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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城国际马拉松赛于4月8号早上八点准时开枪起跑。
早早的,他在室友的陪伴下,来到比赛的起跑地。起跑地处,已是人山人海,选手们都在做准备工作。室友给他领来了参赛牌号,数字很吉利,222号。室友们帮忙,将“222”牌号贴在他的胸前和后背上。为了图个喜庆,他穿得是一身,红色的背心和短裤。
他伸着胳膊,踢着腿儿,做着热身。他看了看自己的胸牌,咧嘴嘿嘿一笑,心想,靠,豹子号呢,真难得,看来今天不想取得名次都难。敲室友们,在山水居一顿饭,看来是跑不了。
寝室的老大,给了他肩上一拳道:“老七,就看你的了,只要你跑进前十五名,哥几个就兑现承诺,请你去山水居搓一顿,完了我们就换上女装,让你欣赏,一路走回学校。”
话已被老大说尽,余下的老二、三、四、五、六、八,纷纷上前,给他胸口或者肩膀,一拳头,以示鼓励。
他双手抱拳,咧嘴笑道:“兄弟们,都给我去准备女装吧,这赌局,你们是输定了。哈哈”
他叫秦松,今年19岁,H大学文学院大一新生,主修汉语言文学。寝室哥八个,按年龄大小排序,他是排第七,人称秦老七。寝室兄弟,各有爱好,有的爱泡妞,有的爱网游,有的爱网络小说,有的爱赌,而他却对长跑情有独钟。
为了这次国际马拉松赛,秦松准备了大半年,是骡子是马,是溜溜的时候了头发也大半年没剪,他喜欢意甲有些球员,留着长发,在绿茵场上,奔跑时头发飞扬的那种感觉。他朝左右瞥了瞥,见什么人都有,鼻里发出一声哼笑,太次太LOW。倒是远处几个非洲兄弟,引起了他的兴趣。
秦松见一个黑哥们,穿了一身黑衣黑裤,双腿很修长。他伸了伸自己长满浓密汗毛的长腿,和那黑兄弟的,比试一番,心想,嘿嘿,我这腿,不见得比他的腿短,不信跑不过他,呆会儿,就瞪死那黑兄弟,不信咬不住他。
裁判一声枪响,参赛的人群吊儿郎当的朝前跑,马拉松赛事,对大多数选手来说,都是重在参与,享受一番这比赛的滋味,结果并不重要。
那非洲黑兄弟听见枪响之后,如离弦之箭,飞快地冲上前去。秦松嘿嘿暗笑,这黑兄弟人高,IQ却不高啊,这又不是奥运会110米跨栏比赛,跑那么快,能坚持到底么。他是早打算紧跟这黑哥们的,于是也迈起自己的大长腿,飞快地追上那黑兄弟,得让自己保持在第一梯队里。
很快,队伍的梯队便分了出来,在第一梯队,除了他白腿白胳膊儿外,其他几人,都是非洲黑兄弟,倒也有些与众不同。街道边,围在栏杆外的人们,都在替他加油。他得意地将双手伸向空中,笑着和人们打招呼。
跑到西湖边上,赛程刚好一半,据秦松以往长跑的经验,半程之后,接下来的时间,是很考验人的,挺过去,就会有种周身通泰之感。挺不过去,怕就得两眼一抹黑,晕倒在地上。
第一梯队的几人,在西湖边上,也渐拉开距离,那黑兄弟,仍然跑在最前面,秦松紧随其后,距离不过七、八米。身后的第三名,怕已在30米开外了。为了山水居的豪宴,为了能欣赏室友们的女装,他拼命地跟咬着前面的黑兄弟。
秦松眼不看地面,只瞪着前方黑兄弟的黑色身影。他有些奇怪,那黑兄弟的身影愈来愈大,快将他周围的亮光挤走。糟糕,他暗叫不好,莫不是这黑兄弟,来自非洲的某个原始部落,会那遮天蔽日的巫术吧。瞬间,天昏地暗,一片乌黑。卧槽,还真来这样的阴招啊,能讲点体育精神、职业道德不。他也不管眼前的黑,而是拼着小命朝前奔跑。
秦松在黑暗中,跑了好一阵子,终于跑出了那黑暗,一头扎进阳光里。他并没有停下脚步,边跑边朝前望,却不见了那黑兄弟的身影,他回头,也不见后面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在黑暗里跑了多久,心里寻思,靠,不是那帮人全超了他,跑到前面去了吧。
秦松没敢停下脚步,可越跑越不对劲,湖还是那个湖,湖边的柳,也是那些棵柳,只是脚下有些坑洼的石板路,不像刚才那光溜的细砂路,路旁的围观的人,不管男女,居然穿的全是长衫,男的头上还都梳一个髻团。
赛道全程都管制了的,怎么还有人在西湖边拍戏?疑问愈来愈多,秦松放缓了脚步,朝东边一望,不禁大惊失色,H城的高大建筑全没了,矗立在H城里的,全是一些仿古样式的建筑。
秦松抓住一个路人问道:“大哥,这是哪里?”
路人被他这么猛地一抓,也是骇得一跳,犟脱他的手骂道:“宝吧,问这样白痴的问题。”说完,匆匆朝一旁走去。
秦松脑袋有些短路、空白,看着眼前的人景,有些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少爷...少爷。你总算停下来了,可追死我们了。”两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站在他的身旁,娇喘着说道。
“少爷?我是你们的少爷?!”秦松瞪着两个小姑娘问道。
两个小姑娘相视而对,咕咕一笑。少爷的今日打扮,也够新潮,穿着一条红短裤,一件红背心,她们知道,她们的少爷很新潮,喜欢弄些花俏的衣服来穿。今日这身行头,也不知道是在那个裁缝铺里订做的。头上倒也是梳临安城里,标准的公子哥的发型。
“当然哩,你当然是我们的少爷,我是玉儿。”玉儿指着另外一个小姑娘道:“她是梅儿,少爷认不得我们了么。”
秦松愣了一下,看看四周的环境,又问道:“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是你们的少爷。”
玉儿、梅儿见他这样,觉察到和平日里的少爷,有些不同。两人站在的跟前,跳着去摸他的额头,但秦松一米八几的个头,两人怎么跳,也是够不到。最后,两人都抚摸了一把他的胸膛,算是探了他的体温。
梅儿的年龄更小一些,玉儿说话时,就瞪着乌溜的大眼睛,看秦松腿上的汗毛。待玉儿要做什么,她便在后面跟着做。
玉儿有点心忧道:“少爷,莫不是病了吧,天天生活在临安城里,却问这般痴话。”
秦松惊惑道:“临安城?是南宋朝的临安城吗?”
这个问题,梅儿好像知道,她咧嘴笑道:“少爷,这个我知道哩,我听老爷说过。”
梅儿将腰一挺,双手背在身后,学着她心目中老爷的模样,来回走了几步道:“我大夏朝的,仁人志士,皆当为国效力,咯咯...想来是大夏朝的临安城。”
他一脸惊惑道:“大夏朝?夏商周中的夏朝吗?”
玉儿道:“少爷,我们只晓得是夏朝,不晓得你说的那商周。”
秦松暗暗惊骇,不会这么霉,跑个马拉松,都跑回了古代了吧。他心里,觉得是那非洲兄弟搞得鬼,暗骂道,要拿第一,打声招呼啊,用不着用巫术将他弄到古代来。他摆了摆头。觉得头上的头发有些甩不开,用手一摸,摸到头上有一个髻团。他大惊,就往那西湖边上的围栏跑去。
玉儿和梅儿,赶紧跑上前去,口中说道:“少爷,范不着为了林家小姐,而寻短见,林家小姐不肯嫁你,还有张家的、王家的哩。”
玉儿、梅儿,本来就是女孩子,年龄又小,怎能拉的住秦松。好在秦松并不是去寻短见,只是用湖作镜,照自己一番,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秦松见湖中,倒影的自己,头上居然梳了一个团髻,他挣脱玉儿、梅儿的手,用手扯掉头上布巾子。
待他将头发上的布巾扯掉后,玉儿、梅儿又上前,一人抱住他的胳膊。
他烦不胜烦,也就懒得甩开二人的箍抱。
秦松这个时候,相信自己,可能由于某种机缘巧合,真的穿越到了古代。如今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既然两个小妞说,是他们的少爷,就先姑且当他们少爷一番,既然有少爷的名号,想来伙食住宿,也差不到那里去,总比露宿街头要强。
“我真是你们的少爷?”秦松再一次地问二人。
两个小妞微笑着直点头。
“那好。我们现在就回家,也快到中午了,是吃饭的时间了。”
“好咧。”玉儿和梅儿自然是愿意,前几日,他都是不愿意回家,整天在城里闲逛。老夫人给她俩下了死命令,要寸步不离地跟在少爷的身边,累得二人脚好酸痛。今番这个时候,就要回去,于玉儿、梅儿而言,当然是件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