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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地每次见到我都是带著鄙夷的眼神,虽然他曾经救我一命,我很感激,可每当看到他面上显露藐视我的神色,我心里就犯嘀咕。我印象中没得罪过他吧。我站立着,支撑着仍然看着他,也无法理解刚才他所说的意思。他叹息一口气,用吓唬我的语气开口道:“你们若是再不过来,待会会有生命危险。你不信,可以试试。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忽略人家的好心提醒,不是吗?”他最后连正眼也懒得瞧,四处里张望几下,随即作出想要离开的姿势,我不敢言语,不过,听到他刚才说过会有什么危险,我心不自觉的颤抖几下,全身竖起了汗毛。我看了看晨姐,她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是单纯的看着我,眼睛里却是失去了焦距,无神得很,总觉得她十分的不妥,可我又说不出个具体。心中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惆帐。怎么办?我不能再继续徘徊不定,是时候要作出个决定,若是真如易水寒所讲那般,那我和晨姐的处境想必是不安全的。我得想个法子脱身。又或者,我应该听从易水寒的劝告,只要走到他那边,便会脱离险境。
时间不容我考虑太多,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拉起晨姐一只手,用尽全身力气拖她离开这里。易水寒哼的一声,转过身去,似乎对我不信任他一事有些恼火。晨姐身高毕竟比我高出一截,而且我气力也不及她的一半,拖着她走,真的比想象中要难许多。我行走的速度不快,也不敢过慢,只是尽可能的往前走,每走一步,便觉得背后拉着几十个人似的,渐渐的速度越加显慢,快要靠近易水寒身边时,步子慢到好像停止不前似的,任是我怎么的拖拉,也没法再向前迈出一小步。我用求助的眼神望着易水寒,想让他帮忙拉我一把,可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独自走到晨姐的跟前,用力甩了她一巴掌,看到这一幕,我真的有些恼火,他这是怎么回事?即使不想帮忙,也用不着打人吧。忍不住的怒火直窜心头,我或骂冲向他:“易水寒,你用得着这样吗?不帮忙也就算了,干嘛要打人?这样很好玩吗?你……你神经病!”我结巴了一下,实在想不出别的词语,便直接骂了他。
他不介意我的辱骂,冷漠的看了眼我,嗤笑一声,冷冷说道:“我这是在救她,只不过我救人的方式有点不一样而已。干嘛大惊小怪的,这不痛不痒的巴掌能有多大力气,你太大题小做了。”忍不住他给的冷言冷语,加上他的冷淡,倍加让我冒火,“你……你打人还有理了,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边说着,我边走向晨姐跟前去,不想正眼看他。这次他倒没反驳我,什么也不说,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用精锐的眼神扫视着我们。
这时,晨姐也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她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蹙紧双眉,似乎有些痛苦。好一会儿,她才从不适中缓过神来,她看着我,又看看易水寒,很是惊讶的问我:“小清,这……这是谁?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怎么我完全没个印象?难道我刚才失忆了?”一连几个问题,让我苦思着不知如何作答,我能说些什么呢?难道要把刚才的异象说一遍?这样会吓到她吧。这些想着,便决定让这事烂在肚子里。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多了一份坚定,我缓缓吐出几句:“晨姐,许是你刚才看着三生石太过着迷,以致来了人都没发觉。这不,我可没你这么沉迷,他一靠近我便知道有人来了,我不想打扰你,便索性让你继续看着三生石。”这话一出,连我自己也没法相信。晨姐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不说相信,也没说不信。片刻,她千思百虑的点了点头,也没太多追究,而后,她拉我到一旁,很是神秘,我不解的望着她,不明白她一时间又是演哪一出。
“小清,可真有你的。家里还藏了个,现在外边又多了个,你说,你到底还有几个?”她用极其小的声音,凑在我耳畔,窃窃私语着。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完全没理解话中的意思。偏下头,抿了抿嘴,细细想了一下,而后才恍然大悟。她不会误会我和他们的关系了吧?正当我想向她解释,她却摆着手,神情甚是怪异,“行了,姐明白的,小清这么漂亮,没人追反而是不正常的。”说完,别有用意的看了眼易水寒,窃窃的笑了起来。我哑然的看着晨姐,心想,她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这冤屈我可不想抗,我扯了一下她衣角,示意有话和她说。
这时,站在一旁的易水寒好像失去了耐性,忍着闷气沉沉说道:“我们赶紧出去吧,天黑后这里很难找路。”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们两人,眼看晚霞染天,黄昏将近,再加上这荒郊野外的,四处一片荒芜,野草和野树昏沉沉的了无生气。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过了大半时间。晨姐听见了,表示同意。而后,她拉着我小手,跟在易水寒身后,三人沉默不言的沿着那条弯曲的小路走了出去。这感觉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回到了现实世界,看到熟悉的石阶时,我才真正松了一口气。返程比较轻松,因为是陡坡阶梯,爬的时候得出力花了不少时间,下的时候半个小时便走到了山底下。易水寒没做什么反应,礼貌性的告别后便独自走开了。也许他觉得没必要再同我们继续呆在一起,又或者他本是独来独往的性子,人多了反而感到不自在。反正,我也没太在意。
当我们赶到车站的时候,恰逢赶上回去的车。晨姐还是一脸的激动,她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三生石,嘴里唠叨个不停。我静静的看着窗外,专心欣赏起外面的景色来,而对于晨姐的问题,则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答着,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个疑惑未曾解开,为什么易水寒会出现在那里?真的是碰巧吗?世间真有如此碰巧之事?上次在丛林是碰巧,这次出现在郊区也是碰巧?
我轻微的叹了口气,实在无解。罢了,反正他对我也没什么恶意,最多是性子有些古怪而已。这样想着,心中沉郁一消而散,本来我就不是深思熟虑之人,更没想过绞尽脑汁冥想这些遥远不可预测之事。干脆放空脑袋,让那些杂乱的烦恼随空气淡去。
而后,我便重新投入到晨姐的话题中,一路上没少滔滔不绝。这似真似假的历程也告一段落。回到家,张林早已在厨房里忙着煮饭炒菜。自从家中多了两小孩,张林大大咧咧的性子也有了改观,按他所说,他一个人的时候,懒得下厨,大部分时间也就是在外边买盒快餐或是熟食,随意解决一餐,在他的理念中,只要不是太过难吃的食物,他都能填饱肚子,随随便便又是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