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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的动作本来就让人看了忍俊不禁,加上他的笑话,把大家逗得乐不可支,大家说说笑笑一片其乐融融。
“吃饱了突然想睡觉了,我去哪儿睡啊?”唐小蛮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非常犯困。
“我们应供院的房间已经满了,哪里有你俩睡的地方?你们自己下山自己回家吧!”赵自在冷笑了一声,把筷子在碗里捣鼓起来。
“其实也不是没有睡觉的地方,外面的院子那么大想怎么睡就怎么睡”,飞花也附和起自在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让本小姐睡院子里,就算是有人睡院子里也是你们去,赶紧把房间让出来让本小姐睡觉”。
“哪里来的乡下野丫头,我们家小姐什么身份竟敢对我们大呼小叫!”
“你们俩说谁是乡下来的野丫头?”柔雪也为唐小蛮争了起来。
“又开始了,主子吵完丫鬟又开始吵了”,南浦和西楼一听她们吵架头都大了,一起用额头在桌子上撞了起来。
“要不你们就住一起吧!”常知乐低着头声音像蚊子一样嗡嗡的。
“闭嘴!”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你不是一个人睡吗,要不我跟你睡一间?”唐小蛮故意这么说着吓常知乐。
“你开什么玩笑?”常知乐吓得差点从板凳上掉了下去。
“小姐矜持点!”唐小蛮什么都敢说把柔雪也给吓到。
“常知乐你与大师兄睡一间房,她俩睡你的房间!”赵慕允突然发了话。
“不行!”常知乐和铁头互相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不行也得行,就这么定了,不然你们问师父,师父是不是?”赵慕允半蹲在摄摩腾和竺法兰面前眨巴着眼睛撒起了娇。
“好,知乐睡铁头,小蛮睡知乐!”
“师父你把话说清楚点,是我和大师兄睡一间房,小蛮和柔雪睡我之前的房间”,常知乐刚喝下一口汤差点全喷出来。
“一个意思!”
“大师兄你晚上睡觉会不会磨牙打呼噜?”常知乐一脸的嫌弃满脸写着不情愿。
“你敢嫌弃我,我还不愿意呢!”铁头握起拳头向常知乐示威。
晚饭之后众人渐渐散去,各自回到房间休息。
糜成雍出来之后与刘苍和南浦、西楼一起往后院走去,夏侯漫言见有人在糜成雍身边不敢轻易动手,一直跟到后院待他们分开之后一直藏在暗处,等了许久之后院子里的灯火渐渐熄灭,刘苍等人和糜成雍都各自睡下。
“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等他们都睡熟了之后再动手”,夏侯漫言想在糜成雍睡梦之中杀了他,到时候连谁在隔壁的刘苍和南浦、西楼都不会惊动,没有人会知道是谁下的手。
常知乐跟着铁头一起来到他的房间,不久之后也各自睡下。
夜已至深,此时的应供院一片寂静,偶尔能听到几声虫叫的声音,所有人都渐渐睡下。
常知乐睡得正香,忽然觉得一阵雷鸣般的响声断断续续地传入自己的耳朵,没过多久便被这声音给吵醒。
常知乐醒来之后发现那声音正是从铁头的口鼻之中传出,正如他之前所料想的那样,铁头晚上睡觉果然打起来呼噜,而且他的鼾声非比一般,整个屋子里都萦绕着他的声音,简直如同有人在敲锣打鼓一般。
“哼,哼!”常知乐在铁头耳边大声地哼了两声,铁头的呼噜声慢慢停止,可常知乐刚刚躺下那鼾声又开始想起,如此反复好多次,常知乐满是愤怒地瞪着睡得正香的铁头,握起拳头在他脸上晃了又晃,恨不得一拳直接将他打晕,好让自己可以安心地睡个觉。
常知乐捏着铁头的鼻子,铁头在睡梦之中呼吸不畅好像是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掉进了河里,不停地扑腾,两手胡乱一挥,一拳抡在常知乐鼻子上,把常知乐打得直流鼻血,常知乐气急败坏简直快要发狂,再看看铁头睡得跟死猪一样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觉。
常知乐在旁边随手操起一根木棍在铁头脑袋上敲了好几下,但又不敢真的敲下去,惹醒了铁头自己死得更惨,无奈之下只得一头钻进被窝里,可脑袋刚刚钻进去,只听“扑”的一声铁头放了一个很大的响屁,熏得常知乐赶紧扔开被子掉了起来。
“啊!”常知乐像疯了一般狂摇着自己,犹如一只被欺负的小绵羊在大灰狼面前敢怒不敢言,抓了抓头发掀开铁头的被子披在自己身上然后出了门。
常知乐实在忍受不了铁头在那里放屁打呼噜,于是准备在外面去找个地方睡觉,而这个天寒冬才过去不久,晚上夜深的时候院子里还是有些冷的,常知乐将被子披在身上抖抖嗖嗖地找地方。
常知乐在前院转悠了半天,可铁头的鼾声就像是一道幽灵漫天游荡,不断地萦绕在常知乐的脑海之中,仿佛整个应供院都是他的声音,于是慢慢转着去了后院。
夏侯漫言守在后院等候了多时,见所有人都已经睡下,令身旁的阿三、阿四开始行动,而自己则一个人站在黑衣之中等候。
常知乐打着哈欠转悠到后院,突然看见院中笔直地站着一个黑影,吓得连往后面退了两步,镇定之后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有人站在那里,而顺着那人的前方还有两个男的鬼鬼祟祟没人拿着一把刀慢慢往糜成雍的房间靠近。
常知乐满脸的迷茫,完全不知道这几个人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但看样子肯定是冲着糜成雍而来,又瞟了一眼院子中间站着的夏侯漫言,但见月光之下她面容姣好却给人一种冷若冰霜的感觉,让人不禁敬而远之,不敢靠近。
眼看糜成雍正深陷危机之中,说不定还有性命之虞,常知乐也来不及细想,正准备上前去喝止,可想到自己武功平平肯定不是眼前几个人的对手,便退了回来,正准备装作没有看到回去睡觉,可想到糜成雍与赵慕允的关系又不好见死不救,思来想去决定拿他自认为最好对付的夏侯漫言下手。
常知乐趁着夏侯漫言不注意,悄悄绕到她背后,然后突然用披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将夏侯漫言盖住,然后一把将她连着被子抱住,夏侯漫言毫无防备使劲挣扎,突然一掌从被子里面打出直接击在常知乐身上,常知乐向后一退差点栽倒,夏侯漫言正掀开被子露出脑袋常知乐突然惨叫一声被东西弹起整个人朝自己扑了过来,由于撞击的力气太大,常知乐一下子把夏侯漫言扑到在地,两手在慌乱之中还抓到了她的胸上。
常知乐回头一看,原来是铁头突然从身上一脑袋将他撞了过来,这一下把他的骨头都快弄散架了,然后再看着被自己压在地下的夏侯漫言,夏侯漫言往常知乐的两手看去,心头突然一怒,又羞又恼,常知乐见她脸色大变,望了望自己两只手放的地方,这才发现抓到了夏侯漫言胸上,心头也是一阵惊慌,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我后面那个死光头搞的鬼。”
夏侯漫言手起一掌将常知乐推开,然后拔出长剑大喝一声,“淫贼,我要杀了你!”一剑往常知乐刺去,常知乐见状赶紧往铁头身后躲开。
“唔···”,铁头脑袋一歪,那一剑正好从他肩旁划过,“是常知乐摸了你的胸,又不是我”,然后指了指常知乐。
“还敢说,你和那淫贼都得死”,夏侯漫言那犀利的声音在夜色的笼罩下犹如落地的针线尖细却刺耳,直抵铁头和常知乐弯曲盘绕的寸寸肝肠,而她手中的那把长剑更是犹如从万丈深潭的玄冰之中淬炼提取而出的一个人蛇蝎美人看似美艳可每一丝剑气都要把两人给吞噬。
常知乐趁着铁头拦住夏侯漫言的功夫赶紧找了个黑黢黢的角落蜷缩成一堆躲在了那里。
那阿三和阿四刚刚将要靠近糜成雍的床前,糜成雍便被外面常知乐的叫声给惊醒,刚刚睁眼就被两人刀上明晃晃的寒光给震住。
“慢着!”糜成雍虽然上了年纪但身体仍然十分矫健,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阿三和阿四也吓了一跳,“早就知道你们要来,听听,你们的同伴已经被发现了,老夫就坐在这里等着你们来取我性命,不过就得看你俩有没有命从这间屋子里出去了”。
阿三和阿四见糜成雍端坐在床上,正襟危坐没有一点慌乱和紧张的神态,似乎是正在等着他们,一时心里产生了疑虑,担心这房间里布置了什么陷阱正在等着两人去钻,站在那里踌躇不前不敢动手。
糜成雍神态自若,半笑半怒,阿三和阿四听外面夏侯漫言和铁头的打斗之声不断,更加不敢上前,相对而是略微迟疑了片刻便转身往外面跑去。
糜成雍见两人离开,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被黑暗掩饰住的汗珠,站起身来也往屋外走去。
阿三和阿四奔到夏侯漫言身旁。
“怎么样?得手了吗?”
“那老头早有防备,我们被发现了”,阿三的话还没有说完,刘苍和南浦、西楼也跑到了院子里面来。
“柳公子快抓住他们,应供院来贼了!”常知乐终于壮起胆子爬了出来。
南浦和西楼闻言正准备上前,阿三朝院子外面吹起了口哨,突然从墙外跳进来七八个杀手冲了过来,院子里瞬间又打了起来,常知乐被这些杀手吓了一跳,连滚带爬逃离现场又重新躲了起来。
“撤!”夏侯漫言发现应供院的这些人身手都十分的厉害,特别是刘苍的武功大气磅礴与众不同一看就是师从名师,绝非一般的江湖草莽。
夏侯漫言所带的这些杀手来得无影去得无踪,瞬间之后应供院又恢复了平静,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