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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射天离开李府,赶上与半途的护卫队会合,而后一路北上,经过两天的跋涉,终于抵达中山府。
“大哥,吴承恩欺负我们,你要为我们做主啊!”灰狼乞求道。
“取经大事要紧,这种小角色,都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魏征劝道。
程咬金和薛丁山也附和称是。
刘射天暗暗奇怪,平日里也没见他们如此心齐啊。毕竟三大主将意见一致,不好驳面子,他只能答应下来。
然而抵达中山府城外一瞧,并不见当日留在此的二十车经书和一百名看守的士兵。
现场什么都没有,一片空旷的场地,连帐篷都不见,除了几株光秃秃的树干。
“这些家伙,一定跑去城里喝酒去了!”程咬金骂道。
“让我逮住他们,决不轻饶!”薛丁山怒道。
“没粮草,还待在这荒郊野外,他们也不容易。别抱怨了,快去带人找吧!”刘射天暗暗高兴,经书没了更好,二十车累赘不要紧,关键他还得天天看书,这是最让人恼火的。
“你们没发现什么不对吗?”魏征冷冷地问,一脸忧郁之色。
“操,别装深沉了,有屁快放!”刘射天骂道。
“大师,您是出家人,是有道高僧,言谈举止一定得注意,否则容易让人误解。”魏征但见刘射天两眼瞪得跟灯笼似的,忙转入正题,指着原本扎营处的树干说:“这些树有问题。”
“这是槐树,冬天不长叶子和正常,能有什么问题?”程咬金说。
“不是长不长叶子的问题,这几棵是死树。”魏征说。
薛丁山上前,随手一拔,竟将一棵树拔了起来,底下连根都没有。他又接连拔了好几棵,情况一模一样。于是断定道:“这树都是新栽的。冬天刚过,土壤依旧上冻,一定是挖树的人偷懒,直接将树砍了拿来栽上。”
众人不免一惊。
程咬金蹲在坑前瞅了瞅,将那坑里的土捏在手里嗅了嗅,“大冬天的,土质不应该如此松散,这片地被人挖过。”
刘射天于是下令让人挖土。
没挖几下,便有人惊叫:“手,人手!这尸体,是咱们的人!”
刘射天等到坑边一瞧,果然是自己护卫队的衣物。
“如此说来,留在这里的一百人都已经……”魏征也不敢说了。
“继续挖,将尸体全部挖出来才能找到线索。”刘射天说。
约莫半个时辰,地上挖开了一个巨坑,长宽各有二十米左右。坑内的埋藏物皆搬了出来。
头颅身体四肢拼凑起来,足足九十九具尸体,不多不少。另有兵器、帐篷等物件。正是留守士兵无疑。
“大师,逃走了一个人,二十车经书也不见了。”薛丁山说。
“好了,把他们都埋了吧!”刘射天说。
正当此时,一队官兵从中山府城门奔出来,远远就开始叫嚷:“哪里来的贼人,胆敢在中山府杀人害命!”
他们只有不到三十人,快马而至,转眼到了跟前。
刘射天等七百多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不动声色,就是盯着,盯得他们发毛。
那伙官兵明显犯了怵。
“原来是西游村的,你们这谁管事,出来跟我说话!聚这么多人干嘛,想造反吗?”为首一人竟然是吕布,说话甚是傲慢。
不过马中赤兔人中吕布,这句话可不是盖的,吕布身材高大魁梧,长得风流倜傥,一脸英气。
各村官兵服饰不尽相同,镇里的官兵服饰又有所不同。
这伙人脸上明显有轻视、傲慢之意。好像在说,我是镇里的官兵,你们才是村里的!
这就好比封建王朝,普通官兵跟御林军的差别。
“这不是呼延灼大人的跑腿吕奉先吗?”小钻风讥讽道。
吕布身旁的小厮喝道:“放肆,吕大人现今是镇里的副捕头,他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
“什么?你是副捕头了?”小钻风惊问。
“副捕头算什么,呼延大人仙逝,吕大人即将成为捕头。”那小厮又喝道:“吕大人日常巡检,见了他为何不跪?”
小钻风愣住了,无所适从,要知道现今吕布的职位可比他高多了,将来有可能高得更多。
“低调,低调,别吓到小钻风大人。”吕布呵呵一笑,言语中满含鄙视之意。
他又说:“小钻风,想当年咱们同科及第,你做了捕快,我还是个小卒,当年的你是多么风光,不把我放在眼里。但是我不气馁,因为我始终坚信我的选择是对的,别看我只是个马前卒,但我离领导近啊,拍马屁方便啊,说话有分量啊。现在怎么样,我比你位高权重了吧!”
刘射天漫步上前,“从前他不把放你眼里,现在他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以后更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放肆,你是谁,敢对本大人这样说话!”吕布怒道。
“这位是如来镇长钦点的西天取经高僧刘大师,还不过来参拜!”魏征说。
如来是和尚出身,所以在四方镇,和尚享有崇高的地位,像刘射天这等身份,地位是极高的。
吕布明显一愣,又冷笑道:“参拜?我堂堂四方镇副捕头参拜你个无半点功名在身的人?那不是笑话吗?”
“胆敢对大师无理!”小钻风一个眼神,程咬金和薛丁山会意,暗示众手下围了上去。
“想人多欺负人少是吗?”
吕布呼哨一声吹,铁蹄铮铮中,上千人的队伍从城中涌出来,站在了他身后。
这绝对是早有准备的,傻子都看得出。
他们唯一失算的是,万万没料到刘射天会率领如此庞大的队伍,一千人对七百人似乎胜算不是很大。
“刘射天,你辜负如来镇长对你的期望,不好好取你的经,在这杀人越货,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现场仍旧保留,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吕布质问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杀的人,还有,这些人都是我的护卫,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你为什么杀他们,这应该问你啊,我怎么知道。”吕布哈哈大笑。
他的手下也奉承着笑了起来。
“你这贼厮,竟敢对大师无理!”薛丁山怒道。
“怎么,你还想咬我啊?”吕布傲慢道。
“早闻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老子可从没把你放眼里,有种跟我打上一架再说。”薛丁山举着方天画戟怒骂道。
“你也配使方天画戟?好,让我教教你怎么做人!”吕布举着方天画戟奔了过来。
周围众官兵立即散了开去,腾出好大一片场地。
锵!
二人战在一起,方天画戟对方天画戟,不分上下。
“我的方天画戟一百斤,精钢所铸,你的呢?”吕布边打边问。
“我的也是一百斤,不过是纯金所铸。”薛丁山说。
“放屁,哪有黑色的纯金,吹牛!”吕布明显是嫉妒,许是受到刺激,打起来更加用力了。
“黑金,没听过吗山炮。”薛丁山奋力迎合出击,丝毫不落下风。
转眼间,二人已斗了八十回合,不相上下。
不愧是高手过招,惊险迭起,众人暗叫过瘾。
二人势均力敌,这样打下去,显然是没有尽头的。
刘射天暗中发射一枚金针,射中了赤兔马的前蹄。
赤兔马翻倒在地,吕布跟着滚了下来,薛丁山趁机挑飞了他的方天画戟。
没有方天画戟的吕布跟毡板上的肉没有多大区别,三两下就被薛丁山制服了。
“敢侮辱我们大师,受死吧!”薛丁山正要取吕布性命。
“戟下留人!”
一队人马飞驰而至,为首一人正是中山书院院长兼镇长秘书吴承恩。
“刘公子,凤凰岛一别,没想到还能再见面,久违了!”吴承恩笑道。
刘射天暗想,你以为我想见你啊,呵呵一笑,“久违!”
“吴院长,救我!”
吕布依然被薛丁山的戟顶着脖子,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吴承恩瞪了他一眼,又陪笑道:“刘公子,吕布现今是镇里的副捕头,大小也是个官,要不就……”
刘射天一扬手,薛丁山便收了方天画戟。他又说:“吕捕头,我这一百人可是在你的管辖范围内死的,希望你尽早查清案子,给我一个交代。”
吕布没敢答话,而是瞅着吴承恩。
“刘公子放心,这件案子一定查清,现今你贵为取经人,否则我们向如来镇长也没法交代。”吴承恩又说:“刘公子,既然如此有缘,不如上我那坐坐,也好让我尽地主之谊。”
“我正好也有事想向吴院长讨教,如此就叨扰了。”刘射天欣然允诺,并安排魏征等在城外扎营。
“大师,我们不跟您会不会有危险?”薛丁山问。
“能有什么危险,吴院长还能害我不成!”刘射天哈哈大笑。
“刘公子见笑了!”吴承恩笑道。
刘射天于是跟他进了城,只带着四个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