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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第三天。
据前方探子来报,宋江倾巢而出,大军已在百余公里外,半日便可抵达。
魏征又将刘射天从温柔乡里催了起来。
刘射天伸着懒腰坐在了堂上,还在打着哈欠,似醒未醒的样子。
他睁大眼睛,盯着高俅说:“吆,高保长也来了,这么给面子。”
高俅被人搀扶着勉强站起来,“大师过奖了,卑职职责所在。”
“大师,宋江午时便会抵达城下,该如何应对,请您早点部署兵力。”魏征说。
“这不还有半天时间吗,急什么。天塌下来有老子顶着,也砸不着你们。”刘射天又说:“宋江连打胜仗,兵势正盛,不可与之正面交锋。先挂免战牌,耗他三天再说。”
众将皆是一惊。
在这个尚武的年代,尚未开战就挂免战牌,纯粹是懦弱的表现。
这种招数,除非是特殊情况,否则极少用到。
“大师,这要传出去,咱们的脸还往哪儿搁啊!”程咬金不满道。
“小小宋江有什么可惧的,让我去跟他厮杀,保管将他的脑袋拧下来。”薛丁山高傲地说。
“吵吵什么,就你两能耐啊?”刘射天斥道。
“你们都别吵,听我家相公的。”潘金莲说。
“还是娘子最好!”刘射天亲了一个嘴,继续说:“我既然能被领导看重,那肯定说明我是有能力的,你们只管听令便是。”
众人则暗想,这样的蠢货,这得送了多少钱啊!这种领导也是太没底线了。
刘射天继续说:“挂免战牌只是我的第一步计划,第二步计划,宋江北上只可能攻南门,南门很重要,必须坚守,这个艰巨任务就交给高俅了。”
“遵命!”高俅说。
“大师,如你所说,南门确实很重要,不如交给我来守吧!”
“不不不,你们都不行,我来守!”
程咬金和薛丁山互相争抢。
“对对对,交给程将军和薛将军谁都可以。”魏征说。
高俅被三番五次凌辱,他们唯恐他会叛变。若真是那样,局势将不可控。所以要争抢南门的守御重任。
“你们什么意思?这是在怀疑我们高保长吗?宋家保是我们的家园,难道我们还能拱手让人不成?”史文恭据理力争。
高俅由手下搀扶着跪在了地上,“大师,高俅发誓,必定勠力同心,驱逐宋江,誓保我宋家保安危。”
“大师,我看高保长是真心想要戴罪立功,就给他这个机会吧!”扈三娘也劝道。
她一直都是拉着脸,一副厌恶的模样,这请求也很勉强。
“我就是让高俅守南门,没说不啊,你们干什么?”刘射天表现出一副很震惊的样子。
“多谢大师!”
高俅拜谢,他手下人同样很高兴。
魏征等人则是一脸无奈。
刘射天继续道:“第三步计划,敌军新历战斗早已疲惫,免战三日势必军心涣散,彼时我率军出城厮杀,一举歼灭。”
“相公,好主意。”潘金莲喜道,狠狠亲了他一口。
“有大师亲自出马,必定事半功倍。”
高俅等人更是竭力赞成,夸他勇猛无敌。
魏征等人唉声叹气,显得很是无奈。
“第四步计划,魏征率人准备酒菜,等我们大获全胜时犒劳三军。”刘射天说。
“这就是我的任务?”魏征一脸不可思议,要知道他虽没有经天纬地之才,但也不应该沦落到管后厨啊。
“大家天天大鱼大肉已经吃腻了,想换换口味。这项任务最为艰巨,你可别让我们失望哦!”刘射天说。
魏征无奈地应了声是。
“好了,都去准备吧,此战我们志在必得,必须万无一失。”刘射天说。
“大师,我们呢?”程咬金和薛丁山惊问。
这些人当中,若真论带兵打仗和武功,他二人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哦,险些把你们忘了。你们啊,有更重要的任务。”刘射天顿了一下,又说:“为报答如来镇长的知遇之恩,我特意让人准备了一些上好的贵重礼物,你们两押车送到中山府去。”
“什么?”二人大吃一惊。
“此事宜早不宜迟,一会就出发吧!”刘射天说。
“大师,他们走了谁来守城啊?”魏征谏言。
“这不是还有高俅和你吗?高保长手下这么多将领,少他二人又如何?莫说他二人,即便剩我一个我都能守住这城池。”
魏征还想多言,刘射天斥道:“魏征,休要再多言,你要再敢质疑我的领导能力,小心我收拾你。”
高俅是前车之鉴,众人谁敢多言。
“好了,别废话了,都去准备吧!”刘射天指着程咬金和薛丁山说:“你们两个留一下,我写封信顺便带给如来镇长。”
待众人走后,厅内只剩下刘射天、扈三娘、潘金莲、程咬金和薛丁山。
“都是自己人,现在咱们可以畅所欲言了。”刘射天说。
“大师的意思是……”程咬金和薛丁山互相瞅了瞅。
“高俅手下有内鬼,不得不采取这种手段,两位将军见谅。”刘射天说。
“既然如此,怎么还让高俅守城门?”程咬金问。
“我让他守自然有应对之法,这个你们不用操心。”刘射天说:“你们率人从北门出,绕道去南门外二十里处和四十里处扎营,切记不要惊动宋江的队伍,等他们撤退时再全力阻击截杀。我已经让人准备了二十车黑火药,可助你们一战。去吧!”
“得令!”薛丁山转身便走。
程咬金呆住了。
“老程,还有什么事吗?”刘射天问。
“大师,恕我直言,我一直怀疑高俅会造反,所以暗中派人监视他,不曾想有了意外发现。”程咬金瞅了扈三娘一眼,“扈保长曾暗中拜访过他。”
刘射天哈哈大笑,“程将军果然忠心,不愧是我西天路上的重臣。放心吧,三娘去见高俅只是计划的一部分。还有金莲,这几天一直是在作戏。我的女人怎么可能不和我一条心?”
“如此甚好,卑职告退了。”
程咬金和薛丁山一起走了。
“相公,魏征是不是也是叛徒?”潘金莲问。
“当然不是了。”
“那你怎么不安排他重任?”
“准备犒赏三军的酒宴,这还不算重任吗?这油水可大得很呐!换做别人我可不放心。西天路途遥远,带这么多人,吃饭可是大问题,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