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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感觉混乱无比,周卿居然和杨度是老相识?!那我和半仙还装模作样的冒充什么剧组去招摇撞骗,岂不是像小丑一样?
半仙把照片抽了出来,反过来一看,照片背面的下方有一排小字。
2009.11.14 小妹婷婷十八岁生日留
啊咧?!照片上不是两个男的吗?哪来的“小妹”?但转念一想,没准就是在生日当天去参加宴会或者宴会结束去玩的时候拍的吧。
我用手机把这张照片的前后都拍了下来,小心存好。然后才和半仙继续往后翻。剩下的照片也都是一些特别的日子的纪念还有一些老照片。再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内容了。
仔细的又搜查了一遍整间房子。在没有什么收获,折腾了一天,我和半仙也累了,就一起去外面吃了顿饭。
吃完饭,站在饭店外面,我一边擦嘴一边问,“咱今晚住哪啊?都这个点了,再回S市就得后半夜了,干脆跟这凑合一晚上得了。”
“恩,我也这么想的,舟车劳顿,我也不想再大老远的坐车回去了。”
“那咱是就杨度屋子里凑合呢?还是找个宾馆?”其实我心里觉得在杨度那里凑合一晚上得了。有水有电的,何必在花冤枉钱住酒店?
半仙不负众望,点了点头,“恩,就跟这凑合一晚上吧。”
再进屋就简单多了,门已经不是反锁的了,半仙用身份证从门缝里一划就开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子,我俩也懒得多收拾一个屋了,就一起睡发现相册的卧室。
一觉睡到夜里大概三点多钟,我也不知为何突然就醒了,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顿时感觉到有些尿意,可能是晚上吃饭时候喝的酒吧。
半仙还在打着呼噜,怕吵醒他。我就轻轻的去厕所,成功放完水,回来准备继续睡觉,突然,我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不是很明显。
摇了摇脑袋,尽力的清醒了一些。我去,原来是半仙的脚丫子。这味道,也是没谁了。这家伙是有多久没洗脚了?
正当我脑袋即将沾到枕头上,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击穿了我的脑海。我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我仔细的分辨着这股若有若无的味道。
第一感觉就是臭,臭不可闻!但因为味道比较淡,隐隐的居然还带着一点点幽香,虽然我极力阻止自己做出这样的判断,但是五个大字就像是五把大锤一样不断地砸着我的心脏。
奇怪的味道!
我立刻打开了卧室的灯,喊了起来。
“别睡了,赶紧起来,我闻到那股味道了!”
半仙被我这么一吵,也眯着眼睛醒了过来,“恩?什么味道?不洗了吧,明天再说。”
“洗你妹啊!我是说我闻到王大哥和孙远他们中招的那股奇怪的味道了!”
半仙这次终于听明白了,愣愣的瞅了我几秒,然后自己闻了闻。突然就变了脸色,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我和半仙都知道这股味道不正常,虽然目前中招的人还都好好的活着,但是后背上多了那么一个诡异的字,怎么想也不会是件喜事啊。
这股味道来得太突然,我俩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傻傻的站在原地。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原本我还有一丝侥幸,是我自己想多了,但看到半仙的反应,我就知道这不是幻觉,而是这间普通的屋子里,的确有那种味道!
说实话,我感觉自己半边身体都已经麻了,虽然我知道这肯定是心理作用,但两条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甚至已经忘记了逃跑。
半仙比我先反应过来,看我还一脸绝望的站在原地,立刻拉住我的胳膊。“还傻呆着干嘛呀?赶紧出去啊!”
我就这样直挺挺的被半仙拖出了卧室,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来不及了,我俩也中招了。
关好了卧室的门,我和半仙坐在客厅,谁也没有说话,就各自抽各自的烟。
说实话,之前看到王大哥和孙远背后的疤痕,除了震惊,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这样的事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半仙对于眼下的事也有些回不过神,这股奇怪的味道会导致人的皮肤产生可怕的变化,这我和半仙早就已经确认过了。但是这道疤痕到底是什么意思却还是一头雾水。
更为让人不安的是,我们还不知道这个发出味道的床到底有什么玄机,如果只是像地下室那具尸体和龙岩乡坑里的箱子一样,那么我俩顶多算是接触了载体,身体会产生和孙远一样的变化,但不会危及性命。
可万一那箱子里的东西就在床边或者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地方,那么,那具尸体应该就是我和半仙的终点。
半仙抽完了手里的烟,呆呆的想了一会,才不确定地问我,“开子?那味道,你肯定吗?”
我当然知道他在问什么,虽然我很想说自己也不确定,但是现在逃避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九成。”我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两个字。
半仙木然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回话。
看着他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比较好,继续抽自己的烟。
就这样静止了二十分钟,半仙好像情绪缓和了一些,“开子。这是又不只是咱俩人摊上了,就目前来看,这还不至于危及性命,所以我们别自己吓自己了。”
我一直在等半仙这句话,说真的,我并不害怕。虽然我性格里懦弱和怂占了大半,但我很清楚自己其实是一个极其偏执的人,而且我在有些时候的狠劲,是连自己都不能理解的。
关于再小一点的事情我已经记不住了,但我还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回宿舍里的哥们不小心把我手挤到了,里面有黑色的淤血,我想把淤血的地方减掉,但是努力了很久还是处理不干净,最后我亲自拔掉了整个指甲。
所以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已经不再需要谁去推动我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已经激起了我心底的凶性,当那种味道出现,我心里居然有一种坦然的舒畅感。
我更担心的是半仙对于眼下的情况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会崩溃掉,但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心放下了。
“可不是吗?怕什么!咱俩现在的任务应该是搞清楚这股味道到底是怎么来的?到底会导致怎样的后果?实在不行,顶大不了龙岩乡坑底下再走一趟,直觉告诉我,哪里会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半仙很是意外我居然比他想得开,“可以啊,开子,思想觉悟大有进步啊!”
我和半仙又一次打开了那间卧室的门,仔细的寻找那股味道的来源。但是这时候味道已经很淡了,到最后也没有什么收获。
第二天,我和半仙回到了S市。
回到S市的第四天,半仙后背开始溃烂。
回到S市的第六天,半仙的溃烂好了,后背出现了字。
可是直到这一天,我,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刘开,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