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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潘西一脸沮丧地跟在容玖后面,身后是那群损友的笑声。
她不怕关禁闭,只是恨大好的周末晚上,她却不能和德拉科腻在一起。
再抬眼看容玖,和自己拖着脚步的模样完全不同——脚步轻快,眉眼含笑,不由得更沮丧了:还得当一晚上的电灯泡,而且还是斯内普教授的电灯泡。
教授怎么这么不讲究呢,独处的大好时光偏偏要叫她。
这苦难的人生啊!
她一边哀叹着,一边也没有法子,跟着容玖除了公共休息室,一路向魔药教授的办公室走去,谁知道走到跟前,却看到个姑娘站在门口,黑发,穿着休闲的毛衣和牛仔裤,瘦瘦高高的。潘西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不等潘西说话,那姑娘倒是率先开口了,满脸的高兴,欢呼一声:“偶像!”就往容玖身上扑过去,像个考拉一样吊在她脖子上。
容玖艰难地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扒拉下来。那姑娘仿佛这会儿才意识到有个潘西在那儿,吐吐舌头背过手去退开一步,笑得特别讨好:“马尔福学姐,帕金森学姐,晚上好啊。”
不是芙劳尔又是谁?
想到这个人给德拉科递情书,又间接害了自己被关禁闭,潘西的脸色怎么好得起来:“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这儿是你能随便来的么?”
芙劳尔完全没有感受到来自潘西的恶意似的,兴高采烈地回答道:“我是来关禁闭的!知道能碰到马尔福学姐还好好地打扮了一下嘿嘿。”
容玖感觉后腰一疼,差点叫了出来,一回头,看到潘西恶狠狠的眼神,也只能苦笑:“恩……那个,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一边像逃一样地溜了进去。
斯内普还是那样老神在在地坐在里面,看到这三个小姑娘进来也就是掀了一下眼皮子:“帕金森小姐,去把那边的甲虫全部处理了。林小姐,你去把蜘蛛处理好。”
在斯内普的右手边,放着两个大桶,里面装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看得三个女生一起退了一大步。潘西差点哭出来,嗓音抖着:“教教教教教授,这个要怎么处理?”
“甲虫眼睛和甲虫翅膀分开,其他部分扔掉。”斯内普看起来很不耐烦,瞟了芙劳尔一眼,看到她一脸的问号,用更不耐烦的口吻说道,“蜘蛛腿、蜘蛛眼睛分开,毒液单独装起来,其他部分扔掉。不许用魔法。”
潘西苦着脸,认命地戴上龙皮手套,开始做苦力。这会儿她倒是一点儿也不关心身边的林了。所以有句话说的没错:矫情就是因为闲的。没有什么一桶甲虫解决不了的事儿,如果有,那就两桶。
不过没关系。潘西自我安慰着,能欣赏一下教授和容玖的独处也挺不错的。
结果她还没动手,斯内普再次开口了:“去魔药教室做。”
“啊,斯内普教授,可不可以就在这里啊?我想和偶……和马尔福学姐待在一起!”林的反应还要快一些,可怜兮兮地看着斯内普,放软了声音央求。
潘西顿时闭上了嘴,准备看笑话。果然,斯内普的眉头皱起来:“拉文克劳扣五分。林小姐,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去魔药教室。”
芙劳尔耷拉着脑袋,认命地弯下腰,准备抱起属于她的蜘蛛罐子。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口袋里露出一点黄色的纸边,潘西眼尖地捕捉到,顿时一伸手就把它抽了出来。
芙劳尔根本没能反应过来,等到她看清潘西拿的什么,脸都白了——那是一个剪得精致的小纸人,也就是指甲盖大小。因为太小了,所以潘西拎起来都费劲。她切了一声,嫌弃地扔回芙劳尔那边,结果它飘飘荡荡地落在了地上:“我还以为你随身揣着的是什么呢,结果是这种无聊的玩意儿。”
容玖俯身捡起,瞄了一眼,递给芙劳尔,一边笑道:“你还以为是情书不成?快让德拉科把你们家醋坛子扶一扶。”
潘西一脸茫然,不过芙劳尔倒是听懂了,害羞地笑了一下:“谢谢学姐,我不知道马尔福学长有女朋友了。我这就过去。”说着抱着她的罐子就走了出去,潘西跟在她身后,对容玖眨眨眼,也跟着跑了出去。
门刚刚关上,容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教授,我觉得不太对。”容玖看着自己的手,皱着眉,“那个纸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
“是我小的时候,因为觉得那个好玩,还剪过几个,被我爹揍了一顿。”容玖不确定地说,“那是一种类似于黑魔法的东西,起源于叫五鬼运财术,后来被改改动动的,就演化成:只要有道行的人,知道你要取的东西的方位,用黄纸剪五个类似的小纸人,以左手中指血印纸人头上,做法即可。”
“你详细地讲一遍。”斯内普突然说道,“一个细节都不要落下。”
容玖心下疑惑,毕竟这其实和斯内普什么关系都没有,就算在道术里都属于旁门左道。但是既然他问了,她就乖乖地回答:“这个我也只记得一点,就记得要用黄纸剪成纸人,操纵着它们来到要取的东西的边上,按照卦……恩,反正就是按照一定的方位把那东西围起来,默念法诀,心里念着你要把那东西运到的地方就可以了。不过也要看你运的东西和要运到的地方,就比如如果我要把您运到门外和把一张纸运到城堡那头是一样的。”
“可以运人?”斯内普轻声问。
“这个也要看具体是谁了……”容玖挠挠头,“就比如要运您和运一个麻瓜所耗费的力气可完全不同。当然,如果您同意的话,那其实就跟搬运同等重量的物件儿差不多。”
“听起来这个术法很霸道?”
谁知容玖不在意地挥挥手:“嗨,哪儿能呢,就是旁门左道罢了。且不说因果报应之类的,稍微懂点儿的人家,给摆个……风水阵,那些小人就进不去了,而一点儿都不懂的人家大多数都是穷人了,也没什么好偷的。”
“风水阵?”
“呃,就是一种阵法。怎么说呢……就是通过一些东西特殊的摆放,来借天地的势。”她第一次觉得,聊天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有些词根本没法翻译啊!
斯内普的脸色越来越差:“那那些纸人呢?”
这个容玖倒是回答得干脆:“化成灰烬,风一吹就什么也找不到了。”
斯内普的脸上仿佛在酝酿一场风暴,容玖能看到他额边有青筋暴起,一时有些心虚,往后退了一步:“呃……教授,您还好吗?”
“没事。”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这件事你别对别人说。还有,离那个林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