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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戏?”赵以敬淡淡笑道,“我以为只是买单,还有戏看?”这像句玩笑,大家也都放松了起来。肖彬不知和赵以敬说着什么,他只看着我抿唇微笑。我也不禁冲他嘿嘿傻乐起来。
吃过饭后,大家又起哄去唱歌,我的烟熏嗓还没哼吱两声就被钟平徐云两个麦霸轰了下来,头有些晕,我和肖彬打了招呼先走。刚走出门口的马路,赵以敬的车停在我脚边,声音难得的轻快:“上车,醉鬼。”
我冲他嘻嘻笑着,毫不客气的上了车。看他嘴角一直上扬,我借着酒劲问:“笑什么笑?”他居然笑出了声:“你唱歌真不是一般难听。”
太不给面子了,我愤愤扭头望着窗外,忽然看到旁边水光澹澹,灯火摇曳,不禁大叫:“秦淮河?那是不是秦淮河?”
赵以敬点点头,车子挑了个头,转回河边停了下来,我迫不及待的跑下车,这就是传说里的桨声灯影秦淮河啊,水光潋滟,流波澹澹。看着往来的游人,河上的画舫,我呆住了。
回头看赵以敬立在我身后,忍不住抓起他的胳膊:“我们去坐船好不好?”说完看着周围拥挤的游人,有些担心像他这样的人会不会屈尊和我去乘普通的船。
“好。”他狭长的眉眼全是笑意。坐了一艘大画舫,装饰的彩灯,玲珑映水。画舫穿过了印月桥、二水桥、桃叶渡、朱雀桥、武定桥,满满的全是“点点灯光照浪清,水烟疏碧月胧明。”的意境。
六朝金陵,怕在这里就是浓缩了吧。幽幽的传来柔美的歌声:“秦淮河畔一座城,岸边踏歌声,乌衣巷里堂前燕,衔来春深深,一段苏绣宫锦,一帘雨纷纷,我是故事里的人——”悠扬的曲子,就那么丝丝入扣的把歌词嵌进了我的心里。
看着对面的赵以敬,我有些恍惚,以前我以为自己只是个看故事的人,不知何时,成了故事里的人。
清凉的风拂过脸庞,我不禁冲他笑的眉眼弯弯:“好漂亮的地方。”他有一霎那的怔忡,随即点头:“是很漂亮。”
下船的时候,他先下去,向我伸出了手:“来。”我没有犹豫的把手递过去,抬手转眸之间,忽然有个似曾相识的画面,我笑的粲然:“赵以敬,我们上辈子一定也一起坐过船。”
他听到我喊他名字先是一愣,继而笑的温和:“也许。”只是抓着我的手,再没放开。第一次被他把手握在掌心,我都没敢动弹,过了很久发现我和他的手心都湿漉漉的。
那晚去了他南京的住处,疯狂缠绵了很久,他把我啄的点点瘢痕,我在他身下迷失自己。酣畅之后,他绕着我的发丝,闷声说着:“以后别笑的那么招摇。”
招摇?你倒是演示个不招摇的笑给我看看,我起身微微不快:“碍你的眼,那我先走了。”
他一把把我揽住圈在怀里:“别走。”吻如疾风再次袭来,我的身体面对他总是毫无招架之力,他用力揉捏着我,在我耳边沉声:“你对别的男人那么笑,是很碍我的眼。”
我的心忽然跳的很快,脸庞躲开他的侵袭低声说着:“成年人了,放开些。”七个字原封不动还给他。他没再说话,忽然用力进入,动作从未有过的粗暴。我抽着凉气,小声说着:“你弄痛我了。”他压着我的胳膊,继续疯狂,排山倒海的感觉把我湮没。我咬牙没有吭声。他的动作渐渐缓和了下来,却在来回间满是犹豫和挣扎的沉重。
我看不懂他,也一如看不懂自己。
当一切平息后,赵以敬的话又把我拽回了现实:“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心里丝丝酸涩,留宿这种事我本来也没想过,快速穿好衣服,我的声音清冷:“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说着就往外走。
赵以敬一把拽着我:“别急,我送你。”看我神情僵硬,有些诧异:“怎么了?”怎么了,是啊,我他妈的怎么了。我努力笑笑:“没什么。”
他把我送到酒店门口的十字路口就折返,我走进大厅,却看到一袭蓝裙的清莲向我袅袅走来:“清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