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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泥的问题好解决,钢铁的问题潘自得必须去京城拿批文,没有批文他就拿不到钢铁,所以筹建水泥厂的事,他可以交给副手去做,拿批文的事他必须亲自跑一趟京城。
安顿好上海的事情之后,他就坐上了马车,催马往京城赶。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京城了,他的家就在京城,三年都没回过家,一直都在西昌忙于搞建设,现在他又要奔赴上海,现在总算能够抽空回家看看父母了。
他的三个儿子因为上学,留在京城父母的家中,只有他老婆和最小的女儿跟他一起生活。
眼看就不惑之年了,要抓紧时间干出一番事业,这是他对自己的鞭策。
1651年1月初,潘自得终于赶回了家。
京城的变化一年不同一年,三年没回家的他,连家门都快摸不到了。
他家住在崇安门外的一个四合院里,四合院是一种中国传统合院式建筑,其格局为一个院子四面建有房屋,通常由正房、东西厢房和倒座房组成,从四面将庭院合围在中间,故名四合院。
父亲一见儿子潘自得回来了,高兴得老泪纵横,母亲更是忙里忙外地张罗着为儿子做饭。
潘自得原本想着先进皇城去找百里沙要批文的,看到父母亲的这种热情,打消了离开的意思,最终还是决定明天再进皇城见首辅百里沙。
他的三个儿子都在住校,一个在军事学院,一个在文学院,一个在工学院。
其实家里不需要他母亲来做饭的,家仆丫鬟都有二十多个,母亲是看到自己的儿子回家,她要亲自下厨为儿子做儿子喜欢吃的菜,只有母亲在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吃什么菜。
天下父母都一样,回到家里还是多陪陪父母要紧呀!
他在家与母亲聊了一晚上,内向的父亲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第二天,潘自得才坐上马车进皇城。
皇城紫禁城也。
潘自得来到首辅衙门前,递上名帖,门卫进去通报回来,就引他进去见百里沙。
“工部侍郎潘自得拜见首辅大人!”潘自得一见面就客气地施礼道。
百里沙笑道:“原来是少司空到了,请!请!请!”
他一连说了三个请,然后又道:“少司空长年在外,为华夏的振兴而奔波,敬佩!敬佩!”
潘自得道:“我家父母说,他们常常得到首辅您的关照,真是感激不尽!”
百里沙道:“这都是应该做的。”
二人客气一番之后,便坐下喝起茶来。
潘自得一边喝茶一边道:“下臣这次回京是来向首辅大人申请钢铁批文的。”
百里沙放下茶杯问:“不是把一年的用铁计划都分派给你们了吗?怎么还来讨要批文呀?”
潘自得直截了当地问:“朝廷有没有计划外的批文?如果有,请首辅大人首先考虑我们城市建设的需求。”
百里沙道:“怎么可能会有计划外的批文?全国的钢铁产量就那么多,个个的眼睛都盯着呢?”
潘自得道:“你可别骗我,全国的钢铁产量今年可是高达20万吨,明年又有三家大型铁厂投入生产,首辅大人才批给我们2千吨钢铁,是不是小气了一点?”
百里沙无奈地说道:“锅里的肉就那么点,个个都伸个勺子来舀,不小气点,我这个家可不好当呀!”
潘自得道:“我听说在台湾缴获了七千万斤的生铁,这些生铁该算是计划外的吧?能不能匀一点给我们?”
百里沙两手一伸,摇头道:“这批物资皇上有批示,全权由后勤部分发,我这个首辅都无权过问。”
潘自得不死心,继续追问:“今年总该给我们多批一点吧?”
百里沙很为难:“今年的钢铁用量急剧上升,我们的造船厂,今年正式投入建造郑和级的巨型战列舰,那可是八千吨位的战列舰呀,而且是四艘同时上马,你说这钢铁能多出来给你吗?”
潘自得道:“我们的港口正是为了这些战列舰而建的,首辅大人您说说,如果没有大型港口,这些战列舰在哪里停放?”
百里沙建议:“你给皇上打个报告,让他给你批条子。”
潘自得道:“正是皇上让我在上海建设大型港口的,难道我们不能为皇上分忧,还要去给他增添麻烦?皇上已经把大权交给你,难道首辅大人不应该为我们着想?”
这句话把百里沙逼得没有退路了,看来新的一年不给这位工部侍郎多划拨一些钢铁,他是不会罢休的。
百里沙又端起了茶杯,道:“少司空莫要急,你的诉求我们会考虑的,今年的指标还没有定,我们研究研究再给你们多加两成。”
多加两成就是四百吨,有总比没有好,现在各行各业都需要钢铁,各行各业都需要发展,潘自得心里是很清楚的,所以他也不再提什么要求了,毕竟首辅是掌控全局的,他要平衡整个形势的发展。
不是钢铁不够用,是二十华夏国的发展太快了,钢铁需求量太大,年产二十万吨钢铁,已经是世界的最前列了,1650年的欧洲钢铁总产量也才二十万吨。
百里沙进一步解释道:“今年虽然有三家大型铁厂投入生产,但是新增加的工厂都有三十四家,新增的钢铁量都不够这些工厂用的。”
“发展得这么快呀?”
“是呀!”百里沙喝了口茶,继续说道,“首先是电线厂可以开工了,电线厂不但需要大批的铜和铝,也需要一定数量的钢铁;然后水泥厂也在大发展,也是要给他们钢铁的,还有蒸汽机厂也在扩建,还有重中之重的军工厂,更加需要大批的钢铁,我们的造船厂更加需要大批的钢铁。少司空,你就多理解一点吧!”
潘自得道:“首辅大人请放心,我是搞城市建设的,上海,就是上海,我要在那里建造一家全国最大的钢铁厂。”
“我等着你们建设者胜利的喜讯!”
潘自得又问:“听说现在我们正在生产一种新的运输车,出厂的时候能不能给我们调拨一些?”
百里沙道:“皇上有命令,这第一批出厂的新型运输车,全部都给后勤部。”
“又是后勤部!”潘自得有些不满道。
百里沙道:“后勤部是我们战争胜利的关键,这你都不懂?”
“我,我当然懂。”潘自得满脸堆笑套几乎,“首辅大人,这新型运输车是个什么样子的?”
百里沙笑道:“好奇了吧?我不告诉你。”
“说说,说说。”
百里沙道:“看你的样子,不告诉你,你是不肯走了。好吧,我就简单几句说说它的特点。”
潘自得像个小学生一样,端端正正地坐好等着百里沙给他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