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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精彩纷呈来形容,在反应过来后,连忙仓惶地鞠躬赔罪起来。
若是让四方阁的管事知道她对一个修士不敬,她估计连小命都难保。
再三确认燕若没有被冒犯,少女如同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无比恭敬地将燕若带上了二层楼。
二层楼的主事,是一个面相亲和的胖子,竟是化气前期的修士。
在探知到燕若化气中期的修为后,主事的态度也是越发盛情,一边用宫廷糕点招待,一边介绍起二层楼的拍卖场来。
“四方阁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仙品的货源向来比较充足,但二品往上的法宝对于修士来说都是十分珍贵的,所以针对于这些仙品的排位,一般是一月一次。”
“那距离下次拍卖还有多久?”
“还有十二天,若前辈有意前来,可以在下周来找我要拍卖品名单。”
燕若点点头。
“这是晚辈的铭牌,以后前辈来四方阁,出示铭牌,直接上二层楼就行。”
燕若接过铭牌,与这位余姓主事又交谈了一会,对四方阁了解得差不多,也算达到了他此行的目的,遂拱手告辞。
……
几炷香后。
主事走下二层楼,行出四方阁门口,来到右斜角一家露天面摊内的一张桌子前坐下。
对面还坐着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男子,大口吸吞着碗中的茴香面,仿佛是什么世间的绝世美味一般,可谓畅快淋漓。
余姓主事没有叫面,也没有说话,只是等中年男子吃完面喝完汤后,才开口说道:“刚刚来了一个人。”
“修士是吧,我知道了。”中年男子从袖中掏出白巾,擦干净嘴巴后才望向主事,问道:“什么修为。”
“化气中期。”
“他来干什么的?”
“什么也没买,什么也没卖。”
“他有暗示过什么?”
“没有,倒是打听了一些以往拍卖的价格。”
“就这样?”
“就这样。”
中年男子思虑片刻,将手中的铜板放在桌上,说道:“把那个东西的拍卖提前吧。”
余姓主事一瞪眼,有些愕然问道:“有那个必要吗?”
“你应该知道,四方阁就算有万忆大人坐镇,也没法真正与一个修真界的门派相抗衡,若那个年轻修士背后的人想要,也只好做个顺水人情了。”
“可……那可是用我们七条人命换来的啊……”
中年男子看了余姓主事一眼,问道:“我有说过直接送出去吗?”
“可您不是说提前拍卖……”
“那个年轻修士的身份暂时还不能确认,但拥有化气中期的修为便说明他肯定是某个门派的弟子。”中年男子喝了口旁边的茶渣水,继续道:“他有可能是冲着那个东西来的,也有可能只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历练弟子。”
“我不明白。”余姓主事依旧茫然地摇头。
中年男子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的意思,是让你提前把那个东西摆上拍卖台而已,放在最后,如果他知道这是什么,自然会拍下来,懂了么?”
“哦……您是说,只标出底价,其余的一概藏住?”余姓主事双眼一亮。
“终于开窍了。”中年男子又喝了口茶。
“可如果真的被人拿走了……”余姓主事一脸肉疼的表情,显然对那个东西很是在意。
“我早就说过,修士的钱没那么好赚,可张家那群犟脾气硬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非要弄来这么个烫手山芋,搞得每个人都难做。”中年男子倒是处事不惊,整了整衣襟说道:“现在你要做的,是查出阁内谁走漏了风声。”
“是。”
中年男子起身,敲了敲桌子,最后说道:“若你再碰到那个年轻修士,不要去刻意套话,以免惹怒了人家,等到了拍卖那天,一切见真章。”
“是。”
……
燕若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出现竟让四方阁高层如此警觉,只是悠闲自得地逛着平畴城内的各大商铺。
他的目的其实非常纯粹,只是打探下拍卖场的行情,好知道那些仙品到底是个什么价位。
他从余姓主事的口中得知,四方阁凭借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与各大修真门派交好,也从其中拿到不少被淘汰和废弃的法器。
虽然这些法宝都没有什么大的作用,对于凡人来说却具有极大的收藏价值,更是挂在家里给亲戚朋友吹嘘的资本。
燕若一边浏览着系统商城内可以购买的商品,一边盘算着自己到底怎样才能从其中赚取灵石。
可以购买的法宝共有二十二件,一品十三件,二品八件,三品一件。
可以购买的丹药共有十五种,一品九种,二品四种,三品两种。
思量了许久,燕若心里终是有了些数,于是准备明天再次前往四方阁。
找到一家地理位置比较隐蔽的客栈住下后,燕若吃饱喝足,洗去了一身的风尘,等修炼到第二日晨午,他才不慌不急地出了门。
这次出门前,他特意套上了从街上买回的宽厚斗篷,用真气化雾模糊了自己的面庞,朝四方阁走去。
二层楼内,余姓主事正在逐步排查手下人的资料,却见到一个迎宾少女匆匆跑来。
“余主事,有一个穿着斗篷的人说要找你。”
“谁?”
余姓主事抬起头来。
“不知道。”
“没见我正在忙?先问清楚是谁,别什么阿猫阿狗来找我都上来汇报。”
“可那个人说他认识你,而且好像是个修士……”少女怯生生地说道。
“修士?!”
余姓主事登的一下坐起,一丝不妙在心中升腾。
“你确定?!”
“那个人的脸上全是雾气,根本看不清楚面貌。”
“昨天才来一个修士,今天又来一个?”
听罢,主事的眉头紧紧皱起,突然感到有些棘手起来。
既然是修士,那便怠慢不得。
暂时撒下手中的工作,主事拖着微微发福的身躯朝外厅走去,推开门。
一个套着黑色斗篷的神秘男子正观赏着墙壁上的字画,听到脚步声后轻轻转过投来,那张被雾气模糊的脸庞仿佛是在笑。
嘶哑如蛇的声线响起。
“余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