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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江秀蓉一脸不可置信伤心欲绝的模样,陆馨恬嗤嗤的笑出声来,得意的拍着小手,走到她跟前,笑嘻嘻的说道:“怎么样,众叛亲离的滋味好受吧,有句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家果然都是一样的货色。”
江秀蓉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依然感觉脑子嗡嗡作响,脸色惨白的彷佛下一刻就要死去,李氏不敢去看自己女儿的脸,她低下头,嘴里的讨饶声不停,陆馨恬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将手里的鞭子扔给身边的打手,毫不客气的说道:“给我狠狠的打她,不打的她皮开肉绽不要停。”
江老太爷带着二老爷一进来就听见了这句话,二老爷看见了那鞭子,倒吸一口冷气,这侄女本来就生的普通,要是伤了脸,那可就真的毁容了,江老太爷手里拿着拐杖,最近家里出了事,他的身体也虚弱了不少,出行也离不开拐杖了。
他用拐杖敲打着地面,大声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外祖父,简直就是岂有此理。”没看到女婿过来,江老太爷倒是没有什么顾忌了,陆锦昌嗤笑一声,眼里的寒意却是浓郁了很多。
“外祖父,当我两位妹妹被您的孙女让人卖出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只许你江家人做恶事,还不许别人报仇了,简直就是笑话。”陆馨恬气鼓鼓的说道:“你凭什么在这里对我们大呼小叫的,现在是我们来报仇,你搞清楚好不好,叫你外祖父,是看在我姆妈的面子上,当年你对我姆妈做的那些事,我们都知道,你凭什么让我们尊重你。”
关于江氏未出嫁前的一系列遭遇,陆秉诚都有跟自己的儿女提过,倒不是为了特意的败坏江家的名声,只是让儿女们小心些,一个连自己的女儿都算计出卖的人,外孙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算,他的所有慈爱祥和都是表象。
江老太爷呼呼的喘着粗气,但他却知道,不能在摆长辈的款了,冷声说道:“那你们想要如何报仇,别忘了,你们身上也流着我江家的血。”陆锦昌拉住想要上前争吵的妹妹,开口说道:“既然江秀蓉喜欢像疯狗一样到处咬人,那就直接送她去疯人院好了,一辈子不出来也就伤不了人。”
听见这话,江秀蓉如遭雷击,送到疯人院她还有什么未来可言,简直就是让她生不如死啊,她惊恐的喊道:“不,你们不能这么做,我是你们的表姐,你们不可以这么残忍,祖父救我,求求您救救我。”
大房的人已经靠不住了,她只能求助江老太爷,二老爷冷汗直冒,疯人院那样的地方,正常人待久了都要疯的,陆家的人真不能得罪,不管老的小的,他们都得罪不起,江老太爷不忍的看了孙女一眼,可他没有开口求情,他知道即便是开了口,外孙也不会答应的,到时候反而让他丢了面子。
“既然你要将江秀蓉送到疯人院,那么大房的人你们不许动了,人你们带走,不要再派人守在这里了。”江老太爷还是一副发号施令的模样,陆锦昌只觉得可笑至极,毫不客气的说道:“外祖父,您想的也太简单了,我陆家的小姐何其珍贵,你们江家让她们受到惊吓,还为此生了病,你们以为一个江秀蓉就能了事了。”
陆馨恬看着江家人惶恐的表情就解气,幸灾乐祸的说道:“这只是我们兄妹对你们的惩罚哦,我爹爹还没出手呢,让你们这么嚣张的无非不就是家里的钱财,你说你们要是没了产业没了钱,那日子会过成什么样呢?”
此时的陆馨恬就像是一个小恶魔,陆家的女儿虽然都是娇养,但却不是什么都不懂,陆秉诚夫妻俩会跟她们说一些很现实的东西,都不是不知人间疾苦的,二老爷心里一喜,只要陆家对产业下手,他的筹谋算计就一定能成功,哪怕只带走一半,那也是好的。
江老太爷的脸色更难看了,李氏的脸色也是惨白一片,看了看江秀蓉身上的伤,陆馨恬心里的恶气也出了不少,摆摆手,示意打手们停下,开口说道:“直接送她去疯人院吧,记住了,要让里面的人先养好她的伤,我可不想要她的命。”
江秀蓉此时已经被打的昏迷了过去,这要是清醒的,只怕会闹腾的不得安宁吧,李氏看着女儿被人带走,她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可说不出一句求情的话,她也是帮凶,即便是关心女儿,可她自己的命却也是重要的。
陆锦昌看了在场的人一眼,开口说道:“将大舅母也抽二十鞭子吧,继续看着里面的人,我们走。”说完也不理会他们是怎么想的,带着妹妹就往外走,离开了江家大宅,陆锦昌开口解释道:“大舅母毕竟是长辈,打一下以示惩戒也就算了,要是做的太过了,传扬出去,你的名声也不好,人活一世名声这东西,还是需要注意的。”
陆馨恬无聊的打了一个哈切,不在乎的说道:“我出出气就满足了,其余的事情你们看着办吧。”李氏毕竟是女眷,又是自己的儿媳妇,被鞭子抽打难免会出现衣裳破烂的情形,他不适合留在这里,叫着二儿子走了。
到了书房,他冷声说道,“你要分家的事情我答应,但是你别想带走全部家当,该你大哥跟弟弟的那份,我也会分给他们,能不能保住是他们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的养老问题,你们三兄弟平摊,你毕竟是姨太太所生,我能让你多带一些已经是极限,你要知足。”
二老爷没有想到父亲会这么安排,但有总比没有的好,他也就不争了,点头答应下来,准备回房跟老婆儿女商量商量,看着儿子的背影,江老太爷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江家的财富他带不走,也保护不了他们一辈子,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