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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李纲做出如此举动,唯一能够说明的就是其很有可能,是身体上出了什么问题。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空间对于任务世界的掌控能力,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强啊。”
李知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从上个世界开始,他实际上一直都在试探空间和任务世界之间的关系,因为在他看来,第一个新手世界里,对于任务世界,空间的态度似乎很是暧昧,有种想要下手,但却无从入手的纠结感。
而在上个世界,空间对于任务世界的调控能力就已经肉眼可见的大大加强,从各个任务的发布以及指向,以及根据契约者行为对后续任务做出相应变化,都足以可见正式任务仿佛才是空间能够做主的地方。
到了这个世界,到了现在,李知时才能隐约确定,对于正式世界,空间应该有着强大的适应能力,但对于剧情人物的影响似乎不是很大,故而他不能直接让李纲拒绝与自己沟通,在发觉李知时有过度利用的嫌疑之后,便直接让李纲从身体本源上出问题,从而强制退出历史舞台。
“李兄……李兄?”
就在这时,欧阳澈的声音却是陡然将李知时从思索中拉了出来,不过也是,刚刚李知时的确思索的时间有点长,毕竟这个问题实在太关键了,决定着以后其所布局的程度究竟能做到哪种地步。
在他看来,在三省六部当中,谋士最重要的不是去算计别人,而是去了解这个空间的规则和底线到底在哪种程度。
“不好意思,刚刚想到了一些事情。”面对欧阳澈关切的目光,李知时笑着示意自己没事,然后端起酒杯敬了过去。
“来,喝酒。”
欧阳澈自然不知道李知时在这一瞬间想到了什么,当即也满面笑容的拿起酒杯。
“酒逢知己,与李兄共饮!”
……
……
在李知时三人于南京城优哉游哉之时,另外一边,还距离应天府有些距离的朱成一行人,此刻却是被禁足于一个不大不小的宅院当中。
“宅院内有暗哨监视,而周围至少有三十名军士在坚守,更远的地方则因为视野问题看的不太清楚,但多半有着不下于内层的人数在控制。”
朱成听着耳旁汤齐打探来的消息,眉头不禁紧锁。
这种程度的封锁,他们当真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陈东在干什么?”他问道。
汤齐皱了皱眉头说道:“陈东此刻正在书写书法之作。”
“他倒是沉得住气。”朱成哑然失笑,现在看来,他们这些陪同其前往应天府的人急得不行,而陈东这个正主却是格外悠闲的很,连同其身边那个,之前假装太学生的护卫这几天都无所事事的练起了武,这人在之前行水路时失败,被当地官府衙役以及驻军士卒团团围住而暴露之后,便在他们面前再也不做丝毫掩饰。
是的,他们一行最后选择的行水路这步险招最后还是失败了,就算是朱成到了最后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各种计策都涌了出来,最终还是在绝对人数压制的搜捕之下发现后被擒。
“这些家伙,打起金人来闻风而逃,对内却仗着人数众多胡作非为,怪不得宋朝从开国到亡国都这么悲惨。”汤齐叹了口气,进入空间的人或多或少都对历史有所了解,在后人看来烂泥扶不上墙的宋朝,显然是中华大地上最为悲惨的年代。
“文人失了风骨,军人失了血气,朝堂无能,战场无力,国家自然也就强盛不起来。”朱成摇了摇头,这种情况下,他也感觉有些有心无力了。
既然来到了这个朝代,有知道空间对于改变历史给出的奖励更多,那么他当然迫切的想要试一试去改变一下接下来宋朝将会发生的无奈历史。
但事实证明,这样的朝堂之下,他敢说别说是他一个预备役谋士,就算是真正的谋士也终将无能为力。
“还好这一点发现的不算晚,接下来我们也不用急着前往南京城了,既然这局势不可更改,那我们就只需保证陈东能够活着抵达就行,然后再视接下来的任务来决定方向,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个任务世界当中,想要将主战派再扶持起来显然是已经不可能了。”
汤齐点点头说道:“如果我们能再早来个几个月就好了,那个时候李纲的权利正处于巅峰时刻,就算是天子想要动他也得掂量掂量,哪像现在,温水煮青蛙之下主战派的官员死的死贬的贬,关键时刻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
而此时在一旁一直坐着不出声只是自顾自擦着剑的短发少女洛灿,听着两人如此议论,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实际上内心当真有些悔恨。
那个木头早就已经看清楚的事情,这个身为预备役谋士,被她一开始予以厚望的朱成,却到现在这个绝境之时才彻底想清。洛灿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押错了宝,若是跟着李知时的是她,没准现在有多自在。
“不知几位在交谈什么,好生热闹。”这时一直在屋中写写画画的陈东却是走了出来,看着众人淡淡的笑了笑,若是抛开他此时境遇之下的服饰打扮,倒还真的是一个标准文人形象。
“少阳兄这几日足不出户,可是写出了什么绝世大作?”既然已经确定了无论接下来任务如何,都要与身为主战派时日无多的陈东划清界限,汤齐的语气自然开始不善起来。
对此陈东也不恼,其作为太学生领袖,这点气度还是有的。
“我近日的确写了许多,但最为满意的还是这一副,这不是想着拿出来让诸位评价评价,也免得陈某闭门造车之下闹了笑话。”陈东满脸笑意的从袖中拿出一卷字画,然后摊在桌上缓缓打开。
“风动一轩花竹,琅玕青锦薰笼。怜才自是宋墙东。更识琴心挑弄。”
“暮雨乍收寒浅,朝云又起春浓。冰肌玉骨信俱融。不比巫山何梦。”
“此词名为西江月,如何?”在沉默了片刻之后,陈东淡淡问道。
“自是不错。”对于陈东在如此环境之下还能写出如此诗文,朱成的确是有些佩服的,别的不说,古代这些文人墨客在这方面的功底的确强悍。
“朱兄此言倒是奉承在下了。”面对朱成的夸奖,陈东笑了笑。
但其接下来突然压低声音的一句话,却是让原本已经打算静观其变的朱成,瞬息之间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