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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想定睛一看,是黑牌,一连的“8”直晃人眼,果然嚣张,果然霸道。
欺负到头上了?夏想心中不免微有火起,他不是怕和牛林广冲突,而是现在没有必要和牛林广一般见识,毕竟在应付来自省里的孙省长的压力,身边的章国伟的挑战,以及秦唐中层干部的站队等等一系列的难题,牛林广只能算是餐后的点心,是点缀。
但往往有人非要把自己当盘菜,难道说,牛林广非要成为开胃菜才开心?
夏想还没有发作,司机彭永已经火了:“夏书记,超过他,灭了他!”
夏想今天坐的是一号车,今天是公事,坐公车合乎规范。牛林广会不认识一号车?他是故意没事找事。夏想不是泥捏的人,何况又是堂堂的市委书记?而彭永更是转业军人出身,自然火星一点就着。
彭永见夏书记没有说话,从后视镜望去,见夏书记一脸阴沉,知道夏书记是默认的意思,就一打转向灯,一脚油门到底,奥迪车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猛然向前一蹿,就要超车!
不料加长林肯似乎早有准备一样,就不让超,还故意向左一拐,死死压着一号车。如果说刚才超车和压车还可以勉强理解为没有注意到一号车,但现在的举动就证明了一点,对方是有意为之,故意和夏想过不去。
好一个牛林广,夏想心中火气渐大。估计和章国伟一样,在秦唐横行霸道久了,就以为秦唐大可以为所欲为了?秦唐不姓章也不姓牛,夏想也不会让秦唐姓夏,但秦唐姓燕,是燕省的秦唐,不是个别人的秦唐。
徐子棋也在车上,他即刻打出一个电话:“黄局,我是徐子棋,有一辆黑牌五个8的加长林肯,在阳关大道上故意别夏书记的车……”
黄得益正在吃饭,一听徐子棋的话,立刻打了个激灵:“我知道了,徐秘,你别管了,我马上处理。”放下电话就暗骂了一句,牛林广你他妈的以为你姓牛,真可以随便牛根了?吃饱了撑的,好好的别夏书记的车,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真以为夏书记是吃干饭的?牛林广真是一个刺头,不是个东西。黄得益一边骂,一边接连打出了几个电话,想了一想,又亲自打了牛林广的电话。
不料牛林广的电话还打不通,响了半天没人接,黄得益就火了,一下摔了手机,破口大骂:“你他娘的给我装大瓣蒜,别怪老子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不提黄得益的震怒,再说彭永几次想超加长林肯,总是超不过去,主要是对方车身太长,稍微一打方向盘就挡了路,彭永气得直按喇叭,但无济于事,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死死压住一号车不让通行。
夏想忽然又消了气,说了一句:“算了,由他去,不开斗气车。”就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必和对方一般见识,非要在谁先谁后上面斗气,就落了下乘了。
彭永也算经历坎坷了,先给方进江开车,后来又给艾成文开车,两任书记都没有让他扬眉吐气过,现在又给夏书记开车,总算找到了一点傲气的资本,结果夏书记关键时候又后退了,他没办法也只好忍了。其实他心里也傲得很,毕竟全市几百万人,司机也有几万人,但一号人物的司机只有他一个。
夏想也明白彭永心里有小小的傲慢,也可以理解,人都多少有点毛病,不可能要求身边的人都完美,不现实也没有可能。他一下改变了和对方斗气的原因是想明白了一个环节,对方故意别车压车,显然就是想气气他,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他又不能拿一件超车的小事来计较什么。计较太多,显得他没胸怀。一点也不计较,显得他没胆量。
所以见好就收,超了两次车,虽然没超过去,也算露了露了牙齿。
彭永的车速一降,对方也降了下来,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突然就来了一个交警拦住了加长林肯,林肯一停车,彭永就乘机超了过去,还狠狠地朝司机窗口瞪了一眼。
相错而过的时候,夏想不经意也看了一眼,司机是一位浓眉大眼的汉子,35岁上下,络腮胡子,大圆脸,乍一看有点象张飞……夏想也没多想,就收回了目光。
加长林肯停车之后,交警过来敬礼要求出示驾照,不料司机下车后,一张嘴就朝交警脸上吐了一口:“妈的,你算个什么东西,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是谁的车,也敢随便拦?不想干了是不是?”
交警还没有反应过来,又一拳打来,正中鼻子,顿时被打得满脸是血,捂着鼻子蹲了下去。
彭永从后视镜中看到了发生的一切,再也忍不住骂了出来:“太他妈的嚣张了,真不是个好鸟。”他将刚才的情形一说,夏想本来已经舒展的脸色,又有了几分阴沉。
快到了酒店的时候,夏想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古玉。
“哎,我回国了,什么时候你来京城看我?”古玉的声音跳跃而活泼,让夏想阴郁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怎么让我去京城,为什么不是你来秦唐?”
“我就不批评你了,你先自我批评好了。”古玉哼了一声,“爷爷病了你都不知道,不但不来看望,连一个问候的电话也不打,你太让人失望了。”
夏想汗颜,诚恳地接受了古玉的指责,他最近确实和老古联系不多,不是他忽视老古,而是初来秦唐,千头万绪,忙得脚不离地,确实是疏忽了老古,是他之过,他必须认错。
“是我的错,我诚恳地向老古承认错误,请他老人家原谅,明后天就抽出时间去看望他老人家。”
“这还差不多。”古玉又调侃了夏想一句,忽然声音就低落了下去,带着点哭腔,“爷爷的病有点奇怪,他年纪大了,我怕他万一有个好歹……我在世上就没有一个亲人了。”
夏想心中一沉,古玉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他理应给她更多的关爱才对,忙说:“我永远是你最亲的亲人。”
“你……你不算。”古玉还是哭了,哭了几声,就挂了电话。
老古的病情又让夏想的心多了几分沉重,本来刚才被加长林肯别车带来的阴郁心情,更加低沉了几分。
老古是他结交的朋友之中,最坦然也是对他索求最少的一个,而且为人也最为直爽,对他的帮助也非常之大,听到老古生病,还是对他的触动极大。
下了车,夏想不说话,低头向里走,徐子棋和彭永也看出了夏书记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说,就默默地跟在后面。
几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到了酒店,他们的车刚停好,一直和他们斗气的加长林肯又跟了上来,还将车停在了一号车的旁边……严小时和杨威早就等候多时了。
夏想一进门,杨威还没有发现异状,严小时立刻就发现了夏想的不快,她就冲徐子棋使了个眼色,徐子棋暗中摆了摆手,意思是最好别说,她就不敢开口问了。
彭永却气难消,他知道杨威是夏想最信任的朋友,上来就坐在杨威的旁边,不服气地说道:“杨哥,别提了,路上让一辆加长林肯给别了车,还压了半天,所以才晚来了。”
杨威大惊:“谁胆子这么肥,敢压一号车?”
夏想瞪了彭永一眼:“就你话多?”
吓得彭永一缩脖子,再也不敢说话了。
众人看出了夏想心情不好,谁也不敢再说出格的话。夏想平常随和,说话随意,但他发作的时候,也是不怒自威,也是,毕竟在官场浸银多年,久居上位,上位者的威严迸发出来,也给人莫名的威压。
也只有严小时敢开口劝夏想两句:“好了,别生气了,一点小事犯不着,你要是想用人手,想收拾谁,就让杨威出面好了,他每次出来,都带一大票人。”
“对,对,我这次来秦唐,带了七八个人。我听说秦唐的治安环境不太好,多带点人,多点安全。”杨威忙附和严小时,他平常也常和夏想说笑,但夏想生气的时候,也确实吓人,他还真点怕夏想。
夏想的自我调节能力确实很好,一会儿就过去了心理关,笑着摆了摆手:“不是冲你们摆脸色,也不是因为斗气车,而是有别的事情,行了,不说了,难得今天聚会,吃好喝好。”
气氛才热烈起来。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喧闹声,然后门一响,一个人不请自来,直接推门进来,一进来就大声嚷嚷:“夏书记,夏书记,我来给您敬酒来了,您可要给我一点薄面,要不我在弟兄们面前就没脸了。”
来人浓眉大眼,正是路上的加长林肯的司机。
现在看来,他应该不是真正的司机了,一个司机哪里有胆量敢向市委书记敬酒?他大小也是个人物!难道会是牛林广亲自出马?
但不管他是谁,他都没有资格直接推门而入,没有一点规矩地向市委书记直接敬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