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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地抓住千璃的手腕，冷声质问，“你去哪里，难不成要去找薛哲吗？！”
找薛哲？？？
千璃太佩服帝夜瞳的想象力了。
她去找薛哲干什么，果然是莫名其妙的男人！
见她不回答。
帝夜瞳的火气再次迸发到最高点。
一只手抓着千璃的手腕，另一只手朝着先前的那块玻璃挥砸而去，仿佛在发泄着什么似的，一拳又一拳。
“砰砰砰——！”
那块玻璃在十几次的攻击下，终于化为了碎片……
落了外面的草丛满地。
还在打扫卫生的佣人们看见了，发出一阵惊呼，“怎么回事儿？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帝少！”
阳龙闻讯而来，“帝少，主母……你们？”
千璃任由帝夜瞳抓着，沉默地看着阳龙走上前来，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倒是阳龙满脸的惊异与疑惑，像是在问：主母，你们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
当然是吵架。
冬日的冷风吹进，让她的内心一阵发冷。
帝夜瞳还紧紧地抓着千璃的手，冷冷地看着她。
阳龙看了千璃一眼，像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恭敬地对帝夜瞳说，“帝少，玻璃已经坏掉了，我找人来换一块？”
千璃静默。
帝夜瞳却像是没有听见阳龙的话语，看着她看了好久，半响后才终于有点反应，“不用。”
“但……”
“给我滚！”
“……”
阳龙转身离开。
倒是让佣人们去把外面的玻璃碎片扫了。
“咔嚓咔嚓”的声音传来，即使只有细小的轻微的响声，但还是被两人捕捉到了，沉闷得令人心碎。
不知道多久。
一名佣人颤颤巍巍地站在远处，“帝少……那个……请问地上的蛋糕需要一起扫了吗？”
听着这句话。
帝夜瞳的脸色阴沉。
扫，怎么可能就这样扫了？！
他瞪着千璃的小脸，语气不好地说，“你把它们都捡起来！”
千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要捡？”
“你弄掉的。”
“……”
“难不成让我去捡？”
他的语气是理所当然的，好像使唤她做这种事情没有什么不对的……
佣人们面面相觑，“算了吧帝少，还是让我们下人来吧？”
说着就要去捡蛋糕。
但帝夜瞳却冷着脸怒吼，“你们全部都给我滚！”
说着，幽深的黄金瞳又看向千璃，“我只让你一个人捡，没有听见吗？！”
“……”
千璃深吸一口气。
捡就捡，这有什么？？？
想到这里，蹲下身子捡蛋糕，但鼻尖却突然酸了酸，虽然好像并没有什么，但是他的这一出又算做什么？难不成还把她当成佣人了吗？
但是……
好像从一开始她就是女佣吧？
那娇小的身躯在硕大的客厅里显得异常单薄。
千璃一个又一个捡着。
不一会儿，盘子里放满了蛋糕。
帝夜瞳看着她忙碌的身影，黄金瞳又闪现而过一抹心疼……
他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右手握成了拳状，血顺着指尖一滴一滴地滴落。
还在捡蛋糕的千璃愣了愣，稍微朝着他的方向看去，地面上就是一片血花。
这血当然不可能是她的，那就只有可能是帝夜瞳的了。
“你……你个笨蛋！”
这么自虐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将捡好的蛋糕盘子放在了一旁，拉着帝夜瞳就往客厅的储物柜那里走，“走，我给你去包扎。”
可惜怎么拉怎么拉不动。
帝夜瞳如山般地站在原地，“不用了。”
“为什么？”
“不想。”
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了这两个字。
那双黄金瞳看向千璃，满脸的阴沉，听着她对薛哲那么维护，而且两人间好像还有什么秘密的样子，让他内心一阵不舒服……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包扎？？？
还不如就这样流着血算了，至少让心不是那么难受！
可千璃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流血？
她此时也顾不上两人有没有吵架了，两只手都拉住帝夜瞳的手腕，但又小心翼翼地害怕弄到他的受伤部位。
“你别耍脾气了……”
“……”
帝夜瞳站在原地，看着她精致的侧脸。
那双雾色的蓝眸里还带着柔软与担忧的神情。
原本满满的怒气也因为这个眼神逐渐消失了下去，被她握住的手更是一点痛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