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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空已经放晴,蓝天、白雪、阳光、道路,这样的景致真是不可多见。而洪涛则呈一个大字型趴在道路中间,这货似乎是摔晕了,我们都十分惊讶,却看到洪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仰头看着道路两侧七八米高的积雪嘟囔了两句,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正巧此时一辆大巴从远远的道路的拐弯处慢慢行驶过来,洪涛站在道路中间交叉着挥动双臂,大巴减速缓缓地停在了路旁,洪涛向司机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然后挥手向我们招了招,也不等我们从雪墙上下来,这厮竟然飞快地解开了滑雪板上的皮扣,跳上了大巴。
我们都呆呆地看着洪涛乘坐的大巴车驶远,这才明白过来,急忙操起雪杖滑动,在雪墙上方跟着大巴向远处滑去。
足足在雪原上跟着大巴车滑行了两个多小时后,我们才远远地看见前方出现了城市的影子。
一天多时间里,我们也不知道滑行了多远,此时天已经快黑下来,看到远处的城市灯光,心里都很温暖,这下子能找个旅馆洗个澡,睡上一个好觉了。
大巴车的车顶逐渐从道路两旁的积雪中冒出来,我们也不再跟着大巴的屁股后面滑雪了,都加快速度向城市的方向滑去。
进入市区边缘的时候,我们都解下滑雪板扔在雪地中,这些来自那日苏老人手工制作的滑雪板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就把他们敬奉在雪原上吧,它们属于这里而不是城市。
我们徒步向前,走进市区的时候,洪涛那厮所乘坐的大巴驶过我们身旁,停在道路边上。
洪涛笑嘻嘻地下了车,等在前面,我们四个昂首挺胸地从他身边走过,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洪涛也不脸红,快步跑过来,说道:“那啥,弟兄们,我在车上已经打听好了,这里是阿尔泰,我还订了旅馆还有可口的烤羊肉,都跟上啊,跟上。”
陈永刚哼了一声说:“没良心的叛徒,这顿晚餐你请啊。”
洪涛笑嘻嘻地陪笑道:“那是,那是,刚才我摔下去的时候,把屁股摔成了两半儿,这才上的车,嘿嘿……”
嘎鲁闷声闷气儿地说道:“不对吧,我明明看见你是趴在地上的……”
谢雨晨笑道:“他的屁股长在前面去了,是脸先照的地儿吧,哈哈哈……”
我们几个嘻嘻哈哈的笑了一会儿,洪涛也不介意,领着我们来到一个宾馆,把身份证都拿出来登记入住。
我们进入传送阵之前,就已经洗掉了脸上破损的面具,恢复了本来的面目。此时都以自己的本来身份登记。
因为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们都是在雪山中行进,身上带着的手机早就没电了。在宾馆房间的卫生间里洗漱的时候,就把手机插上充电器充电。
出来的时候,我的手机里信息都快要爆了,打开了一一翻看,竟然都是家里人的短信,绝大多数是我大姐发来的,都是询问我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回电话和短信。
我急忙给大姐发了个短信,告知自己所在的位置。发完短信后想了想又打了个电话,说明自己是在外执行任务,因为保密的原因电话不能开机,好一顿解释之后才在大姐的抱怨声中放下电话。
想了想又给我爸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老人家不要担心,我现在在新疆阿尔泰,已经找到了谢雨晨,这几天就会回家,还让我爸告诉我妈不要担心,正说着的时候,就听见我妈接过电话大骂我一通,告诉我别回家了,她已经不要我这个不孝的儿子了。
急忙向老妈好一阵道歉,编了各种理由糊弄过去,心里却一阵愧疚,一阵温暖。听着老妈唠唠叨叨的说话声,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吃过晚饭后上床休息。第二天早上,我们都已经没有心情在这里停留,归心似箭的情绪让我们几个心里像是猫挠的一样,早早的就起来洗漱,吃了早饭坐上大巴赶往机场,乘机来到乌鲁木齐,登上飞往滨江市的飞机,中途在西安古都停留,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终于下了飞机。
走出机场的时候,零幺七的一辆专车正停在停车场里,见我们走出来,司机把车开出来,停在我们身边,刘天雷跳下车来,和我们一一拥抱,也不寒喧,拉上我们就往局里驶去。
零幺七高层接待了谢雨晨,我们回到局里,自然是先写下这趟出去的简报,汇报、存档。
嘎鲁汇报完这次行动任务之后,被安排回内蒙老家,他希望能在大草原上放牧,骑着骏马在草原上飞驰,还要娶个心爱的姑娘度过后半生。
我和洪涛的家都在三纲市,这次任务完成后,我们都有一段不短的假期,相约一同回家看看老爸老妈。
陈永刚也回到陈家沟,他说他要领着杨雪茹回趟家,这样他老爹就不会再把他赶出家门。
我们不知道他当年为什么被他老爹赶出来,这些大家族的子弟都很神秘,陈永刚虽然是我们同历生死的兄弟,但是他不说,我们也不能问。
终于回到家了,我和洪涛坐着出租车返回三纲市的时候,正是晚上五点多钟的时候,进家情怯,洪涛和我都买了一大堆的东西,洪涛跟我说,这几天他老妈几乎天天到我家去,和我老妈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每天都打电话给他,催他快一点儿回家。
他笑嘻嘻地说:“我估计我妈是要给我相亲吧,听说你妈手里又有不少美女的照片,这下回家,还不知道我妈咋骂我呢。”
我听他一会儿我妈,一会儿你妈的车轱辘话,脑袋都晕了,我笑道:“你要是怕老太太骂你,你来我家里住得了,这样我也能有个搪塞的理由,咱们两个一起编个理由,糊弄过去才好。”
洪涛笑嘻嘻地说:“得了吧你,俩老太太现在是相互通气儿,咱俩可说好了,有啥事儿先打个电话,或者是发个短信,别整到时候让俩老太太给绕进去,我可不想挨骂。”
我呵呵地笑了起来,想起十六七岁的时候,我们俩个在洪涛家里偷着喝他老爷子的烧酒,被他妈当场抓了个现行的往事,不禁笑了起来。
回到家后的几天时间里,我没事儿就跑到我爸的“玲珑居”里喝茶,或者是去到隔壁帮着老舅卖山货,整天也没啥事儿。
人真是奇怪,在外面奔波的时候吧,想念在家里陪着父母时的安逸。一旦闲下来的时候,又觉得浑身发痒,总想要找点儿事儿做才好。
洪涛这几天几乎天天来我家里,是为了躲避他老妈唠叨,也和我在玲珑居里喝茶,帮着老舅卖山货。这货听我说起闲得骨头都发酸的时候,也颇有同感。
老舅前些天回了一趟秘境,七爷把那根人骨槌让老舅带回来交给谢雨晨。七爷已经抹去了人骨槌上黑衣萨满的印记,人骨槌恢复了如玉般的洁白莹润,就如同佛骨舍利般散发着七彩的光晕。
日子过得飞快。
有一天闲得无聊,和洪涛跑到谢雨晨的家里,寻思着和这厮喝一顿解闷儿。
一进屋就见谢雨晨把萨满的各种法器都披挂在身上,正端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人模狗样的样子就像个庄严的有道高僧,只不过这厮满头长发,披散在肩上,一点儿也不像高僧的样子,偏偏还宝相庄严。
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地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谢雨晨醒过来,知道他正和萨满祖灵沟通,也不敢打扰他,只好悻悻地离开,在谢雨晨家附近找了一家酒馆儿喝酒去了。
我们两个边喝边聊,都是一些异地见闻。正聊得高兴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一看,是我爸打来的电话,急忙按了接听键。
我爸问我在哪里,我说正和洪涛在酒馆里喝酒呢。老爷子让我回来一趟,说是有个事儿要我干。
我一听就知道肯定又是一件麻烦事儿,正赶上这几天闲得骨头棒子都酸了,有事儿做比干闲着可强多了,正好活动活动身子骨。
我说:“好,这就回去。”
洪涛正夹着一块酱牛肉塞嘴里,问我咋回事儿,我笑道:“老爷子看咱哥俩儿太清闲,给介绍了个活儿,你干不干。”
洪涛一听眼睛都亮了:“给多少钱呢?”
“草,你掉钱眼儿里拉吧,整天就知道钱钱钱的。”我翻了个白眼儿道。
“不给钱谁干呀,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地主家也没余粮啊。你说是吧。”洪涛笑嘻嘻地说。
这小子的卡里如今超过一个多亿了,还嫌钱少,还地主家也没余粮,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有预感,这次这个活儿呀,估计是老爷子发善心,是个白活儿。走吧,你还吃,不去我可走了。”
洪涛见我真起来走了,急忙站起来喊道:“哎哎哎,我今儿没带钱,你把账算喽哇。”
我一摸兜儿,好嘛,哥们儿也没带钱包,这下可好,只好又坐下来,尴尬的说道:“要不,给老谢打个电话,让他来结账,反正今儿就是打算去他家蹭一顿的。”
洪涛邪恶地笑了起来,掏出手机给谢雨晨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来饭店吃饭,菜都上来了,就等他来喝酒了。
不一会儿,谢雨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我俩急忙给他倒了一杯酒,我说上个卫生间先,急忙溜了,洪涛也说尿急,紧跟着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