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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跟老叫花子出了房间才发现问题。
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院子,而院子的那边不是出口,而是一栋小楼。
粗略一看,眼前的院子似乎没什么异样,可当我们走出去之后,老叫花子就发现不对劲了。这院子其实挺大的,应该超过了一百平米,可就是这么大的面积的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别说一棵树,或者说花卉,就连一根草都没有。光秃秃的院子令人有点发怵,不过老叫花子关注的不是这个,而是这院子的朝向还有形状。
老叫花子说这院子是天方地圆,也就是说屋子是方形结构,而院子是圆形结构,加上整体朝向是西边,故而是什么天生的凶宅。
“也不知道这修房子的人跟这家人什么仇,什么怨,这不是明摆着害人嘛?”老叫花子感慨道。
我倒是不关心这栋小楼怎么样,而是关心杨宏。这小子不知道还在挂了没有,要真出了什么事,我尼玛的简直就是罪魁祸首啊!毕竟是在我家铺子上出的事…;…;
可是这院子太诡异、太阴森了,我压根不敢乱跑,只能等着老叫花子在前面开路。
我这才看清这整个小楼,典型的复古设计,内部也是极为华美的,只不过屋子里没什么人,看着让人有点害怕。
“杨宏?”我试着喊了一声,不过除了屋子里的回音之外,似乎没什么回应我的声音了。
“你大声点。”老叫花子在一边把玩这一个花瓶,对着我吩咐道。
我愣了一下,这声音是有点小…;…;
“杨宏,你爸爸喊你回家吃饭了!”我大吼了一声,但是感觉怪怪的,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正喊着的时候,老叫花子已经抬脚走进了小楼,我只好跟上去。
我们在楼下的房间里转悠了一圈,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地上倒是有凌乱的脚印,不过我们并没有见到人,我跟着老叫花子上了楼,进了左手边的房间,空无一物,我又退出来,转身进了别的房间。
这是一间比较阴暗的屋子,我走进去,顿时后背就是一阵凉意,反手把灯打开之后,我这才看清了屋里的一切。屋子中间放着一张长条的会议桌,却没有凳子。
我走近一看,天花板上还挂着个投影仪,只不过这东西似乎要掉下来了,摇摇欲坠的样子,吓得我连忙躲到了一旁。
就在这个时候,墙壁上的几张图画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几张类似京剧脸谱的画,画得是惟妙惟肖的,看起来很是逼真。不过等我走近了一看,这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图画,这分明就是几张面具!
“一,二,三,四。”足足有四张面具就这么挂在墙上,一动不动的,像是四个人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看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很不好。
我急忙就想转开视线,可就在我要转身的时候,却发现这些面具的眼睛的位置其实是空的,其实这没什么奇怪的。这种面具,眼睛空出来,无非就是为了让带着面具的人能看到面具外的情况。
我要说的是这面具的眼眶下,竟然有一些花纹。其实也说不上是花纹,因为我看不全,只能看到两个眼眶下,一点点的东西。我看着面具,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伸手去拿面具。
这感觉很奇怪,我本能的抗拒,可手已经放在面具上了。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像是丢了魂似的,怎么说呢,鬼使神差吧。
第一个面具被我拿在手里,而面具下的东西也彻底展露在了我的面前。这是一张泛黄的黑白老照片,上面的人穿着类似中山装的衣服,不过他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不知是死是活。
我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就在他的旁边躺在一具尸体,为什么说是尸体呢,因为她躺在沙滩上,浑身一丝不挂的。我只能从胸前的隆起来判定,她是一个女人。
只不过她的手脚似乎已经被水泡得发胀了,头发散乱着铺在沙滩上,嘴角似乎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迹。我越看越觉得这照片有点熟悉,等凑近了一看,这才发现,照片上的女人,不是别人。
正是白静!
对,就是那个生前吵着闹着要嫁给我,死后也想嫁给我的人!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立马避开视线不敢再去看了,不过片刻之后,我还是没忍住好奇心,揭开了另外的一个面具,这张面具下也压着一张面具,依旧是泛黄的老旧照片。
黑白的颜色透着一丝诡异,我刚看了一眼,瞳孔瞬间一缩,脑袋嗡嗡的响,差点要晕过去。
照片中的人竟然是我!
我戴着面具躺在一口棺材里面,一双手很是安静的放在身边,看样子很是安详。我死了,不死不会躺在棺材里面,虽然我曾经想过,等以后老了,提前进棺材里面睡两个月,算是熟悉熟悉环境,免得以后一直睡里面不习惯。
可现在,我真进去了。
这就是我,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的脖子露出来了。
自从老妈把我生出来,我的脖子上就有一颗痣,很显眼的位置。虽然上面没长毛,可我妈一直说这也算是我的一个特征了,死活不让我去除痣,为这事,我跟我妈吵了很多次。
可就是我妈一直想保留的特征,现在竟然成了辨认我尸体的凭证。我心里一阵恶寒,浑身一哆嗦,根本不敢再往下看了,我戴着的这个面具,就是压着这张照片的面具。
也就是说我有一天会戴着这个面具死去。片刻之后,我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要不然我现在就把面具烧掉,这样就能避免什么诡异的事发生?
可等我冷静下来之后,我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些照片的拍摄角度都很近,就像是当事人自己拍摄的一样,而且都是些黑白的老照片,已经开始泛黄了,也就是说这不是最近几年拍摄的。
不对,不是最近几年,应该有几十年了才对,因为我记得我小时候拍摄的照片都是彩色的,没道理还会有人去拍这种黑白照。
就算是为了拍摄遗照,故意照成黑白色的,那也不该泛黄才对。
更何况我还活着,总不能说有人几十年前预知了我的死亡,而且还做了图片,P成这样的?我摇了摇头,且不说我我长大会成什么样子,就是这样的PS手段都让我觉得荒唐。
要知道,那个年代根本没有PS这个技术!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故意做了老旧照片,将我做成死人,放在这里,等着我来看。可这也说不通,为什么呢,因为谁知道我一定回来这里,一定就能看到这些面具,还能注意到面具下的照片?
我脑子嗡嗡的,感觉天旋地转,背后一阵恶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具一共是四张,那后面两张又会是什么人呢?
我好奇的揭开了下一张面具,同样的一张照片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一次的人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你们猜是谁?不是老叫花子,也不是杨宏,而是我家铺子前打着伞,救过我的命的女人,对,就是那个美女姐姐!
她死在了街边上,胸口的位置全是鲜血,衣衫不整,似乎是被人在心脏上捅了一刀。
我急急忙忙的又去翻第四张面具,面具下面的人是老叫花子。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照片里的他在对着我笑,虽然笑容很温和,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我却注意到他躺在一条水沟里,也可能是河边或者海边,照片上很难分辨。按照前面几张照片的样子,他应该也是死了才对,我心里一寒。
我们都要死,还是说我们都已经死了?
我将面具又挂回了墙上,这些照片拍摄的角度都很奇怪,因为拍照肯定是一个人,但是第一张相片里站着一个人,那么还需要一个人去拿着照相机,那就是两个人,可是谁会这么变态的去拍死人?
命运之轮将我们四个人转到了一起,同样是死了,却是不同的死法。
拿着第二张面具,我将它塞进了怀里,我是死在棺材里的,是不是说我以后得离棺材远点?这倒是比较容易,可我总觉得不靠谱,总不能说我不靠近棺材,就不会死了吧…;…;
万一我是死了,被人抬进棺材的也说不定呢?
出了房间,老叫花子正好也出来了,不过我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找到杨宏,手里倒是多了一把梳子。
对于这把梳子,我倒是记忆犹新的,因为就在刚才,我用过一把同样的梳子,梳过自己的头皮…;…;
“你拿这玩意儿干嘛?”我问老叫花子。
“你懂个屁,这是红木梳子,以前虽然是烂大街的货色,但是到现在这就是古董,市面上很难买到了,即便是有卖的,那也都是假货!”老叫花子顿了顿,将梳子放到鼻子边上闻了闻,接着说:“你闻闻这气味,绝逼是真红木!”
我满脑子黑线,心想他一个糟老头子,拿把梳子干什么,也用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