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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站出来砍人的仇池士兵,丁山都会指定一个没杀过人的士兵跟他一起砍。近两百人的卧底,砍人砍了一上午。
大家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丁山,丁山其实也不是杀人狂,看杀人也很心烦,也吃不下饭,精神还很累。
步兵和辅兵是一直在城内区域的,而骑兵丁山的带领下,回到了盐锅原上的驻守地。这里南邻巨大的沟壑,往东俯瞰盐锅堡。丁山巡视了一番营区后回帐休息。而唐瑶儿和撒千刀都跟来了。
撒千刀已经在丁山的帐篷住了一晚了,已经拿这里当家一样;原先给唐瑶儿帮忙训练的女孩也要回来了,还扩充成了一个帐,丁山也顺势任命他为女兵十将。唐瑶儿跟过来,是说怕有人刺杀丁山,而同时他拽着太监小铲子也过来了。
隔壁的女人们吵吵闹闹的,丁山好不容易要睡着了,忽然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话:“…那吐谷浑的俘虏啊,关在大船上?…有什么人看守啊?…没事,这只是个废弃的碉楼,没人过来巡逻的。…没事,马可以藏到那临河的涵洞里面…嘴里都含住了嚼头,不会叫的…”
丁山一咕噜的站了起来,赶紧跑到瞭望台上瞭望,因为他记起来了,这说话的是骂他”铁弗是杂种”那个士兵。这个人士兵杀了自己的十长,然后在军营中夺马而逃,可见很有本事;这会又在附近密谋什么,还问谁关于那个吐谷浑俘虏的事情。
丁山直能分辨出东面偏南的方位,那边实在看不出什么。
“纪文谧,纪文谧!”丁山大喊之下,没喊来纪文谧。左兴风倒是来了。
“纪文谧呢?”
“大人,你让纪文谧在盐锅堡带着步兵啊。”左兴风答道。
“那你快找熟悉盐锅堡的老兵来,不,去我大帐商讨。”
丁山回到大帐,不一会儿,就有一些老兵被找来了。一说之下,就知道方台坪南面还有一个东西走向的长条形小坪,那是属于盐锅堡的嘴南面的区域,再南面就属于仇池了。
在小坪东面靠河水的地方,就有一个废弃的碉楼,那里向西和向南都有路通往仇池;而且那里有储备粮草的涵洞。
“来一旅人马随我去抓叛徒,那个杀掉十长逃掉的仇池卧底斥候。”丁山带着两百多骑兵直奔而去。
自从跳入河中那次后,丁山觉得内力有些精进,骑马时候端着小碗再也不用担心倾覆了,唯一不便的是一只手被占住了。
按照老兵所说的方位,那个地方里骑兵驻地只有五里地元远,却是和盐锅堡成三角,而且要过一个大沟壑,没法隐蔽的过去。
分成各一百人的两队快要到的时候,就见那是三个人,却是六匹马。两个上马沿河往南跑了,一个沿着沟壑往西南跑了。
丁山带着的一百人沿河去追那两百人,跑了十多里,换了两次马,才在一片河滩抓住那两人。
一问之下,果然是仇池的斥候,却都不是那个骂人的士兵。回到盐锅堡后不久,左兴风带着另外一拨人也回来了,他们没抓到人,抓住了一匹伤马,却被射伤了两匹马,人也重伤了一个。
因为暂时舍弃靠河水的那一面,只建设三面城墙和两个城门,经过几天昼夜的赶工,护城河迅速的见深见宽,城墙迅速的变高变宽;城门建成了,吊桥也建成了,盐锅堡的城池已经初步成型,具有了初步的防御功能,因此丁山开始带着骑兵长途拉练。
这天傍晚,丁山带着骑兵回到盐锅堡,刚洗漱完,就有人汇报说有仇池的使者来找自己,招进来一看,为首的尽然是在左南见过的那个仇池国使老头。
这老头姓杨,因为杨是仇池国姓,丁山一问,果然这人是仇池宗室,现任仇池国主杨纂的远房伯父,叫杨艺,职位是右相。
简单的白了酒席,找来柴宁成和纪文静一同陪客,丁山问道:“哦,杨国使,您来盐锅堡是干什么来了?”
杨艺微微一笑并不答话,而是好好的吃了两口大肉才说道:“我是来劝降来了。“
“什么,劝降。”
“是的,劝降。”杨艺老神在在的说,“我仇池十五万大军已经一夜之间攻克廉川堡,晋兴覆灭在即。铁弗丁,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已经没有必要抵抗了。”
那廉川堡坐落在晋兴中间位置,离晋兴城一百里,离左南城六十里,紧靠西面的老鸦峡,附近是晋兴最大的平原谷地。当初都是随撒万源来晋兴时候,第一个职位就在廉川堡,为晋兴西部都尉的主簿。如今撒万源调到晋兴城,自己来到盐锅堡,可是廉川堡肯定是有大军驻守的。
易守难攻的廉川堡被攻克,晋兴就从中间被掐断成两截了,只要再守住狭窄的湟水,仇池大军就不怕左南的背后夹击,顺湟水而下,大军可以直捣晋兴郡城。
十五万大军,一夜攻克廉川堡!这几乎已经超出了丁山的想像能力,他就问:“莫非,还是使用了卧底内外夹攻?”
杨艺仿佛被呛到了,赶忙咳嗽了两声到:“我仇池大军压境,晋兴城危在旦夕,盐锅堡危如累卵也不可守。我听说晋兴新太守乞食买连,虽然假意和铁弗丁结拜,其实处处提防钳制。铁弗丁,你如果能够反正,随同仇池大军一起夹击晋兴,乞食买连这乱臣旦夕可平。以此功劳,铁弗丁担当得了晋兴太守职位。”
这杨艺真会说,丁山明明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就是不知道怎么反驳,几乎被他说服了:“你是要用晋兴太守的职位收买我?”
“诶!”杨艺一摆头说道,“怎么叫收买你。你也是我仇池官员,讨伐不臣不是你应尽的本分么。乞食买连上任后,不说对你和乌严铁弗如何的坏,就说他倒行逆施,搞得晋兴上下怨声载道,哪一点像个样子?朝廷就是要你奉命讨伐他,你也应当欣然应允啊。”
要不是自己还是上郡都尉,丁山真能被他个说服了。丁山知道这番话没法继续了,再继续只能答应他这一条路,就问道:“你不是好好个跟乞食买利去左南公干么,怎么转眼间就要打他爹?”
“乞食买利公子早已反正,并且发出了讨伐乞食买连的檄文,他此刻正在我仇池过度清水城坐镇。”
“什么,他在清水城?前两天乞食买连还在四处寻找他这二儿子呢,不会被你们扣押了吧?”
“什么扣押啊,我们是堂堂正正的朝廷官军,还用扣押一个属下的二儿子?我是看着你和我对胃口,专门来拉你一把,否则晋兴覆灭了,你也就没前途了。”
我没前途,我难道要告诉你,我已经是大秦国相王猛的义子了!丁山不耐烦的说道:“这都打起来了,你还来劝降干什么?我就好奇,你们怎么就不来打盐锅堡呢!我一直拼死拼活的想着如何防守,花了多少钱啊,你们倒好,到别处打了。这不坑人么!我坑了我师父,你们倒是坑了我,早知道也不用这样花钱了。”
杨艺一脸懵懂,似乎没听懂倒是在说什么。
倒是已经占了起来,他扫视一圈后,对纪文静说:“文静,你将杨艺国师,还有他的随从全部看管起来吧。别忘了适当审讯一下,一不要让他们逃了。万一乞食买利是被扣押的,我们也好有个交换的筹码。”
纪文静拍拍手,就有大群军情司的人进来押住了他们,开始绑绳子。杨艺立马急了:“你怎么不讲规矩呢,两国之争不斩来使啊。”
丁山不由得大皱眉头,抽出怀里的匕首走向他说:“你这老头怎么拎不清呢,我有说要斩你了吗?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