一个葫芦,打开盖子,赶紧往盆子里倾倒金黄药粉。
“快点,快点,老天爷,你让他快点啊。”
药粉慢慢的溶解,将一盆清水染成了淡黄色。早已心急如焚的钟炎,赶紧将水盆端起,往老人身上倾倒。兹”一团蒸汽从老人身上升起,转眼间老人便有了动静。
“咳咳咳。”随着几声咳嗽,喷溅出几口鲜血,老人也睁开了眼睛。
“爷爷你醒啦,爷爷你醒啦,你别有事,你有事我怎么办?”武炎抓住老人的手,不知道说什么好。
“炎儿,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赶快逃……咳咳……”
武炎的灵药神奇,但此时似乎并没有发挥任何作用,除了让爷爷醒来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效果,连那最小的伤痕也没有有愈合。
“爷爷你别说话,官兵们已经被我赶跑了,我再给你泡药水,你会好的,你会好的。”说完便要去盛水。
老人一把将他抓住,又咳嗽了两声,便指着房中一个柜子上面的木盒,说道:“你去,把它拿过来。”
盒子只有尺许大小,被铁锁锁着。武炎将他取下,放在爷爷跟前,老人颤颤巍巍掏出一把钥匙,打开箱子,取出几样物件:一个铁管子和几个铁疙瘩。
那铁管就像木工用的矩尺,浑身乌黑发亮,一端有个圆孔,一端却是个方形把手,把手上还刻着一个五角星,夹角里还有个雀舌似的东西。而那几个铁疙瘩更是奇怪,只有拳头大小,形状就像一个菠萝,这铁菠萝也有一个把手,就跟鸭嘴一样。
将东西交给武炎,老人继续在箱子中翻找,最后找到三封信和一包金色药粉,说道:“信是你父亲留给你的,药粉怕你浪费,一只没敢给你,现在你全包带在身上,没有他……你……你活不下了。”
“咳咳咳……咳咳。”老人又咳出一些血沫子,指着那几样奇怪的东西说道:“这是你父亲的东西……听他说,这些东西连仙人也能打死,信里……信里有……方法……你……咳咳……逃命……逃命……”
“爷爷别说了,我在给你身上泼药,你忍着点,然后咱们就去找大夫!”武炎大急,此时他哪里会去关心父亲留下的什么东西,只想救爷爷的命,便手上不停,又把药水往爷爷身上淋去。
老人摆摆手,说道:“炎儿,我不行了,这山里的大夫……哪能……抵得上你父亲留下的药……我老了,死也无憾……但是你……你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找到你父亲,他去了……去了……”
说未完头往傍边一歪,再也没了声息,就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
武炎见此,一边痛哭,一边疯狂的朝老人身上泼药水,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这些注定都是徒劳,直到盆中的药水用尽,老人身体慢慢变凉……
看着父亲留下的信,武炎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父亲的音容笑貌在他脑海不断出现。
自己六岁的时候曾经大病一场,父亲背着自己四处求医问药,可是跑遍了威城的每一个角落,寻便了名医,他的病情却没一点也好转,所有的郎中都不知道,武炎患的事什么病。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他小小年纪,眉毛头发变得雪白一片,眼见快死的时候,父亲遇到一个老人,给了一包金黄色的药粉,他这才得以活命。即使现在他也要每半个月用药水洗浴一次,不然就会茶饭不思,浑身无力无力而死。
也就是从六岁的时候,武炎每天都被父亲逼迫着舞刀弄棍,无论刮风下雨,都不能间断。除此之外,还要他背诵什么《道德经》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
即便是现在,武炎依然倒背如流。
很多人都说他父亲是个疯子,因为他喜欢说一些疯话,但是武炎知道父亲不疯,他只是爱喝酒,喝醉了喜欢胡话而已。
父亲在信中说,自己是个穿越者,来自地球,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天地发生异象,他和战友一起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父亲似乎对这个世界非常愤恨,他说无论自己穿越到唐宋还是明清,都能做皇帝,却偏偏穿越到这异大陆,这个世界还他妈有仙人……在父亲的眼里,这个世界唯一的好,就是让他遇到了武炎的母亲。
父亲信中说了很多,包括他留下的东西,都讲的很仔细,最后他还告诫武炎,这上天喜欢戏弄人,但人不可屈服于上天,若是自己的命不好,那就去改命,父亲之所以离家出走,就是去改变自己的命运,也去改变武炎母亲的命运……
当晚,小院中多了两个坟头,一大一下,大的葬着一个老人,小的坟头底下,则是一条黑狗。两个坟头前面,还放着几个人头和一只野兔当做祭品。
武炎立在坟头前很久,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才揣着父亲留下的信,转身朝院外走去,嘴里还恶狠狠的说了两个字。
“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