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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了的声音不大,可是每一个字落在余冰川耳中时,就像一粒粒冰雹砸在心上一样,又冷又痛。
他本就是个逻辑思维很强的人,只是听着夏知了的叙述,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她被一群人围着的画面。
饶是她有一身的功夫,却还是受了重伤,还险些丢了性命,他就知道,她当天所面对的,与他所面对的,应该是同样身手的人。
那些人,有哪一个不是军队里走出来的。
他心中的懊悔,让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他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怎么会那么傻?怎么想也没想,就一头扎到了西城的千里亭去,我应该想到的,你怎么会约我去千里亭呢?
你约的定是我们的牡丹亭啊…”
夏知了不用听,只需一滴滑落在额头上的液体,她就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的自责。
当年余子寒出事时,他没能在他的身边。
十二年后,她被杀人灭口的时候,他也不在。
而且,他,便是那个杀她的人,真正的理由!
他从来不曾想过,她会因为他陷入危险之中,可是,重逢之后的事,似乎也向他证明了,他的确将她带入了危险之中。
也许,苏秦说的对,他不该把她留在这,他真的没有保护好她,从前是,现在也是。
夏知了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这眼泪背后的那些心思。
她又往他的怀里蹭了蹭,轻声说道:“我醒来之后,身边只有程浩洋。起初我也怀疑过他,毕竟整个一分队,只有他一个人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可是,我醒来之后看到他那颓废的样子,还有他眼中流露出的绝望,我的心,又不得不相信了他。
之后的大半年时间里,在他的教导下,我了解各类毒品,它们的成分,分布区域,以及可能出现的气味儿,最关键的,便是了解一个人,白胄。
那时候,他是找回爸爸清白,唯一的突破口。
渐渐地也算是成了一个一知半解的缉毒警,就在当年的春节前,我坐上了来往河口的船。
为了隐藏身份,我是偷渡过去的,根据程浩洋给我的资料,很快我就解除到了白胄贩毒组织的外围,也就是那一年,我遇到了阴寒,遇到了布娜,还有我姑姑和夏天。
我是在夏天酒吧里认识布娜的,她帮了我很多,她明明知道我混进去的目的,却还是帮我,是她带我走进了红河谷。
在进入红河谷之后,我自告奋勇的成为一名运毒人员,再一次运毒的过程中,我见到了开车的夏天,后来我才知道,当年姑姑和夏天表哥被那个抛弃了他们的人,逼的走投无路,姑姑情急之下,就相信了一个人贩子的话,跟着他到了红河谷,从此就再也没能离开那。
那里除了姑姑和夏天,还有很多被那些人贩子骗来的人。
后来姑姑死了,夏天也受了伤,我被布娜带到了这条酒吧街上,成了这里的鼹鼠。
有很多次运毒过程中,我们被警察追捕,被同行追杀,都是因为我及时的察觉,而躲了过去,所以才得了一个鼹鼠的名号。
鼹鼠永远都生活在黑暗中,我便同鼹鼠一样,生活在最黑暗的角落里。
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日子里,让我一次次战胜绝望的,便是你,是我们那些美好的过去,还有想要再见到你的信念,让我一次又一次的坚持了下来。
就像横城三月风的楼顶上,每每觉得手已经没有力气的时候,我就在想着,我还有好多话没跟你说呢,如果这些话不说,就这么死了,我一定会不甘心的。就这么想着,坚持着,我终于等到了你~
所以,老公,你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
还有两句太过诗意,太过肉麻的她没有说,不过这话已经在她的脑子里,说过了无数遍。
你是最温暖的阳光,照亮了那些阴暗的岁月,也驱逐了寒冷的风雪……
余冰川的手臂箍的够紧了,却一个不小心碰到了她受伤的手。
听到她发出“嘶”的一声,他下意识的坐了起来,可谁叫他躺下的时候,怕吵醒了人家,本就躺在边上,这么突然一动,结果就是……
咱们高冷帅气的余大总裁,就这么华丽丽的从床上摔了下去,那样子还真是挺狼狈的。
夏知了连忙开了等,看着摔在地上的余冰川,努力的憋着笑,可她不断抽动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
余冰川一看,好啊,这个小女人竟然敢笑他,还真是欠收拾了啊!
然后,某女就只能悲催的,把一只手举得高高的,把那已经松散的纱布当做是白旗,不停的摇啊摇……
余冰川也不得不尽快结束了战斗,又亲自给她包扎了伤口,洗了澡,收拾的妥妥当当的,放回到了床上。
累极的夏知了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她睡得很沉,久违的没有做一个梦,而且,让她意外的是,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一双黝黑黝黑的眸子,正含着笑,温柔宠溺的看着她。
夏知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问道:“几点了?”
“九点多~”
虽然只有三个字,可这三个字柔的好像能滴出水来,夏知了已经有多久没有听到过他这么温柔的声音了。
她清楚的记得,上一次还是去北方滑雪的时候,他站在山顶上说的。
山上的风那么大,她都没怎么听清呢~
可是现在她听的清清楚楚。
她越发的娇羞了,问道:“今天没有要紧事要忙吗?”
话刚问出口,夏知了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接着问道:“今天几号?”
余冰川笑了,他的小姑娘怎么总是这么聪明呢?
“初十”
夏知了噌的坐了起来,一下子忘了手上还有伤,这么一按,疼的她“啊”的一声。
余冰川也没想到她会突然间来这么个动作,还没来了及反应,在看她的手,纱布已经红了。
不用说,伤口又裂开了。
余冰川脸色一沉,小声儿责怪道:“你是小孩子吗?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夏知了低着头,任由他说着,却是嘴角微微上扬,满脸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