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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线人又提供消息说,小个子昨天晚上回来了,跟几个狐朋狗友喝酒吹牛逼,他喝的五迷三道,说老张头的香炉就是他偷的,早就拿到南方卖给了大老板,给了三万多块呢,老板还让他回来收购古董,还说他很快就发财了,认识的那个南方大老板,让他去南方过年,吃香的喝辣的。
我们四个人边开车边商量怎么去抓小个子。我们分析认为,小个子目前的种种行为不足以定罪,最好是对他们进行监控,等到那伙盗墓贼实施作案的时候,给他们来个一窝端,当场整个现行。
我们四个开着车,来到靠山屯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到村支书家里以元旦期间走访帮扶的名义,让村支书带着去老张头家里,给老张头老两口拿了一桶豆油和一袋白面。
之后闲聊了一会儿,刘所长就问老张头在哪里找到的香炉。老张头一听就知道瞒不住了,哆哆嗦嗦地告诉了刘所长。
下午的时候,我们让老张头带着我们往山里走了有十多里路,在一处山坡上,老张头停了下来,看了好半天说,就是这个地方,现在这个季节,大雪封山也找不到那个暗坑了。
我沿途做了标记,标记很隐蔽,相信不会有人发现。我们在那个山坡周围没发现什么痕迹,就看到有一些小型动物留下的踪迹,无非是野兔、狐貂的爪子印。
正要往回走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不对,东山里隐隐约约的传来一声闷响,好像打雷的声音。刘所长耳朵也挺尖,他停下来说:“听?好像是爆破声。”
我身边的一颗大青杨似乎颤抖了一下,我回头看了看那棵树,此时无风,但光秃秃的树枝上却有积雪飘落,然而声音却在空气中一阵波动消失了。我们等了大概十多分钟,又一声闷响,这回脚下的大地都传来一阵轻微的晃动。我跺了跺脚,捡起根树棍照着那颗大青杨的树身敲了敲。耳朵贴在树身上仔细地听。树身传来的声音是那种“空空”的声音。
刘所长也有所察觉,他说:“是空的?”
我肯定地说:“听起来是空的。不过挺深,大约有十几米左右吧。”
陈永刚皱了皱眉头,说:“你是说这棵树树心是空的,还是说地底下是空的?”
我回过头来对他说:“都是空的,你来听听。”
陈永刚上前来也敲了敲树干,听了半天,皱着眉头说了一句:“树干里边是空心的没错,地底下的听不出来。”
正说着,只见那颗大青杨的树枝又抖了抖,树枝上的积雪落了他满头满脸,他“操”了一声急忙躲开。我却赶紧把耳朵贴上去,这回听得真切了,地底下的确是空心的,远远的一声轰隆隆的闷响声从东山里传导到树身上。
也是凑巧了,这颗大青杨的树身是空心的,就像是听诊器一样,把声音传了过来。要不是我细心,还真不可能发现。
既然地底下是空的,很可能就是古墓或者是山洞。看来东山里头有人在用炸药爆破,强行进入古墓。
刘所长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要天黑了,他和我们几个对了下眼神,说:“先回去。”我们几个原路返回,一路上也不交流,就是和老张头闲聊。
老张头提供了一个线索,他告诉我们,他年轻的时候,每年都上上采山货,有一年春天,到很远的东山里去采山野菜,回来的时候竟然迷路了。他是山民,这一带的大山基本上跑了个遍,也不害怕,晚上就在山里找了个小山洞,升起一堆干树枝取暖。
半夜的时候,被一阵响声惊起,他看到东山的山坳里灯火辉煌,竟然是一个集市,远远的看去里面车水马龙的很多人,这景象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消失。他吓得一宿都没睡觉,天亮以后就急忙跑回家,此后再也不敢到东山里采山货,即便是进山也只在附近转悠。
老张头说的就是民间传说的“鬼市”,很多山里人都看到过这样的景象,这也说明,这一带确实有古墓。
我们开着车从靠山屯回到所里,如果是盗墓贼用炸药爆破,那这伙人数量一定不少,我们就四个人,抓捕他们显然人手不足,而且,盗墓贼敢于盗墓,就一定是好勇斗狠,其中不乏狠人,同样也可能有枪械,抓捕他们的时候一定得小心谨慎。
我虽然不怕,但是刘所长他们也就是带着枪会点儿擒拿格斗的警察,对付普通人还行,对付敢杀人的盗墓贼,还是谨慎一些好,更何况他们没有我这样的能力,我也不能在他们面前过多地表现出来。
刘所长和林指导员把我们几个叫到办公室里,商量抓捕这伙盗墓贼,因为还没有具体掌握这伙人的数量,不能贸然行动,更不能贸然向上级汇报。最后决定,我和刘所长一组,陈永刚和杨万才一组,化装成盗猎的山民,明天一早进入东山侦察,先了解情况后,再上报,由上级决定实施抓捕。
刘所长还一拍大腿,骂道:“我敢肯定,这是个大案子,要是咱所里人手足够,这功劳铁定是咱们的,他妈的,可惜了。”
晚上的时候,我躲在宿舍里,拿出刚买回来的十多包钢针,数了数,加上原有的,一共才四百多根,我叹了口气,数量太少了。我敢肯定,早晚有一天我会下到东山里的那个古墓里去,那里面肯定很危险。因为我今天上午偶然间出现在脑海里的那个画面,让我非常担心,我想了想,把五四手枪拿出来摆弄了一会儿,私自破坏枪体是违规的行为,而且情节严重,搞不好还会受处分。
我在心中默默推演了数遍,一道灵光出现,我不在犹豫,把手枪拆开,零件一个个地摆放好,抽出一根银针,在左手中指上刺了一下,把充满纯阳之气的心头血滴在零件上,用钢针针在零件上刻画出一个个阵纹。再把每一颗子弹上也都刻画上阵纹,抹上了纯阳血。
这样,我也拥有了一把如同黑衣制服一样的手枪。而且,我的这把枪,在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做了手脚,所有的阵纹都隐藏起来,只有发射子弹的时候,才会显现出阵纹。
第二天天一亮,刘所长就把我们三个叫起来,把一堆东西扔在床上。我们换好衣服,一人一把猎枪,又都多领了一些子弹,有备无患。
林指导员开车把我们送到靠山屯,再把车子开出去,约定好时间再来接我们。
我们四个人走进大山,在东山脚下分开,按照约定好的两个人一组向东山里进发。一路上,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事先准备了一只野鸡和一个野兔,一组分了一只挂在腰间。
山里的雪挺深,每走一步都没过膝盖,有的地方一脚踩下去,整条大腿都没在雪里,很是费劲儿。
我和刘所长一路上绕了挺大一个圈子,才摸到东山里的一个山坡上,此时,炸药爆破的声音也越来越近,我见刘所长累得走不动了,让他歇一会儿喘口气,我到前面去侦察一下,看看情况。
他见我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骂了一句:“操,你小子看来还是个童子鸡,这么大的雪走了二十多里路了,你咋就跟没事儿似的呢。”
我笑着说:“嘿嘿,这就是没破身的好处,再说咱这可是练的童子功。”
“操,滚蛋,对了,你小心点儿,看到不好就赶紧回来!”刘所长说道。
我心里一暖,点了点头让他放心。连蹦带跳地跑远。走出去挺远后,我才提气轻身,快速地朝着炮声响起的山里跑去。
这帮盗墓贼还挺警惕,离着爆破点三四里地的时候,我看见两个人背着枪躲在石头后面,升起一堆篝火正在烤火。枪竟然是小口径的步枪。怕他们发现我,我闪身躲在树后观察了一阵,这两个人只是一边抱怨,一边在烤着什么,一阵肉香味远远地飘来。勾得我口水都出来了。
我见这两人尽是说些男女之间的暧昧之事,内容儿童不宜,便转身向爆破点快速跑过去。距离爆破点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我放慢速度,悄悄地潜过去察看,只见六七个人正躲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同样也是升起一堆篝火围在那里烤火,这帮人贼胆不小,竟然还架起了四个迷彩帐篷,而且还在帐篷之间拉起了一道横幅,上面写着“某某”考古研究所。
几个人穿的服装也是同样的迷彩服,有两个人还在胳膊上套上了总指挥、副总指挥的红色袖标,但浑身上下的土腥味和桀骜不驯的眼神,都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我不敢离得太近,不知道这帮人里面有没有能力特殊的人,帐篷里显然也有人在休息。但是从发出的气息上看,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我大致地计算了一下,帐篷里有两个人,加上围在篝火边的七个和外围放哨的两个,一共是九个人,九个人里边竟然有六把枪,两杆双筒猎枪,两把小口径步枪和两把八一杠冲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