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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因着机缘巧合,楼大郎入了科学门,原本,他也只不过抱着身为科学门弟子,自己能借机大横财,可是在开西北的过程中,他却惊讶地现,自己体内居然有了法力!
楼大郎家族中也有几件祖传的法器,其有一罗盘,可以测量人身上的法力,楼大郎因而得知,自己入科学门短短数月,体内就有了一股法力,他找傻大个和雄初梅一打听,才知道这叫功德之力,是科学门下弟子特有的!
不仅如此,连自己的老祖宗楼岑之,如今入了道门,修的也是功德之力!
天哪,原来入了科学门,修行居然如此简单,不就是打打水井,开垦荒野,挖掘矿石吗?我楼大郎,也可以成仙了!
可如果被郭大路逐出门墙,楼大郎的修行就成了一场空,因为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体内的功德之力从何而来,又该如何驱使此力施展法术,离了科学门,他楼大郎只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行商!
楼大郎心一急,脱口而出道:“恩师要逐弟子出门墙,弟子、弟子就跪死在门前!死了也不离开我科学门!”嚷嚷得急了,一个大老爷们眼角都绽出泪花来。
楼大郎语中含悲,倒比刚才怨傻大个射了自己一枪还伤心欲绝,郭大路忙道:“行了行了,起来吧,一个大老爷们,做这小儿女状做什么?傻大个那一枪虽然被我拦下了,但大伙儿也看在了眼中,自然知道违令的下场,不敢再轻犯了,也算是起到了应有的教育意义。我也不会再处罚你了。我之所以叫你来,是想把话说透,你和傻大个之间不要因为误会起了心结。毕竟我不可能长驻西北,这儿的一应工作,都需要傻大个、雄初梅和你齐心协力而为。兄弟齐心,其力断金,这次事件,就这样让它过去了吧。”
楼大郎连连点头:“是、是、是,弟子、弟子绝不埋怨沙师兄,他是为我好,我在西北,一切都听沙师兄的话,他的话就是恩师的话,弟子再也不敢有所违背了!”
郭大路摆了摆手:“过犹不及,过犹不及,其实你今天劝我的话也是有道理的,伪后夏国的士兵是宝贵的劳动力,咱们杀他们容易,可白白浪费这些劳动力也的确太可惜了。如果能招抚之,为我所用,才是大善。”
楼大郎恭维道:“恩师神通广大,轻轻松松就能想出妙法来,收降了那三万士兵。说不定,连这帐篷都不用出,念道咒语,就把事儿办了。”
郭大路虚踢了楼大郎一脚:“少拍马屁,我科学门都是办实事的,从来不念什么经文咒语,快去吧,让我静一静,后日伪后夏国的大军就要到,该如何收拾他们,我还没有一个头绪呢。”
楼大郎出了门后,郭大路长长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抚住了额头,说真的,他实在是不太会调和人际关系,他原本是个孤儿,没有父母兄弟,和别人相处,总觉得隔了一层,不像有些人八面玲珑。可他如今是科学门掌门,手下拉拉扯扯也有数千号人,这些下属之间的关系,都需要他来处理,要不然,互相之间存了矛盾,就会坏了大事。
郭大路如今算是明白了,为何当领导的都是人精儿,因为真正要办大事的,关键在于处理好人际关系,而不是一味闷头干活。那种只会使傻力气的,办些小差事倒也勉强可行,遇到大事,就抓瞎了。
可偏偏,郭大路最欠缺的就是人际交流这一课,在21世纪,他的社会关系人际交往就很简单,基本上就在学校里读书,除了一个小女友,没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
到了后隆村,村里的村民们也很纯朴,身边的郭进、大妞、浩哥儿等人也都对他以诚相待,可是随着科学门的展,形形色色的人出现在郭大路身边,甚至连内宫吕公公都拜在他门下,这可是妥妥的勾结内外,图谋不轨啊。
幸好科学门是修行门派,否则的话,这等事情,放在哪朝哪代,都是一顶谋反的大帽子扣下来。
郭大路只得勉为其难,试着处理人事关系,调和手下人员的矛盾,努力让大家劲往一处使,而不是互相内耗,今日调和傻大个和楼大郎,就是他做的一番努力。
二妞悄悄走到郭大路背后,伸出手,为他揉着太阳穴,轻声问道:“怎么?还在为如何招抚伪后夏****的事儿头痛?”
郭大路一怔,刚想起身摆脱二妞的手,心里却是一软,担心自己举止太过生硬,伤了女孩子的心,不管二妞心里怎么想的,她对自己却是真心真意的,只不过,是找错了对象,她巴巴从山青水秀的江南,跟着自己跑到穷山恶水的西北,已经很不容易了,自己再不能伤了她的心。
何况关于感情一事,硬来是没用的,一不小心,反而刺激二妞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来,只能徐徐图之,唉,大妞啊大妞,你可真是塞给了我一个烫手的神豆。你就不怕我这姐夫和主动送上门的小姨子,真的生什么不该生的事?
二妞也是干惯粗活的,并不是什么娇小姐,在西北照顾郭大路的生活起居全着落在她身上,烧饭煮菜缝补洗涮忙得团团转,一双手皮肤粗糙,给郭大路揉太阳穴更不知轻重,整得郭大路暗地里挤眉弄眼。
就在这时,门帘一掀,王德恩窜了进来:“饿死了饿死了,二妞姐,饭整好了没有?”
二妞连忙把手从郭大路额头下放了下来,白了王德恩一眼:“乱嚷嚷啥,明明年纪比我大,却叫我姐。”
王德恩嘟囔道:“我原来叫你陈家二小姐来着,是你说自己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小姐,让我改了口。”他一眼看到旁边案几上放着一盆小米饭,旁边还有一碗野猪肉,欢呼一声,捞起筷子就吃。
二妞气道:“你这个吃货,这是给你家主子烧的饭菜,你倒吃上了。”
郭大路笑道:“让王德恩吃吧,他饭量大,又天天在掏水井树风车,还得抽空管着石油炼制工地,忙得天天顾不上饭点。”
二妞好笑地道:“没见过你们这样一双主仆的,主子没一个主子的派头,仆人也没个仆人的样子。”
王德恩满嘴都是饭菜,乌噜乌噜道:“二妞姐你还说我,原本照顾主人的活都该由我干,你自己一手抢了去不让我插手,我总不能呆在西北吃白饭,这才跑工地上干活去的。”
二妞一阵语塞,她哪里肯把贴身照顾郭大路的活儿交给别人来办,瞪了王德恩一眼:“吃你的吧,这些饭菜还堵不上你的嘴?这野猪肉可是傻大个带着新兵到野外训练时打来的呢,你主子也才分了这一碗,便宜你了。”
王德恩大口扒着饭菜,毫无拘束的感觉,原因很简单,他一到西北后,就把邹鸣当时交给他用以监视、汇报郭大路的一应法器,都扔了,再也不干暗探这活了,至于自己落在邹鸣手中的老娘,嘿嘿,王德恩根本不担心老娘的安危,自己如今也是有功德之力的修行者,邹鸣背后的势力再大,又敢拿自己如何?恐怕现在邹鸣比自己还要巴结照顾老娘!
修行者,我王德恩也是修行者了!他娘的,说起来,自己还得好好谢谢邹鸣,当初如果不是邹鸣拿困在鄞县牢房的自己试酒精,自己早就因伤口馈烂而死了,绝无今日这一番机缘。也正是有着这一番因果,且看在邹鸣代自己照顾老娘的分上,王德恩决定大度一点,不追究邹鸣此前的恩怨了。
王德恩心结一去,心态放松,决定立一番大大的功劳后,再将一应实情坦承相告郭大路,以此将功折罪,他跟在郭大路身边,倒是看得明白,郭大路口口声声劳动最光荣,并不是假的,在科学门里,不需要勾心斗角,不需要争权夺利,因为这一切都是虚的,唯有劳动,只需劳动,功德之力就会源源不绝而来--那黄满元就是再好不过的例子。
到了西北后,王德恩虽然名为郭大路的仆人,其实没有一天呆在郭大路身边,他一头扎到工匠堆里,打钻机,埋炸药,寻水脉,忙得天天一身泥水,等到伪后夏国来袭,浩哥儿、傻大个、雄初梅、楼大郎都去整军备战,“弃工从军”,王德恩却依然埋头在各处工地上苦干。
原本,他以前是做过盗贼的,也管过数量不少的兄弟,多少经历过战事,对带兵打仗一事,倒比浩哥儿、傻大个这些稚儿强多了,更不要说像楼大郎这样半路出家,明明是个商人却要硬着头皮学杀人放火的。
但是,王德恩却从来没有主动向郭大路提过让自己也领一支军队,快意沙场,一来,他是要避嫌,自己有许多事瞒着郭大路,比如说暗探的身份,他不愿意有朝一日自己向郭大路坦白后,因为手里握着军权,引来郭大路不必要的猜疑,二来,自己既然认准了通过劳动修行功德之力,又何必再去打仗立功?
浩哥儿这些孩子都是傻的,光看郭大路与大李朝军队完全不同的练兵法,就知道他对战争自有一套办法,天下人比打仗,郭大路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郭大路今后手里根本不需要名将或者什么骁勇豪杰之士,只需要老实巴交听从命令的泥腿汉子--嘿嘿,那在新军中传唱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其实早将这个道理说透了。
正因为王德恩心里想得明白,就一直在老老实实在最底层苦干实干,最近几天,浩哥儿等人袭击伪后夏**队,带走了大部分工匠,他就更忙了--杀敌用的滑膛枪、炸药、燃烧液可都是他带着一帮工匠制造出来的。
王德恩扒下大半碗饭,才松了口气,自己倒了半碗水,灌到肚子里:“主子爷,我现在可明白你为何老是说打仗打得是后勤了,就这几天用的炸药和燃烧液,已经忙得各处作坊四脚朝天了,要不是此前就有存货,这库房就要见底了。后面的仗,咱们不用打就先输了,线膛枪再好,没子弹比烧火棍还不如!”
二妞一惊:“什么?炸药和燃烧液都用光了?因着楼大郎擅做主张违抗郭大哥的命令,放走了一部敌军,郭大哥如今正在犯愁,该怎样收拾剩下的数万即将合围的敌人呢!没了炸药和燃烧液,这可怎么办?!”
王德恩一直在工地忙碌,并不知道军营中的风波,细细问了二妞一番,了解了楼大郎抗命风波,刚要说话,抽了抽鼻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了揉鼻子道:“楼大郎这小子,如果他在我以前的寨子之中,也敢如此抗命不遵,早就杀了,傻大个做得对。不过,话说回来,这数万军汉实在是好劳力啊,真让他们跑了,散了,实在是太可惜了。咱们就算是拿着白花花的银子雇佣人,也找不到这样精壮听话的好劳力,尤其是他们受过训练,有那个啥,对,纪律性。小高炉也好,炸药车间也好,纪律性可重要了,我在下面带工人,反复强调的就是纪律性,要不然,出个问题就是能要人命的。主子爷,等你招抚了这批军汉,可先得紧着我挑,把最老实本份,纪律良好的士兵给我去各处车间工作。”
郭大路淡淡地看了王德恩一眼,这厮刚才说“在我以前的寨子之中”--他投入自己家中时,可是说自己是个商人,被盗匪抢了货物,还被衙役抓良冒功,误关入牢中的--郭大路可不相信王德恩是一时口误,能有资格做自己那邹鸣好大哥的探子的人,怎么可能因一时口误而泄了老底?
郭大路早就已经知道,此前京中第一次颁旨嘉奖后隆村时,那位邹鸣邹师爷的真正身份了--他居然是太子爷的智囊!
吕岳定拜在郭大路门下后,在离去时在郭大路耳边低语,早就把邹鸣的老底给交待了,至于吕岳定的消息从何而来,嘿嘿,真当薛智这个皇家头号秘探头子是吃素的吗?
邹鸣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他离京数月,赶到后隆村调查郭大路,早就被薛智盯上了,只不过,当初薛智也只是因为后隆村村民曾是二皇子旧部,才盯上后隆村,还没有将鼓捣草纸的郭大路纳入调查的视线。
到了如今,他要不知道邹鸣是为郭大路而来,那真可以买块豆腐一头撞死了。薛智稍一打听,就明白经邹鸣手介绍给郭大路为仆,以报酒精救命之恩的王德恩,其实是暗伏的钉子了。他卖了个好,将此事告知了吕岳定,经他转告给郭大路。
其实不用吕岳定告密,郭大路通过监控器材,就已经现了王德恩的秘密,只不过一直隐而不,想弄清楚他背后的势力究竟是谁,等从吕岳定口中知道王德恩背后是太子时,郭大路更不好随意处置他了。
他自认自己与太子毫无瓜葛,更没有利益的冲突,不知太子为何特意派人到这小山村,来监视自己。
可如果自己断然将王德恩处置了,那可就恶了太子了。
太子好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名义上还监着国事,郭大路并不想为了一个密探,就和太子莫名其妙就闹翻了,所以就默认了王德恩呆在自己身边。
--嘿,不就是玩潜伏吗?就让爷陪你玩玩,看看是21世纪里各种谍战剧牛叉呢,还是大李朝传统暗探有一手。
只不过,郭大路现王德恩极是本份,不该看的地方从不乱转,不该打听的事也不胡乱打听,尤其是到了西北后,埋头干活,都成了老黄牛,劳动积极分子了,年终不给个劳模都不好意思。
可是今天,王德恩却突然泄了自己的老底--他这是几个意思?难道说,这小子是想对自己坦白从宽了?喂喂喂,老子正为伪后夏国心烦呢,一时还不想惹上太子。
郭大路装聋作哑,只当自己没听见,笑道:“这鸭子还在天上飞着呢,你就想着该怎么吃了。我正为如何降伏数万人头痛呢。你知道的,我那功德之力半灵半不灵,想靠功德之力一举收伏数万人,却是不行的。”
王德恩刚想说什么,一张嘴,却又是接连几个大大的喷嚏,眼泪鼻涕都喷了出来,二妞跳了起来:“王德恩!恶心死人了!你看看你,把帐篷都弄脏了!”
郭大路倒不以为意,扔给王德恩一块帕子,让他擦一擦,打趣道:“就你这铁打的身子,居然也会感冒?”
王德恩边擦脸边嘟囔道:“这暖炉子好是好,只不过帐篷里热得要脱衣,出了门又是天寒地冻的,一进一出一冷一热,反而容易感冒。其实不止我,各处工地作坊,感冒的人不少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