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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不搭后语。”少年低声笑道,“给我说说,你是这个小屁孩子的第几世?不过,连话都说不清楚,想来也就是第五世或者第六世这样的垃圾过渡期吧。”
叶坚脸上一愣,先前的气势尽数消失不见。
“很惊讶?你可别摆出一副乡巴佬的样子,怎么说你也应该知道,各大国都有保存资料的习惯。那些在历史上发生过的,只要是在当时闻名于世的东西,不仅各大国保存了,情报贩子也都有贩卖。”少年说道。
“毕竟……大家都不想自己被某个家伙的英灵杀掉,那就死得太憋屈了,不是吗?”少年说着,他的右眼前骤然出现一道又一道法阵。
“叶来福,建元七年赵国大将军,其单单凭借一只右眼,便可以让千万将士死于非命。青年时期,曾为了一条黑狗闯进敌营,凭借一人之力斩杀十万战士,其中大将级战士十数,中将级战士数十,小将级数百。
“后来,敌国大相亲临战场,布下百人之阵才得以斩杀此人,但是最终却被此人用自己的能力送走了那只黑狗,据其所属国记载,他的能力是十分抽象化的能力,我记得是——‘虚化’?”
少年说话的时候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待到话音落下之后,他稍微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其中竟是一片难以抑制的狂暴之意。
此时,他抬眼看向面前的叶坚,丝毫不掩饰面容上严峻的杀意:“不知道你听说过更早之前的事吗?
“你也别理解错了,我说的可不是什么杀了数千人这样普通至极的事,也不是杀了十万人这样无聊的事,而是在顺成年间,西方净土发生的事……”
闻言,叶坚不由后退几步,眼神里的痛恨尽数被惊诧取代:“顺成年间的西方净土?你是说……”
“没错,就是那件事。我不同于你,没有一人斩杀十万同胞这样的功绩,只是,杀了一个神,用我的眼睛杀了一个神。你现在懂了吗?对于我们来说,真正的差距到底是什么?
“我们的差距既不是身世显赫与否,也不是势力大小与否,更不是所谓的实力高低。而是更深层次的——个人觉悟的深度。”少年看着叶坚,那狂暴之气渐渐散去,以高傲取而代之。
“个人觉悟?”叶坚低头沉思片刻,而后又抬起头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时应该是天神教的教宗骑士团团长吧?那时候,你们的教宗宗旨是什么?
“‘世间万物,天神最大。天神以无上伟力创造一切,故,世间万物皆因臣服天神。’不说西方净土的大能们,就是逞威作乱的中大陆的那群鸟人都看不惯你们。
“而你当时似乎一心卫教,但凡见到有一人批评教宗宗旨,你便会对其痛下杀手。当你们讨伐至西方净土时,似乎……你们用了诡计,才堪堪杀了一位刚刚成年的神明。不是吗?
“且不说我们两个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是错,单单以觉悟而论,我觉得我们似乎并没有什么差距。你为你的教宗,我为我的伙伴和我的君主,你我各为其主地做事,还有什么觉悟差距可言?”
少年眼神一冷,狂暴又一次浮现于他的眼中:“哼!我早就知道,你们这群粗鄙之人是绝对无法理解我教宗真意的,既如此,那也再不必多言,动手吧!”
话音刚落,少年眼前的法阵骤然集中,随后飞速缩小,聚集在他的右拳之上:“天籁山,天神教教宗直属骑士团团长,艾克西法。”
见状,叶坚冷笑一声,右眼眼神微动间便让自己的身影出现在数十米之外,他微微躬身:“赵国虎骑大将军,叶来福。”
话音刚落,艾克西法眼神一冷,身影陡然冲出间,他的右拳上骤然发出一阵耀眼的强光,下一刻,一道散发着白色光芒的长剑渐渐显现而出。
“骑士之证?还真是古代人的气派。”叶坚摇头笑道,眼看着艾克西法的光剑就要斩在自己身上之时,他略微转动身体,以毫厘之差避开那光剑的斩击,下一刻,他一拍身后的法阵,身影便突然来到艾克西法身后。
“我不喜欢别人打我的时候还一副气派样子,这总能让我想起来那个傻不愣登的军师,要不是老子体力不济,非得把他杀个千百回不可!”
说着,叶坚抬起的右腿猛地踏下,但叶坚并没有感受到有任何触感从自己的脚底上传来,等他凝神望去时,艾克西法的身体却成了无数光芒四散开来,又在不远处凝聚起来。
“连身体也能元素化?不过……这样干的话是很耗费视力的吧?而且,你的这具身体也不过是个少年,撑得住你这样用几次?”叶坚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用几次?”艾克西法眨了眨眼睛,“刚刚只不过是试探而已,既然已经有了一些信息,那我觉得,下一招就能秒杀你了。”
说着,他的右眼骤然亮出数不尽的奇异灰色法文,这些法文在空中不断流转着,渐渐,那些法阵也融入其中,不多时,自其中散下一道宏伟的意志,将这一片天地都尽数禁锢。
“禁锢?哈哈哈,没想到啊,你艾克西法竟是靠先人的法文杀了神的,这样的行径,和无耻之辈又有什么区别?本以为你是一代人物,可是现如今看来,我那时候是瞎了眼。”
正说着,叶坚眨了眨右眼感受到自其中散出源源不断的意志,当下心里便又是安定了些许。
“像你这样的人,就连和我谈论觉悟的资格都没有,更不要提拥有与我相提并论的觉悟!”
话音刚落,叶坚大喝一声,将那些原本四散开的无数法阵集合在一起,随后他抬眼看着天空中的那道黑色的屏障,脚下猛地一踏,整个人便随着那无数法阵冲上天空。
下一刻,那天空中骤然传来一道惊异的呼喊:
“咦?请问来者可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