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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清和推开公寓的老旧铁门,就看到盘膝坐在客厅的志波海燕。
听到响声的他睁开眼睛,脸上出现询问的神色:“今天的修行怎样?”
“很多、很多…麻烦大哥帮我将东西搬过来。”
唰!
看着清和的一脸苍白,志波海燕及时出现…死神会在体内灵力不足时,陷入一种异常虚弱的状态:模样就像感冒发烧的人类一样。
“这还真是大的夸张,只能从窗户进了啊…”
望着楼梯下的棕色木箱,志波海燕随手将魔瓶扔给清和,来到楼下。
看着瓶中以有三分一的淡蓝色液体,清和下意识的将魔瓶握紧…他这大哥,总是喜欢用行动来表达对自己的关怀:虽然因为限定印记,他的实力只有平时的五分之一,可体内的灵力总量却不会因此减少。
大概这几天…志波海燕大部分时间是在为魔瓶补充灵力的。
啵…打开魔瓶的清和,很快将自己的灵力恢复到可以正常行动的地步,然后将其盖上。
“嘿咻…”
扛着大箱子进入屋内的志波海燕,目光转过屋内…只好将箱子堆放到清和门前的墙角。
“清和,这是握菱先生送你的修行书籍吗?这量也太夸张了吧。”
“大哥…这是握菱老师以及历代大鬼道长们的智慧结晶。”
清和的话,让志波海燕变得目瞪口呆:“你…你是说,才拜师第二天,他就将全部东西传给你了?!”
点头的清和,刺激到了志波海燕:“握菱先生的气量,真是让人佩服。”
“你看,这是…”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挂在脖子上的“卍”字项链,清和就想拿出来让他看看…棕色箱子整个箱体上面被填充了无法计算的数量的封印鬼道。
如果没有这把钥匙,除握菱铁斋之外的人…根本就无法得到里面的任何东西:强行开启,或者解错任何一个封印,都会导致箱子内部发生湮灭一切的冲击。
“清和,这是握菱先生传给你的东西…不需要给我看,也不需要让你们两个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出现在清和身前的志波海燕,就这样按住了他的手,将拿钥匙的动作打断。
“大哥…有必要这么认真吗?连看一眼…”
清和的话,说道一半就被志波海燕变得严肃的脸色止住。
“有必要。清和,你要记住…我是你的大哥,却也希望你拥有自己的秘密。”
“秘密吗…大哥,谢谢。”
啪…一句谢谢就换来一个巴掌,歪嘴瞪眼的志波海燕又恢复到那个平日里一生气就有些“痞气”的状态:“以后不准对我说谢谢。”
“是,大哥。”
“快去休息吧…魔瓶可弥补不了你精神上的疲惫,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抓紧一切机会和握菱先生学习吧。”
“义骸已经做好了…浦原店长难得尽心尽力一次,没有收钱…这是老师说的。”
对于浦原的“财迷”,志波海燕深有体会…以往他到家里来,总是会抱怨几句实验的资金不够之类的话。
“那好…从明天开始,那些出现的虚,就交给你们了。渴望和死神一起并肩作战的灭却师,恐怕在灭却师的历史上,也是第一位吧。”
这两者的相遇,究竟会产生什么样样的变化…志波海燕不清楚,可他却也乐于见到这种事情:死神,应是有情有义的。而不是那种只会按照灵法,死板又固执的牵线人偶。
“大哥你要去哪里?”
“去其他地方…当年的那些事物,再也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些了。”
“那希望大哥可以摆脱过去掣肘…抬头向前了。”
“臭小子,你知道的太多了!”
面对又要动手的志波海燕,清和第一时间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喃喃自语的开口:“大哥,只有冲破梦靥…才能被自己的斩魄刀所承认啊。”
现在的志波海燕,已经有队长级的属性了…差的只是最后一步的「卍解」。
可他的心,毫无疑问…还有一部分活在志波家的“往昔”里,深陷其中无法挣脱。
这种事,清和知道…只有他本人释怀,才有作用。
他能做到,不过是做一些提醒…以及关心罢了。
门外,志波海燕似乎听到了清和的自言自语,苦笑着走向一旁:“我这大哥做的还真是失败,竟然需要自己小弟来关心了。”
“捩花…就让任性这最后一次吧。”
抚摸着斩魄刀刀身的志波海燕,眼中闪过回忆的色彩:他的亲人、朋友、上司、下属…都在等他冲破泥潭,重见光明的那一天。
…
清晨,窗外是仍有些昏暗的天空,醒来的志波海燕并没有看到清和的身影。
“真是不容易呢…连你都感到疲惫了吗?清和。”
从怀中取出传令神机的志波海燕,凝视了几秒后,将其轻轻放在桌上。
唰唰唰…笔尖快速的在白纸上抖动着。
“27天后再见了…清和。”
进入义骸的志波海燕,将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装穿上,提起公文包…就像一个普通的上班族那样,静悄悄的出门了。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来到清和脸上的时候,他才揉着有些发沉的脑袋醒了过来…昨天的最后,他可是好好享受了一把“填鸭式”教育。
拿起放在枕头边的传令神机,清和翻看了一下,才发现虚们,也少见的安静了下来。
“大哥…昨天说那种话是什么意识?”
啪啪啪…对着自己的脸连拍三下,将睡意打消的清和跑向屋外。
在电视机前不远处的小圆桌上,只有属于志波海燕的传令神机,和一行黑色的字体。
“大哥…你这是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吗?”
拿起纸条的清和,看着上面的字,嘴角微微抽动…因为上面这样写了:清和,我要给自己放一次很长的假期,所以…27天后见了。
“大哥,你早该这样任性一次了啊。”
这些年来,清和见到的志波海燕…总是那么的豪迈、爽朗,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他去伤心或者为难的事情。
可清和知道…有些事情,也许就连都姐姐都不是太清楚。
正如他所说…每个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