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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繁星就像在畏惧什么,一个个都藏得无影无踪,威城一个气派的大院中却灯火通明,武炎日夜兼程了两天之久,终于来到了威城,打听到童家之后,他便在这个夜晚,潜入了进来。
穿着华贵的童家主母在房间内踱步,优雅的仪态显然不是装出来的,这个人虽已徐娘半老,但皮肤细嫩,这显然是养尊处优的生活所致。
她对身边的管家问道:“老爷和少爷还没回来吗?”
“回禀夫人,老爷和少爷还在陪张仙人吃饭,恐怕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唉!你说老爷也是,自己去陪仙人也就是了,干嘛还要带上少爷,小孩子不懂事,万一得罪了仙人,去虞都童家的事,恐怕又是波折。”童家主母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夫人放心吧,咱们帮张仙人办了事,张仙人定然会把少爷带走的,过不了几年,少爷也是仙人了。”
童家主母点点头,脸上虽然依然还有些担忧,但听到儿子将来能成为仙人,便又高兴起来,说道:“你明天去郡府一趟,告诉他们千万别把事情办砸了……”
“啊——”
贵妇的话还未说完,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怎么回事,你去外面看看,谁这么没规矩!”童家主母脸上立时变得阴沉起来,自己府上将来是要出神仙的,下人们绝对不能没有规矩。
管家领命,便朝外走去。谁知刚一开门,便猛地停住身子,背后还长出一物,赫然是一截血淋淋的钢刀。
还未等那童家主母反应过来,尸体便被推到推到在地,接着便有有个身材魁梧的少年,手持着滴血钢刀走进房内。
此人赫然便是来童家寻仇的武炎!
“啊……来人啊……救命……”童家主母见此惊恐,连声呼叫。
见房内是个妇人,武炎猛地一愣,他不愿杀女人。犹豫了一下,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见来人回头要走出房间,童家主母忽然不在尖叫,而是伸手拔出头上的金钗,猛然朝他背后甩去——这童家主母有些手段,金钗竟可以当飞镖用。
也是她今日命中该绝,她也许点本事,却怎么能敌得过武炎?只见他听得脑后风声,便立马回头一甩钢刀,只听“叮”的一声便将金钗磕飞,接着整个人往前一窜,钢刀挥动间,一个头颅便凌空飞起。
半夜时分,大院外三个轿子在门口落下,一个如肉球一般的肥胖少年,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一个五旬锦袍老者分别从轿内走出。那老者,赫然便是对武炎施法的神秘人。
见院门大开,却无人出来迎接,中年男子口中骂道:“这些个下人越来也没规矩了,真是缺管教……”然后扭头对少年说道:“你赶紧叫人招呼张仙人。”
说完,又扭头满脸堆笑的在前面带路,对着那锦袍老者道:“让您老人家见笑了,您请您请。”
锦袍老者没有说什么,只是双手一背,便往院内走去,本来就无表情的他,更在点头哈腰的中年人衬托之下,显出一脸傲人之气。
少年跑得快,正准备扯开嗓子喊人,却忽见斜刺里刀光一闪,便觉得天旋地转,等停下的时候,自己的头却在自己脚下。正是武炎打的埋伏,出其不意的,便将少年肥大的头颅砍下,这还没完,只见他一个猛扑,又挥刀朝中年人砍去。
“啊——”中年人猛见此景,早已吓得面如死灰,眼睁睁的看到武炎扑来,竟然忘记了躲避。
“好大胆,竟在老夫面前行凶!”随着一声喊,一根碧绿玉笛出现中年人头顶,险而又险的将钢刀挡住。
随着“当”的一声,火花飞溅下,中年人逃得一命,却是那神秘老者出手救了他。
杀人者赫然便是埋伏好的武炎,他见有人阻他报仇,哪里肯罢休,直接又挥刀砍向玉笛的主人。然而只见神秘老者手一挥,只听又是“当”的一声,玉笛便又将钢刀拦下,还未等武炎扬起第二刀,那老者随意一甩玉笛,“嘭”的一声便打在武炎胸口。
这一下力道不小,武炎被打的直接脚不沾地,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这才落下。
“原来是你,你是怎么挣脱我的法术的,竟然还在此杀人。”老者面无表情,似乎只是在询问一个路人一般。
武炎也看清来人,见是那锦袍老者,顿时怒从心起,心下想道:若非这人,我爷爷也不会惨死,一切皆是因他而起,既然见到了,省的再去寻找。
“妖人,你用妖法害我,让我爷爷被官兵打死,今天我必砍下你的脑袋?”见得仇人,分外眼红,虽然惊惧老者轻松将自己挡下,但他想的更多的是为爷爷报仇。
那老者只是微微一笑,明白武炎话中含义,伸手摸着腰间玉佩,道:“各人自有天命,那老东西的死怎么能怨到我头上……”
这话刚刚出口,武炎便脑袋一晕眩晕。早已吃过他的亏,武炎心知不妙,赶紧将头低下,猛咬舌尖,剧痛之下浑身一个机灵,便再无眩晕之感。也不敢再和他对视,直接双腿发力,猛地向前一扑,双手举刀,便朝老者脑袋劈下。
老者见此,知道自己的法术失效,毕竟这种惑人法术,最讲究个出其不意,不过他没有惊慌,只是一甩玉笛,便“当”的一声将钢刀打偏,然后又是一甩,玉笛直接打在了武炎胸口。
只感到胸口如遭锤击,武炎便噔噔噔连退三步……他根本不是锦袍老者的一合之将。
但是他勇猛无匹,虎也不畏,怎会畏人?也不想这锦袍老者有什么古怪,又一挥钢刀,直取老者腰腹。可是和上次结果一样,老者只是拿玉笛一挥一甩,便又将钢刀打偏,将人打出一丈之外。
武炎心惊,据他所知,如笛子和判官笔这样的奇兵,对方打开大开大合的钢刀,多用点击之法,拳决有言:尖劲顺刃走,点敲不停留。锦袍老者反应迅捷,力气也不差,再武炎出刀时,只需看清刀路,趁他劈砍下来之时,躲避刀锋,将笛子打在钢刀七分处,任武炎有天大的力气,其钢刀也会劈在地上,按照老者的力气,玉笛若趁此直点其头,哪怕武炎头颅再硬,也能发给他戳出一个血窟窿。
然而浸泡老者对这些似乎全然不知,就会一档一甩,用笛子击打武炎胸口。武炎判断,这老者应该不懂武功,全然是反应过人,力气大而已……
那老者看着有些狼狈的武炎,道:“我见年一副大好身板,就此死去太过可惜,还是乖乖束手就寝吧,否则可别怪本仙师出手无情。”
武炎听他这话中意思,像是故意不杀自己,而且武炎还觉得,这锦袍老者,如果想要自己的命,恐怕是易如反掌……
虽不知道为何,但他也不敢再有丝毫大意,欺身而上时,眼睛咕噜一转,改重刀为轻刀,不再劈砍,而是将刀持在正前,护住上中下三路,多用挑刺招式,专取老者要害,一时间动作行云流水,转瞬间便打出七八招。
这是护身刀法,出刀用力留三分,见老者玉笛接触钢刀,武炎立时就变幻招数,笛子若打来,武炎也有余力格挡,正是那意守正前不留空,不劈不拖立檀中。
精妙的招式还真起了作用,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武炎身材本就魁梧,手持钢刀,自然占尽便宜,而老者身材普通,以玉笛作为兵器,自然是一寸断,一分险了。
刀光嚯嚯,武炎脚下不停,进则纵身,退则收马,下挑上刺,不是取老者腰腹,就要将其头颅脖颈留个血洞,玉笛纵然灵活,却再也不能伤及武炎分毫,反而有时候还不得不回身自救,以免被钢刀所伤。不过老者反应终是快过武炎,虽招式拙劣,但总算攻防参半,一时间谁也取不下谁。
就在武炎心中大喜,准备在将手中招式加紧,准备寻机取下仇人首级之时,情况忽然大变,老者似乎不愿与其缠斗,便脚步一晃,顿时身如鬼魅,眨眼间便退到一丈开外。武炎见此,一个猛窜便追了过去,还带有童家人血迹的刀尖闪着寒光,直刺锦袍老者的心窝。
眼看钢刀就要结结实实的刺中老者之时,情况陡变。只见老者玉笛在胸口一横,一个如水幕般的碧绿光华咋现,就如一个盾牌一般,将老者前身遮挡的没有一点缝隙。
“叮”
随着一声脆响,钢刀便击打在光幕之上,顿时闪出一串火花,巨大的力道经过钢刀反弹而回,竟然将武炎虎口震裂,整个人也凌空飞起,就如破麻袋一本,重重的摔在一丈之外。
随着武炎落地,老者身前的光罩也慢慢消失,露出他手持玉笛的身影,他看着武炎道:“凡人终究是凡人,即便武功再好,又能奈本仙师如何,我劝你还是乖乖将钢刀放下,就此束手就擒,我或许还能让你少吃点苦头。”
这老者自一出现,便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面目,不过武炎哪管这些,虽不知道那光幕是什么东西,但是刚才那一下,着实让他吃惊,知道再从前面进攻,无论如何也难伤老者分毫,便开始算计该从何处下刀。
“老贼,只要小爷还有一口气,就誓要取你狗头!”
只见他慢慢爬将起来,左手在前握紧拳头,右手在后持刀指地,曲腿弯腰,就如猛虎伺猎一般,围着老者转了两圈,而那老者也不为意,只是玉笛横在身前,动也不动,仿佛武炎在他眼里,就是根本看不见的空气一般。
“哈!”
绕回到老者前方的武炎,忽然大喝一声,双腿发力如那扑食饿虎一般,在此持刀二斤。就在刀剑离老者不到一尺之时,那绿色光幕再次出现,将老者的身形完全遮挡。若是不出意外,武炎这一刀定然无功而返。
可是就在刀尖触碰光幕的一瞬间,武炎忽然一个空翻,瞬间跃到老者上空,两手持刀发力,直劈没有光幕遮挡的老者头颅。
“找死。”老者见此大骂一声,迅速将玉笛举过头顶,绿色光幕便跟着玉笛,将头顶上空遮挡,武炎一刀砍在上面,立时被反弹而飞。
还未等武炎落地,一挥手中玉笛,顿时一道刺目蓝芒出现,朝半空中的武炎激射而去
蓝光快如闪电,武炎在半空中又无从借力,根本避无可避。虽不知是什么东西,但想来绝不能被打在身上,他只能又把钢刀一横,试图将其挡下。
“啪!”的一声之后,被蓝光打中的钢刀,直接断成了几截,碎片“当啷啷”散落一地,巨大的力道也让武炎胸口剧痛,刚刚落地便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费了好大劲,才摇摇晃晃勉强站定,武炎吃惊道:“你,你这绝不是武功,你这是妖术。”
“小子,蝼蚁焉能与日月争辉,在本仙师的大法力面前,纵使你有三头六臂也别想讨到好处,听我劝,还是束手就擒,也少吃些苦头。”将玉笛拿在手中,老者满脸全是鄙夷自傲之色,并没有和武炎对话的意思。
“杀了他,赶紧杀了他,为我儿子报仇!”中年人此时已经缓过神来,见老者轻松打伤武炎,赶紧怂恿他为儿子报仇。
武炎知道这个中年人就是童老爷,也是差官所说的幕后元凶,这一次来童家,本来就是取他性命,此刻见他在那叫嚷,心中更是愤怒。
“去死!”只见武炎猛地一甩手,那半截断刀立时朝童老爷飞射而去。
“嗡——”
只见锦袍老人身形一横,便挡在中年人身前,然后玉笛一动,碧绿色水幕似得光华再次出现,竟将断刀定在空中,那水幕也出现道道涟漪。
“小子,看来你真是不知死活,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明白,即便你的功夫再好,兵器再利,在老夫的法术面前也是无用。”随着老者的话音落定,那光幕渐渐消失,半空中的钢刀,也“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此时武炎已有拼命之心,见老者厉害,忽然想起爷爷的交代,赶紧伸手往怀里一摸,掏出样东西来。只见那物只有巴掌大小,通体漆黑,像个矩尺,此时他右手握住一朝下的一端,左手托在右手之上,将带有漆黑洞口的另一端指向老者。
“你这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暗器。”老者不认得此物,更不认为此物能把自己如何,口气颇为轻蔑。
“五四式手枪!”
说了五个字,武炎随机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