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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
就在他们惊慌失措的时候,数十根标枪带着刺耳的锋锐之声,扎进人群,顿时就有二三十个土匪被钉在地上。
运气好的被直接钉死,还有那些运气不好的,标枪穿过了他们的大腿或者胳膊,将他们钉在当场,这些人就算救下来也是个残废,只不过他们这些烂人,早该死个十遍八遍的,王少辅给他们个痛快,就是最大的仁慈,救他们,哼,门都没有。
第一波枪雨之后,悍匪们气势一窒,然而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又是一波枪雨迎面射来,他们虽然已有防备,但是人群太过密集,标枪的力道又是十分之大,依然有20来个悍匪被射杀当场。
这些悍匪大部分是积年老匪,遇到如此挫折,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激发了他们的凶性,奋不顾身的冲向家丁队伍。
标枪终究射程有限,只射了三轮,那些悍匪已经冲到跟前,但即使是三轮标枪,也带走了七八十个悍匪的性命。
鲜血淋漓的场面,固然刺激了悍匪们的凶性,同样与勾起了家丁们的杀机,面对近在咫尺的悍匪,所有家丁举枪便刺,同时大喝一声“杀”。
一帮悍匪冲到跟前举刀就要砍杀,只是未等他们付诸行动,却被家丁们摄人心魄的喊杀声震了一下,除了少数悍匪未受影响,其余的都被震得顿了一顿,就是这么一瞬间,锋利的长枪已经刺到眼前。
差不多三个月的训练,家丁们的刺枪术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快狠准,那些悍匪根本避无可避,瞬间就有六七十个当场毙命。
家丁们迅速拔枪,鲜血飞溅到他们脸上,刺激着他们双目通红,此时那还有什么恐惧紧张的情绪,唯一剩下的就是热血沸腾的杀气。
“杀。”
又是一声大喝,又有数十个悍匪死于枪下,刚刚冲得最快的那些积年老匪,就在这两次喊杀之下,基本死光,后面那些稍微新嫩的匪徒但是吓得魂飞魄散。
土匪的作战方式,基本上都是老匪冲锋在前,其余人等紧随其后,若是老匪势如破竹,后面的新匪自然是士气大振,若是老匪受到挫折,后面的新匪就很容易崩溃。
此时那些老匪基本死绝,后面的新匪自然立马崩溃,转身就向小山逃命,他们知道只有钻进森林,他们才有活命的机会。
张大牛见大局已定,立刻命令一二三四队以及王守义的七队,五队人马开始追击,至于剩下的两队人吗,负责打扫战场,同时警戒,以防不测。
就这样土匪在前面拼命的逃命,家丁们在后面奋力追击,土匪本身就是良莠不齐,很多人身体素质远远不及家丁,很快的就被追上,乱枪刺死。
然而依然有不少土匪远远逃去,就要逃入山林,一些心急的家丁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将自己的长枪射出去,一些倒霉的土匪还真被飞枪刺死。
只是杯水车薪,依然有来个土匪跑进山林,其中就有老山羊。
家丁们追到林边,依然想继续追击,然而张大牛下令停止追击,就地收兵。
家丁们虽然遗憾,但是王少辅这么长时间的夜课终究没白教,所谓穷寇莫追,遇林莫入,他们还是知道的,因此立刻服从军令,收兵回营。
此战虽然未尽全功,但依然是硕果累累,据王少辅目测,心情冲下山的土匪应该将近400人,此时逃回去了最多不超过一百人。
也就是说家丁队伍差不多是以一敌三,最终杀敌近300人,而且因为土匪对家丁的战斗力估计不足,被杀了措手不及,导致家丁未有一人阵亡,只有少数几人受了轻伤。可以说这是一场辉煌大胜,王家家丁初阵完美。
家丁大胜,王少辅自然是十分高兴,可以说这是对自己成果最大的肯定。所谓大胜必要大赏,对于赏赐,咱们王大老爷自然吝啬。
“此战张大牛可居首功,赏银百两,各队队长赏银五十两,其余参战家丁赏银二十两,第八队虽然未参战,但警戒有功,各赏银十两,有伤者另赏银十两。”
听到赏格,所有家丁自然欢呼雀跃,他们这些人之所以那么拼命,归根结底,还不就是为了封赏,至少现在他们心中封赏还是第一位,遇到王少辅这样慷慨的主人,也是他们的福分。
家丁们不由自主的高喊:“老爷万岁,老爷万岁。”
虽然这话有些犯禁,但是却代表了他们的心声,其余人等倒也没有吹毛求疵。
封赏之后,就要分析不足,此次战斗虽然取得大胜,但是还说不得完美无缺,尤其是在追求的过程中出现的一系列问题,当引以为戒,幸好此次对阵的是山贼土匪,若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说不准就要吃个大亏。
当晚,由张大牛主持,王少辅等人旁听,王家家丁对此是大胜做了分析总结。
王少辅定下规矩,从今往后每次战斗之后都必须分析总结,同时还要做下记录,为以后的训练提供案例。
正是由于这个规矩,未来的帝国军事大学拥有了非常完备的战争案例,中华帝国战争史也非常的准确完整。
王少辅将数百个土匪人头交由当地官府,便继续上路,而当地官府因为饱受山贼土匪之害,这时见土匪差不多被一网打尽,自然格外热情,立刻安排将这些人头押送济南城。
两日之后,济南城都指挥使司衙门。
都指挥使刘长青高踞堂上,韩景明、张一良等人分居两侧。
都指挥佥事夏兴龙将昌邑知府衙门的公文宣读了一遍,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刘长青笑道:“韩大人此次倒是举荐了一位悍将,以区区一百多位家丁,歼灭三百多个悍匪,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大胜。”
王少辅这么快就立下战功,韩景明自然也觉得脸上有光,不过中国人向来以谦虚为美德,他自然也不好大肆庆贺,只是说了一句:“小儿家还需历练。”
韩景明说出这话,可以说完全是将王少辅当做子侄看待,一干同僚闻弦歌而知雅意,不过韩景明向来人缘不错,众人当然不会无故去为难王少辅。
就算是张一良,二人也不过是意气之争,并无深仇大恨,再说还收了人家3000两银子,同样也没必要去为难一个后生小辈,免得被人看轻。
单凭韩景明这句话,王少辅就省去了无数麻烦,不知不觉间,欠韩景明的人情越来越大。
经过小山一战,王家家丁已经勉强算得上是合格的战士,精气神发生了根本性的蜕变。或许是因为王家家丁打出了威名,此后数日,未曾有一伙土匪敢前来挑衅。
崇祯四年,六月初九。
申时三刻,胶州千户所西门,十来个千户所官员正在翘首以盼。
这时,远远看到一大队人马,从西方缓缓行来,这些千户所官员连忙迎上去。
众人来到跟前,当先一个四十来岁脸庞清瘦的官员抱拳道:“下官胶州千户所镇抚沈时熙恭迎千户大人。”
王少辅打马上前,翻身下马,抱拳道:“有劳各位同僚久候,王某深表惭愧。”
一众千户所官员自然连连表示不敢。
韩纯来到王少辅身边耳语几句,原来胶州千户所照理应该有,一个副千户、一个镇抚、十个百户以及一大堆总旗和小旗,然而此时到场的还不到半数,副千户晁同明显没到。
不过王少辅初来乍到,暂时不愿节外生枝,安顿下来再说,当然在心里记上一笔那是必须的。
千户镇抚沈时熙虽然不知道千户大人那位随从说什么,但是他也是久经官场之人,自然也猜得到其中的意思,心中不由一苦,自己终究只是一个镇抚,对千户所里面的官员,实在没有太大的威慑力,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个副千户,此时他只希望这位新千户大人别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还好,这位王千户不知是心胸宽广,还是少经世故,总之王千户脸色并没有太大变化,依然是笑容可掬。
王少辅拉着韩纯,介绍道:“沈大人,王某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王某的兄弟,山东都指挥使司左同知韩景明大人的独子韩纯,以后还请沈大人以及各位同僚多多关照。”
“嘶。”
一众千户所官员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新来的千户大人还真是个有背景的,连同知韩景明大人的独子都跟在他身边,要知道都指挥使司左同知为从二品,他们中官位最高的沈翰也不过正六品,中间足足相差了七级,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实在是遥不可及。
王少辅对众人的反应非常满意,他之所以介绍韩纯,其实就是展示肌肉,既是震慑,同时也是一种安抚,告诉他们,他们的选择是正确的。
不出所料,这些官员在震惊之余,也是长舒一口气,脸上都露出欢喜之意。
他们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前任千户的人,尤其是千户镇抚沈时熙,前任千户在时,跟晁同就是死对头,而且镇抚之职说到底就是千户所大管家,若是没有千户的支持,他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