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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所以李妈很快便调整了过来,笑眯眯地将早餐端上餐桌。
而楚尧和白缎也并没有纠缠多久,听到响动后便双双扭头看向李妈,道了声早安,随后像是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用过一顿温馨的早餐,楚尧的手机响了,转身去接电话,而白缎则窝在沙发上,抱着平板电脑打开游戏,开始刷自己的日常任务。
很快,楚尧打完电话走回来,坐到白缎身边,伸手将他揽进怀里,而白缎也相当熟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靠得更加舒服,手上点击屏幕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有停顿,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远远看到这一幕,李妈总觉得白缎与自家小少爷之间的互动有些太过……理所当然了一点,似乎一下子从羞涩萌动的恋爱期跳到了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和谐而又融洽。
帮白缎理了理头发,楚尧扫了一眼平板电脑上的游戏界面,轻笑了一声:“喜欢玩游戏?”
“嗯。”白缎点了点头,随口应道。
“《仙逆》也要出游戏了,刚才,向我购买了游戏版权的朝华游戏公司给我打电话,希望我能够帮忙联系你,让你为《仙逆》的网游拍摄一段广告。”楚尧语气平淡,“你所饰演的琼华上仙反响轰动,拍摄广告的话应该能够吸引到不少玩家。”
游戏公司购买大红的制作游戏,在现代社会中已经是一件相当正常的事情。只不过,这类游戏大多数都是一锤子买卖,圈一波读者的粉丝后寿命却并不长久,游戏模式也大同小异,没有什么创新,倘若不是开场剧情与npc立绘有所区别,大概一众玩家也分辨不出到底哪部是哪部。
然而,对于自己改编而成的游戏,楚尧自然不能允许它泯然众人。为了对这部游戏有着充足的掌控力,有钱任性的楚尧一方面凭借自己一手绝妙的编程手法征服了朝华公司的游戏程序组,成为了他们信赖又尊重的顾问,另一方面则借助深厚的背景,硬生生用钱砸开了朝华公司的大门,入股公司成为股东之一,掌握了真正的话语权。
对此,朝华公司的上层大约也颇为措手不及,他们原本只是想要找一个红ip打造一款游戏圈一波钱,没想到却引来了一匹不好惹的狼,当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所幸,有了楚家大少爷参股,朝华公司这个三流游戏公司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大约也应当称之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而为了让楚尧这跟金大腿满意,以免他在公司里搅风搅雨,朝华公司自然也对于《仙逆》的游戏开发尽心尽力,再也不敢敷衍了事。
早早在《仙逆》电视剧开拍前,《仙逆》的游戏便已然处于紧锣密鼓的制作之中,朝华公司从楚尧那里拿到了大笔投资,公司规模也一再扩建,从几百人的小团队一直到上千人中型公司,投入了极大的人力物力,无论是操作手法、游戏平衡性、美工画面还是剧情还原度都精雕细琢,希望能够尽力打造出一款真正优秀的修真类网游,以填补网游市场中武侠、历史类网游大行其道所产生的空缺。
经过上千人的团队一年多的精心制作,《仙逆》这款网游终于赶在电视剧播出后大红大紫的阶段完成了内测,开始面向广大玩家进行公测,而为了让这款凝聚公司所有人心血的游戏一炮而红,朝华公司上层自然也盯上了在《仙逆》电视剧中大放异彩的琼华上仙,希望能够借此宣传一波。
朝华公司知道楚尧与琼华上仙的饰演者私交极好,于是专门打电话过来,求爷爷告奶奶了一番,而楚尧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但一转头,看到白缎为难的面色,顿时便将游戏啊公司啊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大包大揽地为自己新鲜出炉的小恋人分忧解难:“不想拍广告吗?不想拍就不拍。”
“可以吗?”白缎眨了眨眼睛。
“当然可以。”楚尧笑着给了白缎一颗定心丸。
“那就太好了!我真的不想拍广告!”白缎松了口气,连连点头。他平时上网的时候,也见过不少明星为网游做的广告,什么“大家好,我是xxx,和我一起来玩xxx吧!”之类的,感觉……好蠢。
解决了拍摄广告的问题,楚尧摸了摸白缎的脑袋,很快又提出了另一件事:“另外,朝华公司还希望能够购买你的肖像权,按照你的面孔制作游戏中琼华上仙这个npc,算作是一个吸引玩家的噱头。”
白缎对于“肖像权”这种事情并不在意,闻言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游戏里的琼华上仙,会和我很像?”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会亲自来制作这个npc,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楚尧微微眯起眼睛——他可不允许自家小恋人的形象被别人糟蹋,必须要亲力亲为才能放心。
“听起来似乎很有趣呢!”白缎眼睛一亮,颇有些跃跃欲试,“这个游戏什么时候公测?”
“一个月后,你也想去玩吗?”楚尧侧头看向白缎。
白缎的回答自然是肯定的。
《仙逆》是白缎看得第一部,也是他参演的第一部电视剧,再加上他出生的世界便是于此颇为类似的修真界,所以白缎对于《仙逆》的感情极为深刻。
若是《仙逆》被打造成一款经典的网游,白缎自然也不会错过,必定要进去好好玩一玩,让自己开心一下。
“那好,等到公测开始后,我和你一起玩。”楚尧笑眯眯地承诺,“我全程参与了这款游戏的开发,对它熟悉得很,就连gm都认识,就算到时候帮你开个后门也可以,玩的开心最重要。”
得到满意的答复,白缎再次窝回楚尧怀中,继续玩起了游戏,而楚尧一手搂着白缎,一手掏出手机,先是给朝华公司发了回复,随后也自顾自地玩了起来。
白缎闲得无聊时扫了一眼楚尧的手机屏幕,只觉得那上面显示的东西和其他人的手机都格外不同,一串又一串稀奇古怪莫名其妙的字符,显得格外高大上而又不明觉厉。
片刻后,楚尧“啧”了一声,挑了挑眉梢:“中野一郎出事了。”
“中野一郎?”白缎想了想,这才回忆起这个人到底是谁,回答的语气颇有些漫不经心,“这么快就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出的事,今早被发现的。”楚尧的语气比白缎还要轻慢,“死了。”
坐在一边戴着老花镜织毛衣的李妈闻言,不由被口水呛了一口,连连咳嗽起来。
白缎钻出楚尧的怀抱,快步走到李妈身边,替她顺了顺气,嘴上却应了一声:“哦,死了就死了吧。”顿了顿,他又想起一个重点,“那把被他拍回去的古剑呢?”
“不知道,应该是被什么人收走了吧。”楚尧耸了耸肩膀。
白缎微微皱起眉。他并不在乎中野一郎的死活,那人孽业缠身,就算死了也不过是死有余辜,但他却担心那把古剑在害死中野一郎后,还会继续伤害其他无辜的人。
毕竟,白缎在这件事情背后也推波助澜了一把,将古剑“送”到中野一郎手中,借此破坏了古剑上的封印。倘若封印解除后的古剑继续害人,白缎也难免会沾上一分因果——最重要的是,他在良心上也过不去这一道坎。
“怎么?那把古剑很重要吗?”见白缎沉下表情,楚尧心领神会。
“嗯,中野一郎的死因,应该与它有关。”白缎点了点头,“我得去把它处理掉。”
白缎的回答模棱两可,但楚尧知道,自家小恋人虽然心地善良,但却从来不会让自己的善心过渡泛滥,为自己增添麻烦。既然白缎这样说,那便意味着的确有这样的必要,至于其中更为详细的原因,楚尧懒得多问,也没有必要过多置喙。
“也好,那我就带你去看看情况。”楚尧站起身,将手机放进口袋,“中野一郎下榻的酒店是文华东方,死亡地点也在那里。”
见楚尧这样说,白缎自然也不含糊,连忙跟着站起身,叮嘱李妈不要太过劳累、好好休息后便快步上楼,换上了外出的衣服。
李妈抽了抽嘴角:“…………………………………………”
——总觉得自从白缎到来后,自家小少爷也变得神神秘秘起来,就连性格都似乎有些崩。
——先前还在开心地说着一起玩游戏这么充满童趣的话题,结果扭头下一个话题就轻描淡写的提起了死人,这前后的差距未免跳跃得太过厉害了吧?!
——而且,杀人的古剑又是怎么回事?小少爷和小缎该不会被卷进什么不得了地事情里了吧?
白缎与楚尧根本不知道,今日的李妈感到格外心累,他们收拾好仪表,便驱车去了中野一郎下榻的华文东方,刚一进酒店大门,便看到好几位身穿警服的警探正在低声商议着什么。
楚尧示意白缎稍安勿躁,自己则举步走了过去,抬手打了声招呼:“向东,你怎么在这里?出了事故了?”
被喊到名字的警探转头看向楚尧,露出一丝惊喜的笑容:“楚尧?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楚尧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向白缎介绍,“这位是程向东,我的发小。”
程向东早就听说过白缎的大名,知道他是一位最近非常出名的风水师,也知道他和楚尧的关系极为亲密。
笑着与白缎打了个招呼,程向东再次看向楚尧:“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小缎来沪市这么长时间,我却没有好好招待过他、陪他玩一玩。今天有空,便带他出来逛逛。”楚尧面露歉意,“小缎对什么都没兴趣,唯独对于美食还上点心,这家酒店的雍颐庭还不错,我就定了位置,带他来尝一尝。”
“雍颐庭的确不错,江南菜系,虽然只是米其林一星,但偶尔来吃一下、换换口味也挺好。”程向东点了点头。
程向东与楚尧一同长大,算是与他关系比较好的同龄人。他出身司法世家,自小便有着极强的正义感,在楚尧性格阴郁怯弱的小时候,经常充当他的保护人。只可惜,程向东的性子颇为大大咧咧,再加上年岁小,并没有细致的耐心真正走进楚尧阴暗的内心,所以对于楚尧而言,也不过仅仅是一个比较熟悉的人罢了。
后来,楚尧一朝翻身,手握不少大家族、大公司的□□黑料,而他爆料后联系的政府监管机构的合作者,也正是程向东。楚尧与程向东互利互惠,楚尧整垮了对自己不怀好意的对象,而程向东也手握功绩,凭借过硬的家庭背景,年纪轻轻便做出了一番事业,如今已然是升到了副局长的位置。
——这一次,日本大财阀中野一郎突然毙命的重大事故,便被交给程向东处理,希望他能够尽快查明真相,以免影响中日邦交。
照理说,对于这种工作上的事情,程向东并不应该向外人提及,但楚尧的身份毕竟不一般,程向东能够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也欠了楚尧不少人情,故而当楚尧问起中野一郎的死因时,他迟疑片刻,终究还是说了——反正,这其中并不涉及谋杀,哪怕泄露出去,也不会影响犯人的抓捕:“按照保镖、侍者们的口供和监视器拍下的录像,基本上可以排除他杀的嫌疑。尸体上也没有任何致命的外伤,经过法医鉴定,应当是心脏病突发导致的猝死。”
“如果这是贵方的调查结果,请恕鄙人无法认同!”一句低沉的嗓音打断程向东的话,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穿浅灰色西装的男人缓步走进酒店大厅,身边跟着十余位黑衣保镖,显得格外声势迫人。
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微微上挑、狭长而又凌厉的眼眸,他大约二三十岁年纪,面容端正、五官英俊,眉间刻着一条浅浅的竖纹,似乎习惯性锁着眉宇,令他平白增添了几分威严。虽然身形比不上旁边的保镖健硕,但男人显然也是练家子,他身子笔挺、行动干练,与其说是大财阀的继承人,倒不如说是更像是一名军人——只是身上却没有军人的正气凛然罢了。
男人的视线扫过整个大厅,在看到白缎时微微怔了怔,似乎有些恍惚,但很快,他便转开了视线,举步走向程向东,朝他伸出手,吐出发音有些古怪、却字正腔圆的中文:“在下是亡者的孙子,中野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