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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项氏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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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章 项氏一门

    秦始皇说:“提亲过大礼你准备了些儿撒(啥)?”

    我摊摊手说:“准备啥?到了门口提件牛奶不就行了。”

    刘邦撇嘴说:“你这个态度怎么让人把闺女嫁给你。”

    我说:“邦子,我现在的公开身份是一个月薪1400的小经理,我要提几条中华和茅台送过去,包子他爸不是以为假的就肯定以为我抢劫去了。”

    刘邦说:“听我的没错,他尝到甜头还管你钱是怎么来的?我当年也没钱,可老吕(吕后的父亲)过寿我就说我搭了重礼,老吕怎么样?还不是亲自接出来了。”

    荆轲捅捅刘邦说:“那你到底给钱没?”

    刘邦:“我有个屁的钱啊,衣服都是借的。”说到这刘邦斜眼看看项羽,“所以说泡妞主要还是靠脸皮,你为了泡妞能做到我这一点吗?哪怕是为了虞姬。”

    我鄙夷地说:“老吕能和老项比吗?包子她爸可是干了一辈子会计。”

    刘邦说:“你傻b啊,当年我是没钱,你现在不是有钱吗?”

    这时项羽忽然揪了一下刘邦的衣服,好奇地问:“那最后老吕也没发现你是蹭吃蹭喝的?”

    刘邦哈哈笑说:“哪能呢,老吕虽然不是会计,但他手下养着一帮会计呢,这就要看你的个人魅力了,不用他发现我先告诉他我是个穷鬼,但是太仰慕他的为人了,所以才只好出此下策混进来一睹尊容。”

    我往地下吐口水:“呸,真不要脸。”

    秦始皇笑呵呵地说:“能让强子社(说)这句话真不容易。”

    我一把拉住刘邦:“刘哥,教教兄弟吧!”众人大晕。

    刘邦一副侃侃而谈的样子说:“反正你就记住三个字!”

    大家都看他。

    刘邦义正词严地说:“不要脸!”

    众人再晕。

    “男人和男人相处,主要矛盾是什么?不就是一个脸面嘛,你是为了娶他女儿才不要脸的。他心里开心着呢,这老头就跟小孩是一样的,你要抢他心爱的玩具,就得先陪他玩好,让他拿你当朋友,而且是损友那种,无话不谈可以一起干坏事的。”

    我说:“那我能不能请包子他爸和我‘洗澡’去?”

    众人看我,齐:“呸。真不要脸。”

    我嘿嘿笑说:“开个玩笑嘛,我又不缺心眼。”

    刘邦继续说:“所以说,掐住包子她爸这条脉,再加上包子喜欢你,这事要再不成我也就真没什么话好说了——主要我是有凤凤了,要不早就行动了,包子还能被你得着?”

    我擦着冷汗心说好险,虽然包子立场坚定。但他要那么干非给我添无数乱不可。

    我毅然地说:“我决定了,要把老项溺死在蜜水里,让他乖乖把闺女送给我祸祸!”

    刘邦点头道:“小强和我一样,虽然脑袋不行,但乐于听取别人地意见。”说着瞄了一眼项羽。而项羽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扫了一眼大家,叹气说:“只苦了咱们的师师妹妹,也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项羽又惭愧地低下了头。

    我们随便找了家饭馆吃了饭,然后来到一家烟酒专卖店。我问老板:“你这有假货吗?”

    老板瞪我一眼说:“废话,我这么大的摊仗,敢卖假货吗?”

    我凑到他跟前,很神秘地说:“我就要假货,价钱好商量。”

    老板冷冷看我一眼,说:“那我帮不了你,去别的地方吧。”

    我兴奋地冲外面刘邦他们招手:“进来吧,就这家买。”

    老板郁闷地说:“闹了半天你是试探我呢?”

    我说:“不但试探你我还要吓唬你。”我指着项羽跟他说,“看见那大个没,你要真敢卖给我假货我就让他每天堵你门口,不打你不骂你,限量供氧憋死你。”

    老板打个寒战说:“你放心,绝对没假货。”

    我买了两条中华两瓶子茅台,跟老板要了一个大纸箱子装着放在面包车上,刘邦说:“看着有点单调啊。再买点什么吧。最好是鲜艳点的。”

    二傻忽然指着对面街上一家花圈店门口的花圈说:“买俩那个。”

    最后我在水果摊上买了半筐大芒果,黄澄澄的清香扑鼻。然后我们就把两辆车地车门都打开,人坐在外面啃芒果,像帮搞货运的司机。

    我边啃着芒果核边看表,说:“师师也该吃完饭了,咱们一会接上她和包子直接奔她们家。”正说着李师师打过电话来说事办完了,然后她不让我们去接,直接打了个车过来了。

    李师师到了以后,项羽难得体贴地抢过去付了车费,撕开一个芒果递给她,李师师瞪了他一眼,啃芒果。

    我笑着问:“进展怎么样了?”

    李师师说:“聊得那叫一个开心呀,我要是个男的估计张冰都得爱上我了。”

    我凝重地说:“她不会是已经爱上你了吧,为什么那么多追求者她都不搭理,她的性取向会不会有问题?”

    李师师轻抬玉腿踢我一脚,然后问秦始皇:“跟她说话的人你都拍了吗?”

    秦始皇扔了芒果皮,调出相机里的照片来,赢胖子拍照有一绝,那就是不管拍什么人什么场景都跟杀人现场似的,相机里美丽的大学校园被他拍得一片肃杀,各式人等地头像跟晚清的怀旧照片一样。李师师像个海狸鼠一样捧着芒果,斜过头去看着,忽然指点道:“这个就是她们学生会主席。”

    我们大哗,纷纷围住秦始皇,只见相机的小小屏幕里是一个苍白的中分头小眼镜,笑得一脸猥琐。还有几颗暴牙,我们正看着,只觉一片乌云压顶,抬头一看项羽正猫着腰俯瞰着这里。

    我激动地双拳一碰,说:“看来羽哥少了一个主要竞争对手,张冰怎么可能看上这家伙,你瞧他那德行。”

    李师师说:“那可说不定,这小子特别会来事。脑瓜子相当快,还会忽悠,据说还很有才,随便买本地摊杂志就有他的文章。”

    我问:“张冰对他感觉如何?”

    李师师道:“可能还不错,你别看他长成那样,追他地小女生可多呢,可这小子放出话了,非张冰不追。”

    我皱眉道:“不好。烈女怕缠郎,张冰别被人家温水炖了,最后死得不知不觉。”

    秦始皇翻着照片,上面的男生高矮胖瘦媸妍俊丑真可谓纷纷杂杂。我用脚尖在地上画了个圈圈,然后又在周围点了无数的点儿。一拍发愣的项羽说:“看见没,这个圈就是嫂子地城堡,这些点儿就是各路诸侯,城堡已经危在旦夕迟早是失守。现在就看是谁第一个攻克它,羽哥你要再不出手就要后悔莫及了。”

    项羽眉头紧皱,默默不语。

    秦始皇忽然伸出脚来把圆圈周围的小点儿都擦了,说:“消灭掉,都消灭掉么。”

    我暴跳道:“赢哥你就别跟着添乱了,你统一七国还讲究个合纵连横呢,这么多诸侯你杀得过来吗?”

    我又看看表说:“现在咱们去接包子,攻城略地的事晚上回去细商量。”

    在车上我问李师师:“你是怎么跟张冰攀上话的?”

    李师师说:“开始我实在也没好办法。只好跟在她后面,结果她们正好上舞蹈课,跳地正好是我以前跳过的那支曲子《剑器》,我就找了个借口进去,然后说我也是学舞蹈的,就跳到一起了,现在张冰叫我师姐呢,她们舞蹈老师也很欢迎我以后常去。”

    “你说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是呀。她们也这样问我。”

    “那你怎么说?”

    “我就说‘你们看呢?’然后她们说‘看样子你起码得是中央舞蹈学院地’我就说‘是’。”

    我听得乍舌不已。最后称赞道:“表妹真是美貌与智慧并重啊,你要是穿越在建国初期。‘神六’估计文革就上天了。”

    李师师奇道:“为什么呀?”

    “当美女间谍偷丫美国的科技去呀。”

    我跟包子说好她在她们店门口等我,她已经换了一身清爽的牛仔服,手里提着两个俗气的礼品盒站在那里,我把车开到她身边,她钻上来,看见一车人都在,有点意外地说:“咦,你们都去啊?”

    李师师笑着递给她一个芒果,然后把礼品盒接过去放好,说:“表嫂,怎么去你家还得你自己买礼物啊?”

    包子瞟了我一眼,跟她说:“你表哥是猪脑子,每次空手去都让我妈说,慢慢地我也就习惯了,每次都是我买好,到了门口再让他提着。”她看见一大堆芒果,说:“这回到是学好了,还懂得买水果了。”然后她又见芒果下面压着一个纸箱子,问我:“那是什么?”

    我边开车边说:“猪头,让你妈做了给你补脑子的。”

    我们的车一路奔了铁路。

    包子家就住铁道边上,平房,夜里睡着睡着觉一过火车就跟地震似的,包子她妈年轻那会瘦,有时候过火车能把她妈在炕上颠得抽羊角风一样,这种情况直到生完包子才有改善。

    住在这里唯一地好处就是可以拥有一个大院,家家户户如此,颇有乡风。所以我们地车一开到住人区就吸引了一大帮本地乡邻的注意,等我和包子一下车,就被热心地邻居围观了,包子让我提着礼品盒,自己去叫门,我把那把康乃馨塞在她怀里说:“给你妈的。”包子她妈一边来开门一边问:“是强子吗——”

    我说:“姨,是我。”

    包子接到花愣了一下马上顺手扔回车里,装做没事人一样等着她妈开门。

    每次都是这样。包子去叫门,但她妈无一例外喊地是我的名字,这一招旨在召唤邻居:看我女儿领着男朋友回来了。

    生包子那年邻居们都说这孩子以后不好找对象,她妈受刺激比较深。

    经她妈这么一叫,两边的邻居果然都出来,把胳膊支在矮墙上,笑着跟我打招呼:“小强来了。”语气里透出几分看戏的意思。

    我还不能骂,只能连连点头:“来了来了。”

    包子她妈接过我手里地礼品盒。拧着脖子喊:“来就来吧,买这些干什么?”

    这时二傻端着一堆芒果闯进去,一古脑都放在台阶上,我跟她妈解释:“都是我朋友。”

    紧接着刘邦抱着箱子进了院,这时包子她爸闪亮登场,慢悠悠地一挑竹帘出来,看了看芒果和礼品盒,走到纸箱子跟前。沉稳地说:“这是什么呀?”然后就提出两条红彤彤的大中华烟来,邻居们都“哟”的一声,包子她爸不动声色地把烟放在一边,又提出两盒精美的茅台酒来,邻居们一片惊叹。在我们这个地方,一次送这么多东西,那怎么说都算是重礼了。包子也很吃惊,过了好一会她才咬着我耳朵说:“你不是想用假烟假酒把我爸弄残了吧?”

    这时有人喊:“哟。小强发财了吧,来一趟开两辆车。”包子这才发现项羽是开着现代跟着我们来地。

    包子她妈按每家一个给邻居们发着水果,她爸拆了一包中华给人敬烟,邻居们一抽是真烟,愈加赞叹,都羡慕地说:“老项,女婿够孝顺的啊。”

    她爸抽着烟,呵呵地笑。看来这些礼物果然比较贴心。平时要有人这么说,这老家伙会说:“什么女婿呀,包子的朋友,朋友。”

    老两口长足了脸面,这才把我们都让进去,老项打量了李师师一眼,我忙说:“这是我表妹。”包子她妈拉住李师师的手,叹道:“呀。这闺女咋长地呀。有对象了吗?”

    李师师脸一红,包子急忙把她妈拉开。这时项羽一低头进来了,包子她妈脸色一变,跟包子她爸悄悄说:“这强子是提亲来了还是抢亲来了?”

    老项把包子她妈打发出去做饭,把我让在炕桌上,其他人都坐在底下,有点像梁山聚义的意思,我跟她爸没什么话,说实在的我有点怵老项,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会计老了都这样,像一切了然于胸的样子,他跟刘老六站一块瞎子都能看出刘老六就是他手下一个马弁,我这么说到不是说他更像一个神仙,而是他那样子实在太像一个算卦地了。

    包子跟她爸聊了几句闲篇就帮她妈做饭去了,剩我们一家子男人吸溜吸溜地喝茶。

    刘邦率先站起,满脸赔笑说:“项老,老听小强跟我们说您呢。”

    老项:“哦?”

    “小强可是最佩服您了……”

    老项冷冷一笑:“就因为他数学考了26分吧?”

    “咳咳咳……”我一口水呛得剧咳起来。

    “嘿嘿嘿,瞧您说地。”看来老项确实比当年的老吕难对付得多,刘邦被一刀斩于马下。

    秦始皇抚杯道:“项老哥,歪饿们(我们)强子可丝(是)个好娃。”嗯,这招不错,以长辈地身份出来为我摇旗呐喊。

    老项:“嗯,我们家包子也不错吧?”

    这是怎么了横眉冷对地?以前我来虽然不说特别热情吧,那也是有说有笑的啊。

    项羽一看自己不出马说不过去了,腾的站起,威风凛凛地说:“项老叔,你也姓项啊?嘿嘿。”

    只听屋里噗噗的喷茶声连绵不绝,我今天倒霉就倒在这姓项的身上了。

    现在只剩乖巧地李师师,还没等她发难,老项冲院子里喊了一声“她妈,需要人手帮忙吗?”意思很明确:女孩子就应该出去帮忙做饭。

    李师师起身,幽怨地说:“我还是去搭把手吧。”

    于是我们再次陷入冷场,众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意思也很明确:你不是信心满满地要搞定你老丈人吗?

    我冷峻地端起茶杯。然后嬉皮笑脸地说:“喝茶喝茶。”

    大家立刻都投来鄙夷的目光。

    屋里突然这么一安静,就听二傻的半导体异军突起地说:“下面是传统评书时间,今天为您播送的是《吕四娘刺雍正》,表演者……”

    老项眼睛一亮,问荆轲:“你也喜欢听评书?”

    荆轲:“是啊,你也喜欢呀?”

    老项冲他招手:“来来,上来坐,给我说说昨天那集。我没听。”

    然后荆轲就坐在我地位置上,给老项说评书,我坐他地位置上,和刘邦项羽他们听他给老项说评书。

    二傻真不愧是一个杀手,往往在最关键的时候出奇制胜,而在平时还能耐得住寂寞,把自己隐藏得很深,很深……

    吃饭的时候。因为屋里摆不开,于是秦始皇他们就被安排到了院子里,大家心照不宣地把我和老项留在了里边,因为我们还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要商量。

    老项和二傻相谈甚欢,可是一但见了我又板起了脸。等我们喝了几杯酒,我壮着胆子说:“叔,咱们是不是把包子的财礼钱谈谈?”

    老项放下酒杯说:“房子你有吗?”

    “有了……”

    “家具什么的……”

    “都是我的,不用您操心。”

    老项眉头渐舒。很随意地说:“那这样地话,你就给5万吧。”

    我想也没想说:“能成。”

    老项一愣,马上说:“我是说5万。”

    我又说:“好。”

    老项叹了口气,用筷子点着桌子说:“我记得你酒量可以呀——我说、地、是:5万!”

    我呵呵笑道:“您别老拿我数学考26分说事了,我分得清5千和5万。”

    老项和我掰扯了半天才意识到我没醉,这下他反倒有点失措了,用筷子夹了个花生皮塞进嘴里嚼着。

    我忽然很想知道我未来的岳父老泰山此时此刻在想什么,就假装掏出手机看时间。对着他按了“7474748”,只见上面显示的是:这小子送这么重的礼,还不往下压财礼钱,打的什么鬼主意,想以后一点一点往回抠?

    我噗嗤一声乐了出来,难怪老项自打进门就不给我们好脸子呢,原来是怕这个时候不好说硬话。

    我跟他说:“叔,这5万块钱……”他马上就露出警惕的样子。

    “您就带着我姨去旅游一趟吧。远了去不了。去去新马泰,钱花光再回来。”

    老项这下可不自在了。尴尬地拿起烟盒,我急忙抄起火给他点上,他这才发现没给我发,就忙抖出一根来给我。

    我们抽着烟,老项不自在了半天才说:“小强啊,你给这么多财礼娶包子其实也不算亏,你知道么,我们项家也是名门之后呢。”

    我敷衍着说:“那是那是。”

    老项也觉得光说显得苍白无力,一片腿从炕席子底下拿出一张照片来,不过先没给我看,他问我:“你知道我们这一支是谁的后人吗?”

    我打着哈哈说:“谁啊?”

    老项说:“项羽!”

    “咚”我脑袋硬生生把炕桌砸出一个坑,哗啦啦一阵响,杯盘碗筷撒了一地,外面地人一听以为我们打起来了,包子她妈第一个蹿了进来,叫道:“有话好好说!”后面紧跟着众人,包子无比紧张地探头往里看着,项羽就在她身边。

    老项示意他们退下,心平气和地说:“我知道你不信,我有照片为证地。”

    难道项羽跟他拍过照?

    老项把手里的照片递给我,我一看简直就是赢胖子地作品翻版,满是褶皱的黑白照片里一片清冷,一个瘦老头握着一个斯文男人的手在干笑,不过看年代确实很古了。

    我哑着嗓子问:“这就是项羽?”

    老项指着照片里地瘦老头说:“这是我爷爷,也就是包子的曾祖,这是民国的照片,当时我爷爷把祖宗传下来的一个扳指捐给了县里,旁边那人是县长,经过专家鉴定,那可确实是秦末地东西啊,后来县里还给发的凭证和奖状,你要看吗……”

    我只觉阵阵晕眩,老项,居然是项羽也不知道几十代灰孙子,那我,岂不是成了他几十代灰孙女婿?

    以后我该叫他什么,羽哥祖宗?羽祖宗哥?

    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位天使大姐跟我玩的游戏啊?

    这个突发事件直接导致我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后面的时间,好象还跟老项定了婚期——也可能没定,我脑子实在太乱了。

    不过最后的结果到是挺皆大欢喜,老两口一直把我们送到车上,老项还拍了拍项羽的肩膀说:“小伙子,开车小心点……”

    在车上,我一直沉默着,包子摆弄着那束康乃馨,一边问我:“哎,你跟我爸怎么说的啊?”

    她问了我半天我才勉强回过神来,反问她:“你为什么不把花送给你妈?”

    包子轻蔑地切了一声说:“你看我妈是那种喜欢花的人吗?送她这个还不如送她一把韭菜。”

    我点点头,又沉默了,最后快到家门口地时候我跟包子说:“一会下车你把花献给大个儿吧,就当给祖宗上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