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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月老一脸得意的笑。
一头湖蓝色头发依然华美夺目,绀青华袍与那头长发相得益彰,卓尔不凡。我常常很是妒忌他那头梦幻般的长发,颜色是那般干净璀璨,如同一块上好的美玉,流光溢彩,绚丽无双。仿若上天将最美丽的颜色都给了他,他这个家伙与孟婆一样,都是活了上千年的家伙,而那张干净温润,精致如玉的面庞上,却丝毫不见岁月的痕迹,当真是惹人羡慕嫉妒,月老嘴角挂着那一抹标志性的坏笑,见我出来,登时眉开眼笑。
我想都没想,一脚朝他面门踹了上去,扰人清梦,活该被踹。
彼时,他一声哀嚎,被踢飞数丈,跌落在地上捂着鼻子夸张的惨叫起来。
“啊,你你,你个小狐狸,好歹咱们这么熟了,出手也太狠了罢。”月老委屈的揉着鼻子,嘶嘶的吸着凉气,眼角不可抑制的泛起泪光,坐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扁着嘴。
我白了他一眼,揉着发疼的额头转身,懒得看他拙劣的演技,嘲道:“你的演技还是没长进。”谁人不知月老乃天界仙官,掌司一方姻缘,法力无边,深藏不漏,就连二郎显圣真君曾与他斗法,都惨败而归。还能真被我一脚毫无真力的脚法所伤?
月老咧嘴一笑,被识破也不恼,旋即站起身来,弹了弹身上衣袍几乎微不可见的灰尘,一溜烟跑了进来,丝毫不见方才那委屈连连的模样。
“还是小不语了解我啊~~”
月老乐呵呵的说着,一面趁不语没注意,赶忙侧着身子朝着柜台里凑,眼睛不时的偷看几下不语,看向柜台的目光中精光乱窜,搜寻着那壶让他日思夜想的酒坛。
他记得自上次偷酒被小不语抓到后,这丫头就将酒藏到这里来了啊,他的小青鸟分明闻到了这里喷鼻的酒香,此时怎不见那坛子的身影呢?月老使劲吸了吸鼻子,还是没闻到那股熟悉的酒香,不禁有些傻眼,摸着下巴暗自琢磨。
唔,伸展了一下筋骨,这脑袋越发的痛了,我晃了晃脑袋嘟囔了一句,一边说着,一边慢条斯理的走到桌前,端过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宿醉后的喉咙火烧火燎的,仿佛有一把火在喉咙里,烧的整个人干渴烦躁,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水,嗓子中的灼热感才稍稍纾解,我满足的吁了口气,稍一转头,眼角余光看到月老鬼鬼祟祟的动作,淡淡出声:“这么早来我这里,不止是馋虫作怪,想要讨杯酒这么简单吧。”
依我对这个家伙的了解,他定是有事,不然即便酒香缠人,也不会如此勤奋,能一大早跑到我这酒肆来。
“嘿嘿。”月老憨笑,“你看看,我就说嘛,还是小不语最了解我了。”月老举起手来,遥遥竖了竖大拇指,一脸谄媚。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一大清早的跑过来,扰人清梦,别指望我有什么好脸?挥挥手打断月老的吹捧,我晃到桌边坐下,双肘无力的杵在桌子上,指尖轻轻的揉动额角,脑中昏沉感随着指尖的力道,才稍许松快了些,正是因为太过于熟悉,他那明摆着有事相求的模样,我才不信他只是喝酒这么简单。
“嘿嘿。”月老见状贼笑一声,从柜台闪出身来,脸上丝毫没有一丝被看破后的窘迫,几步来到桌前,自顾自坐下,“那个,确实有个事情,想让你帮个忙。”
见水杯已空,月老殷勤的拿过茶壶,倒满一杯茶水,捧着送到不语面前,笑道:“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以小不语你的道行,这个事情对你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嘛,嘿嘿。”月老生怕不答应,忙话里话外的恭维着。
“别给我绕弯子,先说什么事。”月老这个家伙,一肚子坏水,这三界之中神仙这么多,偏偏找上我,即便我俩已经从相熟变为挚交,可他那神情,怎么看都透着猫腻,我狐疑的瞄了他一眼,接过杯子喝了一口,丝毫不受蛊惑。
“那,那个,就是想让你把这个东西在适当的时候,给了我的那个小徒弟。”月老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递了过来,脸色慢慢的凝重起来。
就这么简单?我狐疑的接过符纸看了看,心中一惊,不禁讶异挑眉:“这个符纸,莫非是解忆符?”
我两指捏着符纸边缘,符纸上面一闪而过的纹路泛着一层光晕,磅礴的灵力在里面蜂拥翻滚,足以说明,这道符纸隐藏着不小的灵力,而那繁复错落的纹路图案,正是需要以百年灵力才能催生的解忆符,三界之中,谁人会无端耗费自己百年修为,来催生这样一道符纸,此符稀缺程度,可见一斑。
“正是。我就说嘛,还是小不语最识货了。”月老见不语一眼认出此符,颇为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一扫方才凝重,眉宇间轻松了许多:“不语啊,你看凭咱俩这交情,贴个符纸这点小事,你该不会推辞了吧。”
“这么简单?”我轻哼一声,微笑着定定的看向月老,不应下也不拒绝。
半晌,月老的目光躲闪起来,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那个,小不语啊,这事真就这么简单,我何时骗过你啊。”
这事一定不是那么简单!我心中腹徘道,可也止不住升起一丝好奇来,能让月老耗费自己百年内力催化这么一道,在三界来说都稀缺的符纸,会是这么简单?我看着月老闪躲的神情,勾了勾嘴角,晃了晃指尖的纸符,挑动着眉尖揶揄道:“噢,我知道了,既然这道符纸是给你的小徒弟的,该不会是你把你小徒弟的姻缘牵错了,这是将功折罪来了?”
“不不不,不是我牵的。”月老急急的否认,陡然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被不语套出了话,又慌忙捂住嘴巴,可已经无济于事,登时眼眸中染起一丝慌乱,连连摆手,一抬头看到不语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叹了口气,“不是我,是我那小徒弟,贪玩乱牵红线,扰乱了姻缘,闯下了大祸。”月老叹道:“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若不坦白告知,我也没法帮你。”心中的好奇心隐隐作祟,我掩了笑意,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