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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钱庄吃了个午饭,然后就赶去灵隐书院。张名枫和灵隐书生被抓,让朱巧乔年这几日成了一个孤寡老人,日日在书院中的大树下唉声叹息。他没想到,朝廷真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废了立国就有的言不获罪的律法。
不能高看高尚者的高尚,也不可低估无耻者的无耻。
这几日,在煎熬中,朱乔年就思考着秦松的这句话,皇恩仁爱,就是一个骗人的把戏。朱乔年虽然认为他生活在一个不是很好的时代,但文人和士大夫的愚忠,让他对朝廷对皇帝,是抱有幻想的,如今朝廷的作为,将他幻想的泡沫击碎,他娘的,这朝廷和人一样,在危害到它的利益时,就会撕下仁慈的伪装,露出无耻的面孔。
朱乔年在书院中苦想,如果朝廷砍了张名枫的头,他该怎样,内心就会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自己有一支军队,他娘的,定要造了这朝廷的反。是个人,在无能为力的时刻,都会有YY情绪的,古人也莫能外。朱乔年,在找寻救国救民之路时,学生被放了回来,从学生口中,得知张名枫也平安无事,那一刻,泪水在他眼眶中打转。
灵隐书院的一间密室,秦松、张名枫、杨霸、仇千雪、朱乔年坐于其中。
朱乔年拉着张名枫的手道:“名枫啊,几日不见,恍若隔世啊,我..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了。这几日,我在书院里思考,就该同你一起去刺杀金贼,我...我就是个懦弱之人。”
张名枫笑道:“乔年兄,快莫如此说,我的事情,让你,还有秦少爷等人劳心,甚感羞愧。乔年,个人英雄拯救不了天下民众。”
“呃?!”朱乔年道:“如此说来,名枫和秦少爷等,是找到了一条救国救民的良路了么?”
张名枫用眼看着秦松。
秦松道:“老朱,我和老张,还有杨兄、仇姐姐达成了共识,个人英雄救不了民也救不了国,只有拥有实力,才能拯救天下。刀剑铁骑中出王朝!”
“呃?!众位是要造反?”朱乔年问道。
“不!我们是要建立一个民主、自由、平等的王朝!”
朱乔年想到秦松以前所说的民主、自由、平等才是大夏的唯一出路,看来这个年轻人,并不是演说家,而是要用行动去实践他的理论了。看着这个稚气未脱的年轻人一脸的刚毅和坚决,内心不禁暗自佩服,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如果没有经过张名枫和学子,特别是学子被抓的事件,他大抵还是想用改良这条路子来拯救夏朝的,如今夏朝,就是一头对外摇尾乞怜,对内凶残无比的豺狗,让他对这个王朝彻底绝望。
“好!老朽能在不惑之年,与诸位共构大事,甚慰。秦少爷,可否详细说说你的计划和构想?”朱乔年道。
秦松坚定地道:“首先我们要建立一个政党,要有统一的信仰和行动指导,这样,我们的前进之路才有方向。其次,我们要有自己的根据地,要有自己的队伍。当前我们,并不是以推翻夏朝为目的,而是要抵抗金人的侵略。具体的诸多事宜,还得慢慢周全考虑。”
朱乔年道:“建立根据地和自己的队伍,在当前的环境里,怕有些困难呀。这朝廷对金人虽然懦弱,如果我们建立队伍,怕会很凶残地围剿我们。”
“老朱的话在理,所以我决定,将我们的根据地和队伍,建到农村去,建到朝廷力量薄弱的地方去。据我推断,金朝虽和朝廷,签订了和好盟约,但金朝的内部以完颜宗弼等人为首的主战派实力雄厚,按照完颜宗弼的个性,终究是要撕毁这盟约的,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年、两年,完颜宗弼,还是会打朝廷的。这是我们的机会,朝廷疲于抵抗金人时,大抵没有过多的精力关注我们的。这个历史的夹缝期,正是我们的发展壮大期。”秦松道。
张名枫道:“秦少爷,那我们的根据地建在何处比较合适?”
秦松道:“江浙之地,是朝廷的腹地,有众多兵力把守,肯定不行。福建、岭南,距离抗金战场太远,也非理想之地。我觉得荆湖两路,最为适合。理由有三,其一,杨霸兄乃龙阳人氏,龙阳及洞庭湖一带,有杨幺部下数万人,稍加汇集和训练,就是一支战斗部队。其二,荆湖北路的溪州地区民风彪悍,有竿民,如果和当地的土苗搞好关系,也可组建一支极富战斗力的部队。其三,岳飞岳将军驻守鄂州,辖荆湖两路,如果历史不走歪,岳将军将有杀身之祸,那么荆湖两路会变得鱼龙混杂,我们有机可趁。”
听闻岳飞将有杀身之祸,除了杨霸一脸幸灾乐祸外,其余几人都是大惊,问道:“朝廷得以保存这半壁江山,全是岳将军、韩将军等武将的功劳,如今岳将军也是手握重兵,怎可有杀身之祸?”
秦松微微一笑道:“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这朝廷也是一样,皇帝要自作孽,那么就必然走向灭亡。至于岳将军的事情,我们可以拭目以待,并不是我们当前该考虑的重点。”
众人对秦松的构想,大抵是支持的。
秦松又道:“既然诸位没有异议,那么我们就团结起来,心无旁骛地干番大事。我现在分一下工。老朱是一代鸿儒,政党的名字,纲要及律法规章,就由你来制定,我会大致给你指一个方向,老张来协助,二位还要从书院学子中发展和培养党员,要认真筛选甄别,不要让投机之徒混了进来,要保持党员的纯洁性。杨兄,暂时负责保卫联络工作,当然更主要的是,要将龙阳县那一块抓好。我和仇姐姐,准备在临安附近,训练一支队伍,以备不时之需。”
众人都是应诺,都纷纷表示,一定把份内的工作做好。几人又对一些具体的细节进行探讨。
门口传来三声急促的敲门声。
“什么事?”朱乔年厉声问道。
屋外说道:“先生,朝廷的监察御史万俟呙前来书院训话,叫您过去。”
朱乔年起身道:“几位就在房间里莫动,我去看看是甚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