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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那个曾劳……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周游皱着眉头问道。
“是!那晚我带着人埋伏在面店门外,可是那个卫副都察,看守的实在紧密,毫无机会下手。我又带着人跟到北滨府,眼看着他进去。我们在外面侯了两天两夜,也没见他出来。”
石海玄说的言之凿凿,说完抹了抹充满血丝的眼睛。看上去他确实没有说谎。
虽然他在描述之前的事情时,把他像猫玩老鼠一样,悠闲地耍弄吃面的曾劳,说成一进面店,就碰到卫副都察带着人在那儿了。
“他们衣襟上的白银徽章!真够亮的。世家的人,多少年没见过来北滨城的了。”石海玄刻意用夸张的语调惊叹道。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还好解决封峰时很顺利,全仗掌门调教出来的无敌剑阵。”
周游打了个哈欠,懒得理会他这些小把戏。
剩下曾劳这样的人没有解决,也不足为虑。不过是杀鸡给猴看罢了。
何况曾劳连一只菜鸡也算不上,纯粹是解决封峰时买一送一的大礼包。
没想到比他厉害许多倍的封峰都解决了,曾劳这个滑头反而躲过一劫。
“掌门会典准备好了吧?”周游随口问道。
“办好了,办好了!”石海玄立刻要抢着回答,顺便陈述自己做了多少辛苦琐碎的布置。
可是声音被许岩山截住了。
许岩山只是简略而确切的说:“布置好了,正午即可开始,请掌门放心。”
“好,曾劳的事情暂且挂起。你们退下吧。”周游摆摆手。
挂起的意思是悬而不决。石海玄暗中瞟了许岩山一眼,两人一起出去了。
周游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水。
自从混元阳符功突破五层之境后,他倒是不再有那种心火沸腾,呕出热血的症状了。
只是时常觉得得很渴而已。
如果说之前他像一个火焰喷发的火山口,随时要爆发出滚烫的岩浆来。那现在则像一个静水深流的熔池,看起来收敛不少,心境也更趋向于平和。
他昨晚甚至尝试了一下继续推演升级至六层,会有什么效果。
当然很快就显示失败。这个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从四层升到五层,就费了这么大劲,差点把性命交待了才意外成功。那五层升至六层,怕是要依靠更多的机缘和资源。
周游细细回想了一下,季夫人自然是关键。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季夫人似乎处于一种对等的位置,互为机缘,突破旧境。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自己那晚身体暴增的情形来。
至今他依然不明白为何如此,而且,他巡遍了脑海中的蓝光面板,或者思绪中的角角落落,也无法找到主动令身体暴增的指令。
似乎那只是昙花一现,像一个梦一样,一闪而逝,再不复现了。
周游微微闭目养神,这几天他睡的不是很好。他要为正午的掌门会典养足精神。
……
北海剑派的掌门会典在大厅内举行。
周游进入大厅的时候,石海玄已经等候在那里。
他隐隐听到远处角落有吵闹声,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
石海玄立刻凑过来说:“没事,一个飞鹭帮的成员和一个北海会的吵了几句。”
“吵了几句?没出人命吧?”周游随口问道。
他知道这帮人都不是礼仪君子,能动手绝不会动口的。
“没出人命,挂了点彩。各派系之间的人,在一起有点摩擦很正常。”石海玄确定的说。
“哦。那开始吧。”周游坐下来,环顾了一下场下密密麻麻的人。
原本五派的精粹好手,几乎汇聚一堂,齐齐围坐。
这种感觉,很像他刚刚重生到这具身体时,一睁眼看到的情况。
只不过此时场下的人多了几倍,而他也不再那么茫然。
他至少已经反客为主。
这场会典由石海玄主持。他早已精心准备了长篇大论,开始连篇累牍的陈词发言,直听的这帮粗汉昏昏欲睡。
周游也忍不住想打哈欠,低声吩咐道:“直接宣布任职吧。”
石海玄忙道:“是。”
即踌躇满志的宣读各个职位的任命情况。
当听到由石海玄和许岩山分别担任护法时,不少人暗暗惊奇:“怎么会让这么个年轻人,担任这个职务?多半是石海玄捣的鬼,想一手遮天。”
接下来是各个堂主,倒是没有太大变动,只是各堂堂主对调了一下。
又重点增加了兵器铸造、矿物冶炼和收集功法秘籍的堂口而已。
但是原来各派的护法,似乎在这次并派事件前后,非死即伤,似乎都被剪除殆尽。
而且周游有意把北海会的各堂拆散,掺入其他门派的堂主。
所以这些堂主,无疑地位又高了一层。
念到陈克义时,周游看到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对这个年轻人有深刻的印象,心软,优柔寡断,折中而行……
这种性格,总让他想起小时候的自己。
所以他特意嘱咐,安排陈克义担任武库堂的一个副堂主,算是一个闲职,倒没什么危险。
片刻之后,石海玄已经宣读完毕。
周游点点头,环顾了场下众人,微笑着问道:“各位还有没有意见?”
“我想问,季掌门哪里去了。为何这几天都不见他露面。”一个阴沉的声音忽然从场下传来。
“果然来了。”周游心说。
不过周游只是淡然道:“你可以站起来说话。”
一个面目阴沉的老人,缓缓在场下站了起来。
他面目虽老,但发须全黑,长发披肩,一身黑衫长袍,更显阴森之气。
石海玄忙侧头低声对周游道:“阴煞七斩,屠开墨。季掌门的师弟,北海会的原堂主。当心。”
周游点点头,向场下的屠开墨平静的说:“你现在可以说了。”
屠开墨森然道:“我已经说过了。”
周游不解道:“哦?”
屠开墨冷冷的说:“季掌门全程未曾出手,就此消失不见。我怀疑,是你用了什么法子,谋害了季掌门!”
周游淡漠道:“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季掌门不见了。话说回来……如果我能谋害季掌门,你不怕我会谋害你么?”
屠开墨冷笑道:“你只恐怕能靠混在剑阵里充数!至于单打独斗……嘿嘿,你不行。”
周游微眯双眼:“然后呢?”
屠开墨哈哈大笑:“然后?哈哈哈,然后你不配当掌门!”
周游微笑道:“是么?我记得季掌门似乎输得心悦诚服吧。”
屠开墨笑道:“是么?最近半个月,我都去永安城执行任务了,昨天才回来。碰巧没看到季掌门是如何心悦诚服的。”
周游淡漠的说:“哦?你想亲眼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