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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肖甜甜微微一笑,从腰间取下了金虎牙符,来到贾似道的面前,伸出一只手将金虎牙符递到了贾似道的手中,“这个象牙牌子雕的一般,不过这只金老虎蛮漂亮的,干什么用的嘛?”
“那是金虎符,是兵权的象征。”孙珲看着贾似道,意味深长的说道,“相公此次亲率大军解襄樊之围,可谓不世功业,机会难得,相公可要好好的把握才是。”
“全赖仙师和几位仙姑相助。”贾似道明白孙珲是要助自己成就一场大功,心中狂喜,立刻向孙珲和肖甜甜拜道。
贾似道深知自己之所以能够成为大宋朝的宰相,主要是因为鄂州一战的功绩。之所以他在朝中因《公田法》而暗流涌动可能对他不利之际,跑到前线督战,其实也是出于无奈。因为这一次自己如果能够成功的击败元军,解襄樊之围,功业当远远超过鄂州之战,他的地位今后将无人能够撼动。
由于吕氏军事集团的首领吕文德去世,高达王坚等将领又和他不睦,被他罢免,他手中无大将可用,只能依赖属于吕氏军事集团的范文虎夏贵这样的庸才,而这两个家伙的表现实在让他失望,一度让他心灰意冷,但孙珲的出现,让他又看到了希望。
他这一次仅率少数亲随驾轻舟出发查看军情,其实是以轻身犯险的姿态逼迫范文虎和夏贵出兵,但让他恼火的是,范文虎和夏贵不约而同的都完全没把他这个“师相”、“周公”的安危放在眼里,连一艘战船都没有派出。结果他在行至升仙滩时,遇到了元军的巡逻船队。贾似道一行人吓得魂飞天外,立刻调转船头就跑,但他所乘之船虽是轻舟,却是桨船,而元军战船尽皆为车船,无风时航速更快,很快便追上了贾似道所乘轻舟,贾似道急得跳水自尽,为亲随死命拉回,正没奈何处,却听一声巨响,一艘元军战船瞬间翻沉,接着浪花翻涌,一条有如尖梭的银灰色船跃出水面。
贾似道看到船接连将五艘元军车船撞沉,震惊不已,亲随们都以为是水神显灵相助,无不望船而拜。铁船将元军战船尽数歼灭后,方才来到轻舟旁,这时江面上又出现了十一艘宋军战船。
孙珲和四个女孩子从铁船现身,和贾似道相见,贾似道这才知道,传说已然变成了现实,并且还救了自己一命。
贾似道并未见识过孙珲有何种神力,但看到那条无坚不摧的铁船后,他便知道襄樊守军近日来对元军的胜绩都是真实的,并且是如何取得的了,对未来的战事也充满了信心。
而在孙珲揭破范文虎的险恶私心后,他便动了让孙珲来取代范文虎统军抵敌元军的心思。
但他没想到的是,孙珲却要让他这个宰相来亲自统军。
这样一来,这场大功,便等于是他实在挣取的,谁也不能说什么了。
此刻的贾似道,对孙珲可以说感激涕零。
贾似道向孙珲问起如何进兵,孙珲要他拿地图过来,当下贾似道命令撤下范文虎的宴乐,取来巨幅的行军地图,就在这座大厅里和诸将计议起来。
孙珲明白告诉了贾似道和宋军诸将他的打算,那就是直接北上,联合襄樊守军,彻底打垮刘整的水军,夺取汉水的控制权,然后水陆并进,将元军设在汉水及支流附近的堡垒城池一一拔除,恢复同南方的水陆交通,然后再彻底打破元军的陆上封锁线。
对于孙珲的计划,宋军诸将大都没有异议,但孙珲却注意到,夏贵的眼中却闪过一丝轻蔑之色,虽然转瞬即逝,贾似道完全没有注意,但孙珲却看得清清楚楚。
对于夏贵,孙珲原本认为他的能力比范文虎要强一些,毕竟以前的战功在那里,而且他又是吕文德的发小,是以对他不打算象范文虎一样的处置,而是想要给他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但现在看来,这个决定需要变一变了。
“这两日准备完毕之后,便请相公率大军全军北上,我与夏将军为前锋,相公率中军为援,”孙珲看了一眼夏贵,故意说道,“刘整或以偏师前来,我与夏将军当先灭之,请相公一观,以振全军士气。”
听到孙珲要和自己做前锋,夏贵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我是败军之将,早已不敢言勇,当前锋的话,只怕误了相爷的大事。”
听到夏贵的回答,孙珲和贾似道都是面上变色。
“这个前锋,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你敢不当的话,我杀你全家,灭你全族。”孙珲想起夏贵在丁家洲之战当中的丑恶表现,杀意顿起,“你的亿万家财,也别想保住。我说到做到。”
夏贵适才并没有看到大厅里范文虎是如何就擒的,在奉贾似道之命前来时听说孙珲到来,心中便存了轻视之意,这时听到孙珲说出这样的狠话,不由得狂笑起来。
“我便在这里,说不去便是不去,也是说到做到!你看是我杀你,还是你杀我?”夏贵说着,拔出剑来,他麾下的几员副将见状,也跟着拔出剑来。
贾似道见状大惊,正要出言劝解,却见孙珲猛地向夏贵冲去。
“你找死!”夏贵见孙珲来到面前,猛地一剑向孙珲刺去,孙珲却伸手一把握住了他的剑尖。
夏贵是武将,以力大著称,他身上佩的又是重剑,这一剑用了全力,明显是要将孙珲一剑刺穿,但他没想到孙珲出手如此之快,竟然赤手握住了他的剑尖,他用力猛刺,剑却纹丝不动。
孙珲的手突然腾出了一道橙黄色的火焰,接着重剑的剑身便一下子变成了红色,有如铁匠炉中烧红的铁条。
夏贵感觉手中剑柄忽然间变得滚烫,他大叫一声,撒手弃剑,看着自己握剑的手,发现手上的皮肉有的地方已然给烫起了水泡。
孙珲冷笑了一声,将重剑抛在了脚边,重剑的剑身接触到木质的船板,立刻冒出了丝丝的轻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