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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白水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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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考察后得知,从3500年前到7000年前,正是地球历史上第四纪大冰期结束后比较温暖的时期,冰期时代由贺兰山绝龙岭上积累下来的众多冰川,无法抗拒炽热阳光的烘烤,消融瓦解,顺坡而下,汇成滚滚洪流,浩浩荡荡,一泻千里,直达白云泽,于是便造就了一个波澜壮阔的大湖。

    这一巨大的湖泊一直存在延续到距今2000多年前的汉代,不过,当西汉王朝在此处建郡立县,移民开垦之后,由于上游引水灌溉,流入白云泽的水量便逐步减少,白云泽于是一分为二,东面的叫东泽,也叫黑海,西面的叫西泽,也叫白海,又称白卢泽。白卢是匈奴一个藩王的封号,因其部落驻牧于古白云泽之滨,故湖名又改为“白卢”。

    隋唐时期,东泽和西泽的湖面随着绿洲的快速开发,特别是饮马河上中游各支流的拦截利用,呈继续萎缩态势。但是,虽然湖泊水面收缩,灌溉农田的面积却在不断地扩充。特别是从明朝开始,大量的移民屯垦,人口激增,饮马河水资源已不敷灌溉之用;绿洲的开发,上游的拦截利用使注入湖泊的水源减少,白卢泽这时又改称上林湖。到了后来,上林湖也逐渐露出湖底,并很快被外地移民划畦开垦。民国之际,昔日的泱泱大湖,白水湖的水域面积大约120平方公里,但这时只剩下一湾芦苇丛生的浅水,湖名又改成了“白水湖”。

    白水湖这个湖名的出现,仿佛代表了上天一种不安的昭示。到了20世纪50年代末期,白水湖逐渐缩小直至干涸而变为沙滩、碱盆。

    白云泽,这个吸纳百川的汪洋大泽,在数千年的沧桑巨变中,终于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给人们留下的是无尽的感伤……

    这个曾以海相称的大湖,痛苦地挣扎、痉挛,最终在大地之上像一颗眼泪一样干涸不见了。

    孙珲还记得那时看过的一张的白水湖昔日水鸟翔集的老照片,还有一组大型的雕塑《白水湖》:岸边有轮转的翻车,水面是疾进的渔舟……其实在田园风光之前,响彻白水湖周边的应该是一支牧歌。

    但从白卢泽的字面理解,就知道这里是匈奴故地。

    这里流传过很多美丽的传说:相传每当风清月明之际,湖中笙歌管弦,悠扬悦耳,数里可闻。也有的说,白水湖早年有金水牛潜伏于水下,逢天年干旱,它便钻出水面,向四向八方喷洒雨露,使周围水汽腾腾,时雨不断,庄稼经常获得丰收。后来,金水牛被外邦人盗去,于是这里便陷入干旱的窘境中。另外还有一则流传广泛的传说:当年驻牧白水湖畔的匈奴白卢王在与汉军的战斗中失利,他想率部投降汉朝,不料消息走漏,他被另一个匈奴藩王呼揭王杀害,并且抢走了他的祭天用的金牛。他的部众因拒绝成为呼揭王的臣民而一起投湖自杀。从此以后,白水湖里就出现了奇怪的现象,每天晚上湖中就隐隐约约传出唱歌和演奏乐器的声音,歌声非常凄凉。

    白水湖这弥足珍贵的沙生植被带西边是波登吉兰沙漠,东面为托尔特沙漠。

    它们同样的浩瀚无际,同样地侵蚀着人类的家园。

    从现在的地图上就可以看到这两座沙漠的惊人面积。一些专家研究了白水湖几千年来的历史变迁,认为它的命运与饮马河的命运休戚相关。

    和过去的白水湖一样,在上个世纪30年代,这里以水草丰秀著称于世。随后,西泽和东泽便先后干涸了。直到2002年随着饮马河水的注入,东泽才逐渐恢复。历史常以惊人相似的面孔反复出现。2007年底,为了防止沙漠化扩大,当地政府主导的饮马河流域生态的综合治理拉开了帷幕。2010年,饮马河水首次注入白水湖,形成了4平方公里的湖面,从此每年都有计划地向白水湖下泻生态用水,2011年形成水面12平方公里,2012年形成水面16平方公里,艰难地阻挡着波登吉兰沙漠和托尔特沙漠的“握手”。

    想到这里的人们为了恢复被破坏的生态而做的努力,孙珲禁不住暗暗感叹。

    “这里的沙漠中有很多历史古迹,”肖甜甜说道,“我上次来还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疑似匈奴王的墓,因为急着找水源,也没多关注,只记下了大概的方位,后来又去了一趟,结果到了地方,发现那里已经给沙子埋掉了,根本没法找,只好放弃了。”

    “匈奴王的墓?甜甜,你就没在里面顺便发现点啥好东西?”爱好收藏的孙珲的的眼睛亮了一下。

    “里面好东西真是不少呢,以金银器居多,还有不少珠宝玉器,可当时我们都渴疯了,只想着找水,没力气拿,我只拿了一个不大的金牌子,回来后给了卫慕衡了,也不知道他给弄哪去了。也就是从这个牌子上的猛虎斗怪兽图案我才推断出这个墓可能是匈奴的一个王的墓,因为这种牌子只有王侯之类的贵族才能戴。”肖甜甜答道。

    “哎呀,真是可惜,多好的机会。”孙珲惋惜道,“甜甜你有空时把那个墓的方位告诉我,等这次任务完成后我们瞅空再来一趟,看能不能找到捞一把,说不定能找到那个什么金水牛呢。”

    “你俩还是省省吧。”叶楚楚笑道,“你们俩小心宝贝没挖到,把自己陷沙漠里。”

    这时他们一直是在以极高的速度飞翔,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便进入到了沙漠当中。

    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雄浑,静穆,板着个脸,总是给人一种单调的颜色:黄色、黄色,永远是灼热的黄色。仿佛大自然在这里把汹涌的波涛、排空的怒浪,刹那间凝固了起来,让它永远静止不动。

    无边的沙海中,点缀着一丛丛树木,那是沙柳。那一丛丛沙柳,给原本沉寂的沙海注入了生命的活力。为了能在缺水的沙漠中生存,沙柳凭借自己顽强的毅力,把根深深地扎在沙土之中,长达几十米,一直伸向有水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