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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起风了。
带动了那个被罔恨丢弃在地面上的一小节柳条,风迷了苏泽的双眼,突然觉得眼睛涩涩的。
“仙和妖魔,为什么要打?”
“这种事牵扯的大义可就多了。”罔恨耸了耸肩,“资源争夺,生存空间不足等,都可以能造成仙魔大战。谁也不知道上古之神和妖魔之间的战斗的起因是什么。或许,是互相看对方不爽也有可能。”
“......”苏泽的眼神不知为何落到了手腕上的雁荡紫金铃,或许......这个铃铛可以解开这疑惑?苏泽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那只从飞狐留仙剑,蹦出来的狐狸渴求的眼神,她抬头看了一眼罔恨,“喂,你知道雁荡塔在什么地方么?”
“啧。我说小奴隶,我是有名字的。”
“罔恨这俩字太难听了。”苏泽抽了抽鼻子。
“你说什么?”
“难听。”苏泽根本不畏惧罔恨威胁的眼神,自顾自得说道,“有谁的名字里会带着‘恨’这个字?你爸妈怎么给你取名字的?”
“该死!”罔恨突然抬起自己的大手,在苏泽的脑袋上搓了搓,直到苏泽的一头秀,凌乱到一定程度了才满意的收回自己的手,“以后不准再说这种没大没小的话,听见没!”
“说实话都不行?”苏泽无语的伸手理着自己的秀发,妄图将头发能够恢复过来。
“你这叫实话么?”罔恨眉头一皱,“你这是对我有意见!”
“本来就是!除非你父母特别特别讨厌你,不然为什么要在你名字里面加一个‘恨’字?”苏泽据理力争的说道。
“......”罔恨无语的抿了抿嘴,好半天才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很久很久以前,他们都那么叫我,久而久之的,我就习惯了。至于‘恨’这个字......我想,它或许代表的是‘爱’的意思。”
“他们是谁?”
“他们当然是我的家人啊。”罔恨挑嘴一笑,“要是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见他们。”
苏泽被他的这温和的笑意晃了一下神,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将目光强行的从他的身上移开,猛的发现。
自己特么不是在问这家伙雁荡塔的事么?怎么滴突然就被带节奏了?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知不知道雁荡塔在什么地方呢!”
“知道。”罔恨一翻白眼,“那地方我当然知道。”
“带我去玩玩?”
“啪——”
脑袋上挨了一下的苏泽郁闷的蹲了下来,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罔恨见他这模样身体一僵,连忙也跟着蹲了下来,伸手揉了揉苏泽的脑袋。
“打疼了么?”
“没有。”苏泽呲牙咧嘴的一会才强忍着泪水说道,“雁荡塔到底在哪?为什么你反应那么激烈?”
苏泽捂着被罔恨敲打的位子,一个不明显的包包在那里杵着,疼。
“雁荡塔在地下王国,地下王国是传说中妖魔的国度,你一介凡人之躯,别说去玩了,哪怕只是脚尖挨着一点点,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妖魔不是被上古之神封印了么?为什么那里还那么危险?”苏泽猛的一抬头,“碰”的一下又撞到了罔恨的下巴上,本来罔恨是要凑过来检查一下苏泽的状态,却没想到被她突然地一个抬头撞了个正着,他没事,苏泽又抱着头缩了起来。
苏泽悲伤逆流成河。
得,这下头上又多了一个包,买一赠一是吧?!
这伙计一定是她的克星,一定是!
“......”罔恨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见苏泽缩在那里好半天都没缓过来神,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没事。”
她的臂弯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听的罔恨尴尬癌都快犯了。
“那个......如果你真想去,等你的体质有所改善了,我就带你去如何?”
“真的?”苏泽抬起自己的一只眼睛,偷偷的看着罔恨,见他一脸的真诚才接着说道,“那我的体质要改善到什么程度?”
“短期内要求你入道是不可能了。”罔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如,你哪天将白师兄树上的玲珑果全都吃完了,我哪天就带你去如何?”
“这可是你说的。”苏泽“蹭”的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率先跑到了白逸为她摘的那一盘玲珑果的面前,抓起果子就往自己的嘴里猛塞,没一会,一盘红丹丹的果实就已经见底了。
罔恨就站在她的身后,笑眯眯的看着她的动作。
待她将最后一颗果实全部入腹之后,罔恨这才递上了一杯水。
“喝吧。”
“谢谢。”苏泽看也不看的就将那被水灌了下去,谁知,喝完之后,苏泽双眼一翻,猛的就向后倒了下去。
“呵呵。”罔恨得嘴角挑起一丝诡异的笑容,伸手从背后接住了苏泽的身体,他看着昏迷之后的她的侧脸,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了起来。“还真是毫不废心思。竟然这么容易就会上当,果然够傻呢。”
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罔恨的唇轻轻的啄在她的额头。
“傻丫头。”
随后,他的眼睛之中灵气快速的旋动了起来,那浓厚的血红之色竟是像活过来了一般,在他的眼内形成了一个漩涡。随后红光一闪,一抹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回去吧。”他冲那道身影轻轻说道,“但是记住,别再伤害她,不然,我会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
那身影冲着罔恨轻轻一拜,然后“嗖”的一下转进了苏泽的眉心。
苏泽眉头一皱,似乎感受到了不适,他修长的手指拂过,替她抚平那里的皱褶。
“对不起,丫头,别恨我。”
......
苏泽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当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里。隐隐约约觉得罔恨像是对她说了什么,可脑袋上的两个包生疼,闹的她一下子什么都没想起来。
她揉着额头爬下床,晃晃悠悠的准备去取茶水来喝的时候,却没想到脚下被什么东西一拌,整个人猛地向前扑去,可却倒进了一个温和的怀里。
“咦?师父?你怎么在这里?”
月光下,印出白逸那冰冷的脸庞,和看向她诡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