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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飞来的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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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就是中秋节,大夏朝虽只半壁江山,除了长江沿岸军事对立之地,有战火硝烟外,南边之地,却是富庶安宁。江南各府,临安皇城中,因有从北方迁徙过来,受过战火洗礼的人较多,加之朝廷的因素,主战主和的思潮都是暗流涌动,气氛有些紧张,其他各府,都是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战争似乎很遥远。

    自端阳诗会后,临安城中战和两种思潮的斗争,渐渐转入地下角力,表面上是风平浪静。有端阳诗会的前车之鉴,中秋官方不再举办诗会,西湖就少了些许节日的氛围。御街的商家,却把中秋节的气氛搞了起来。店门前的灯笼,换上新的。每家店面,都放出了打折的招牌,促销的招式,也是五花八门,有点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味道。

    钱庄这行当,和卖货物的的店铺,是有些区别的。一般也不会趁着节日,来做活动,但秦记钱庄,毕竟刚开一个多月,名气虽有了些,但不大,于是秦松决定,乘着中秋节,搞一场营销活动。

    昨日夜里,去高圆圆处,探望杨霸时,和高圆圆商议了一番,大抵是想请圆圆在中秋的晚上,去钱庄开办一场个人弹唱会。高圆圆以前是芙蓉楼里头牌名媛,名气和现代的冰冰大致相当。虽因秦松的原因,半隐在西湖西郊,但在临安城里的粉丝很多。圆圆去钱庄门口,开弹唱会,会大大提升秦记的名气。圆圆隐居日久,性情也变得淡泊起来,本不想再在闹市里抛头露面,碍于秦松的情面,自然答应了下来。

    秦松一早起来,就在钱庄门口,和杨冲、赵羽、张盾,帮着雇请来的小工,一起搭建舞台。门口的招牌,写下了“中秋节·高圆圆弹唱会”的字样。不时地有路人过来询问,这高圆圆可是先前芙蓉楼里的高圆圆。每次,杨冲都抢着答到,不是芙蓉楼里的高圆圆,还能是谁,各位是托了傲雪兄弟的福,明日可免费观看高圆圆的弹唱会,回去都给亲戚说说,机会难得。玉儿、梅儿,不时地将茶递给众人。白露后的天气,太阳底下也是很热的。

    时近正午,舞台基本撘好,明日铺上红绸,挂上灯笼,再摆上些秋菊兰花,就像模像样了。众人正欲收工吃午饭,却见一队官兵奔跑过来。秦松暗惊,莫不是杨霸事漏,官兵前来抓他,却又见马伯庸跟在后头。秦松等人站在舞台上,看着奔跑而来的官兵。

    马伯庸指着秦松,对官兵道:“就是这畜牲,糟蹋了我的女儿。”

    其中两个士兵,跳上台来,就要抓捕秦松,被杨冲、张盾,一人一个踢了下去。杨冲大声说道:“放肆!你知道他是谁吗,宰相秦府的少爷,是说抓就抓的吗。”台下的官兵闻言,都是一怔,他们先前并不知道要抓的人的身份,只是临安城的首富马伯庸报官,说有人糟蹋了他的女儿,他们的大人,和马伯庸是有交情的,就派他们跟着马伯庸前来抓人,如今要抓之人,竟然是秦府少爷,即便他们有豹子胆,这事也得考量一番。

    士兵头领询问道:“马爷,这要抓之人,真是秦府的少爷么。”

    围观看热闹的人,愈来愈多。马伯庸并没有回答士兵首领的询问,而是将手中的白色被单抖开,对周围的人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各位父老乡亲,我马伯庸,在临安城,也算得上个人物,台上的这畜牲,前夜糟蹋了我的爱女。看看,各位,这是我女儿冒死带回家的被单,上面有我女儿的初血。我马伯庸的脸也是长在面上,不是脑后,若不是有铁证,我岂会拿爱女的名誉,林家布行的名誉开玩笑。如今,难道就因为台上这畜牲是宰相府的少爷,就该逃脱王法的惩罚吗?”

    这事情扯上官二代,就是一个很大的噱头。底层的人,对官二代,大抵都是深恶痛绝的。民愤被调动起来,围观的人纷纷对秦松发出怒讨,要求官兵上台去抓秦松,更有人,提出更过份的要求,要官兵抓了秦松,然后阉掉,没收秦松的作案工具,不能够再祸害人女。

    马伯庸见群情愤慨,以民意要挟官兵统领道:“张统领,还不上去抓人么。”

    张统领是军人,看问题自然和底层的百姓不同,莫说秦松就是秦府的少爷,就是台上余下的三位,也是他不敢动的主。他正值壮年,一直有升官发财的夙愿,对大夏朝的权势人物,都研究个遍,台上除了秦松外,余下的三人他都认得,便道:“马爷,这秦少爷,我是没能耐抓的,这事怕你去找大人都没用。宰相大人不发话,怕,这临安城,还没人敢抓他。”

    秦松一直在懵逼,这会儿,才大致弄了明白。他感觉被人挖了个坑,而自己却还在安慰挖坑的人。必须反击,本以为明日中秋,请来圆圆,会提升钱庄得名气,今日之事不妥善解决,怕一切努力都得毁于一旦。

    杨冲、赵羽倒是一脸坏笑,望着秦松,在二人心中,秦松干出此等事情,倒不足为奇,看来对林家退婚之事,并未真正放下,选择了用此种极端的事情予以报复。

    “没有的事!”秦松瞪了一眼二人,又对台下的人说道:“众位乡亲,我秦松敢用项上人头作担保,马掌柜是信口雌黄,绝无此事。我秦松虽不能顶天,但也是一条立地的七尺男儿,做事一向...一向光明磊落,绝不会干此...此等龌蹉事情。马掌柜,突如其来地诬陷秦松,不知是何居心?你我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这般陷害秦松?”

    “畜牲,你敢说这被单不是你的吗?”马伯庸是真的很悲愤地道。

    “马伯庸,有事说事,别口口声声地叫唤畜牲,骂人的话,秦松也是会的,你是要我用恶毒的言语,回骂你吗。这被单是我的不假,但这上面的初血如何证明是你女儿的?”秦松道。

    秦松说完这番话,底下的人群一片哗然,就连杨冲都连连摇头。情事真不是如此辩白的,等于秦松自己承认了糟蹋了马伯庸的女儿,如今只要证明这初血,是马伯庸的女儿的即可。秦松说完之后,也觉不对,再辩就更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感,便一时也不再说话。

    “哼哼”马伯庸冷笑讲声,又道:“众位乡亲,都听见了吧,这小子承认被单是他的,就等于承认糟蹋了我女儿,我那有污蔑他半句。这样的人,难道还要让他逍遥法外吗”

    “抓了他!”

    “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