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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不错,我带着防身了。”!
秦风很喜欢这把短刀,中国是个对枪支管理极为严格的国家,出门没办法带枪,带这么一把小刀却是无妨,真遇到事情比枪还要好使。
不过对那珠光宝气的刀鞘,秦风却是没什么兴趣,将刀鞘随手扔在了箱子里,手腕一翻,一道寒光闪过,那把小刀消失在他的掌心之中。
“秦爷好眼力,那刀子是藏地产的著名拉-孜刀,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苗六指很羡慕的看了秦风一眼,他也是那种能让硬币在手上跳舞的人,对这种方便携带又锋利无比的刀具自然十分喜爱了。
秦风听出了苗六指话中醋意,看了他一眼,笑道:“老苗,你都退出江湖了,还惦记这玩意干什么?”
“秦爷说的也是。”苗六指也是哑然失笑,到了他这岁数,就是上街偷东西被抓个现行,估计派出所都不敢收他。
“行了,我去找几个麻袋,先把这些东西简单的统计一下。”秦风看了看表,已经快凌晨四点了,这不知不觉的又忙活了一夜。
翻身出了密道,秦风找了几个编织袋,又顺手拎了一袋子干石灰,这密室开启后,要保证里面的干燥度,否则就是剩下的那几幅字画,怕是没几天也要坏掉。
将散落在地上的金元宝收拾到两个编织袋里,另外那些如意玉石等珠宝玩件也整整装了一袋。
兵器秦风倒是没动,他准备等有空的时候,将这些兵器抹上一层防腐油,只不过现在玩古兵器收藏的人太少,秦风也没想着将其拿出去出售。
整理上面那些东西都很快,三下五除二的十几分钟就干完了,倒是那两箱子腐朽的字画卷轴,让秦风忙活了将近一个多小时。
“秦爷,您这是干什么啊?”
苗六指见到秦风小心翼翼的把那卷轴两端的木头轴承给拆下来然后随意的将他认为很珍贵的字画揉成一团扔到地上,顿时不解起来。
在苗六指看来,即使那些字画残破的比较厉害,但也比那木头轴承值钱吧?秦风的行为简直就是买椟还珠。
“老苗这些字画品连一分品相都没了,一把火烧掉完事。”
马心贻虽然是文人,但他所收藏的这些字画,基本上都是清中期和晚期的作品,倒是没有宋明两朝的,否则秦风真要骂他是败家子了。
一边忙活着,秦风一边说道:“这些木头轴承不同你看这虫蛀鼠咬的地方,都是原滋原味的,回头我把这些再画出来装上这轴承,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秦风本身就是一位鉴定大家,他知道,很多人在鉴定字画的时候,都比较注重一些细节,在看到轴承是老物件之后,心中就会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思维。
再加上秦风那以假乱真的手艺,他仿制出来的字画,不敢说能骗过齐老爷子的眼睛但拿出去糊弄一下那些自以为是的老外们,绝对是一骗一个准。
等到密道内传来一丝天光的时候,秦风终于将密室里的东西整理完毕了。
四五个编织袋整齐的排放在了密室里至于沙盘和箭矢还有那些字画垃圾,都被秦风用多余的编织袋给拿到了地面上。
“秦爷,上去休息吧。”
虽然收获不菲但苗六指还是感到了深深的遗憾,因为最珍贵的东西,因为他的冒失而毁于一旦,苗六指怎么都无法原谅自己。
“老苗,不急,你先回屋吧。”
秦风往那铁门处看了一眼,说道:“这间密室可以改成咱们的储藏室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都可以放在里面。”
这间密室是秦风唯一发现的机关门留下的杰作不管是隐私性还是安全性,就是放在现在都很难得,正适合秦风放置一些来历不明的物件。
秦风刚才仔细查看过铁门上的机关,他有把握做一些小的改动,然后重新制作出精密的钥匙来,即使关闭后,也不用怕铁门无法开启了。
“这密室还留着?”
苗六指抬头看了一眼,说道:“秦爷,这上面您要是改车库的话,怕是留不下这密室了吧?到时候怎么进去呢?”
“这个好办。
秦风往大门的方向指了指,说道:“再往左四米,就是后院的厢房,到时候我把这马槽密道给堵死,重新在厢房下面挖个通道,从地下和这密室相连起来……”
“倒是可行,不过那你日后就要住在后院了。”
苗六指闻言点了点头,这后院在以前都是马夫佣人住的地方,只是现在没那么多讲究了,住在后院反而要比前面清净许多。
“只要装修好了,住哪里都行。”
秦风想了一下,说道:“等过完年我就带着远子他们几个,把马槽打掉,密道给填上土,上面用水泥封死……”!
“告诉他们密室所在?”
苗六指有些诧异的看向了秦风,身为江湖中人,都讲究个狡兔三窟,按照他的想法,这密室有秦风自己知道就行了。
“当然告诉了,昨儿不说,不是怕事关重大吗?”
如果密室内有关于太平天国宝藏的事情,秦风是绝对不会告诉谢轩等人的,因为他们要是因此起了什么心思,那等于是害了他们。
不过现在密室里清理出来的东西,也就值个几百万,不管是秦风还是谢轩李天远,都不会将这点钱看在眼中的。
“也行,你那几个兄弟心性都不错。”苗六指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过完年再说吧,到时候刚好把这些黄金都给拿出去提纯。”
忙活了整整一夜,大致的说了一下密室改造的事情后,苗六指再也撑不住了,爬出密道回去睡觉,而秦风一直到七点多钟的时候,才从密道里爬了出来。
这么短的时间内想修改机关是不可能了,不过秦风找到了机关的总枢,将整间密室的机关都给关闭掉了。
今儿已经是大年二十九了,胡保国会到家里来过年,秦风可不敢当着他的面将密室暴露出来,只能等过完年再慢慢改造了。
昨天那哥四个喝的有点多,秦风回到中院自己屋里的时候,还能听到他们的打鼾声,秦风也没管那么多,洗了把脸上床补起觉来。
这一觉秦风睡到下午三点多才被一个电话吵醒,推门出去后,发现下了好几天的大雪停掉了,李天远和莘南两个人,正在打扫着院子,至于冷雄飞则是吊着收拾的手臂做监工呢。
“秦风,怎么起那么晚啊?”
干的热火朝天的莘南看到秦风出来,说道:“你小子昨儿灌我们酒了是吧?我怎么记得一下就喝多了?”
“我和老苗才喝多了呢。”
秦风自然不能承认,开口笑道:“我回来的时候你们已经喝多了,我和老苗又喝到四五点钟,这才起晚了。”
“对了,老冯和轩子呢?回头我有个长辈来,咱们再接着喝。”秦风四下里看了一眼,将话题给岔开了。
听到秦风的问话后,冷雄飞开阔说道:“风哥,冯哥回家了,轩子哥去接他父母了,晚一点就能回来。”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啊?”秦风一拍脑袋,说道:“咱们年货备了没有啊?别大过年的要啥没啥,这年怎么过呢?”
除了出狱之前的那一年,秦风在胡家庄过的比较热闹之外,这十多年过年的时候都比较冷清,今年过年能有那么多人一起,秦风还是十分重视的。
“等您去操办年货,黄花菜都凉了,金龙和鸿鹄早几日就给送来了,什么都有……”
苗六指从屋里走了出来,不过他走路的样子却是有点不得劲,平时装样子的拐杖,这次怕是真的用到了。
“苗爷,怎么,摔跤了?”
冷雄飞笑嘻嘻的凑了过去,他很喜欢和苗六指套近乎,因为这老头身上,有种和他爷爷一样的江湖味。
“知道我摔跤了还不搬把椅子去?难得今儿出太阳了。”苗六指眼睛向秦风撇了过去,昨儿那一摔虽然救了他的老命,不过却是将腰给闪了。
“好嘞,苗爷,您得给我们讲讲当年江湖上的事儿啊。”冷雄飞答应了一声,屁颠屁颠的用一只手从内屋搬出了个太师椅。
“行了,你们几个先聊着,我去接胡局长,他也要到家里来过年。”
秦风看了下表,刚才就是胡保国给他打的电话,让他四点半的时候到公安部的门口去接他,秦风新买的这宅子他还没来过。
“哎,风哥,你······你怎么让胡阎王来这里过年啊?”
正卖着力气干活的李天远,猛然听到胡局长几个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当年在管教所里,他可是被收拾的最惨的那一个。
“有本事你当面叫一个?”秦风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天远。
“算了吧,我······我可不敢招惹那活阎王。”李天远闻言缩了缩脖子,要说这世上他最怕的人,除了秦风也就是胡保国了。
“瞧你那点出息。”秦风捏了个雪球砸在了李天远的头上,转身出了院子,不过回头想想,秦风还真感觉有点好笑。
自己这一帮子人,除了莘南之外,还真没一个好人,哪个抓起来怕是都够判上几年的,但偏偏却是和马上就要成为这个国家强力机关主要领导的胡保国,搅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