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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一个集恋童癖、偷窥狂、衣冠禽兽于一身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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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仪之哈哈笑起来,突然很想揉一揉这小姑娘的头发,这小姑娘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呀!

    开玩笑!

    这小姑娘才十三四岁吧?

    他有这么禽兽吗?他是恋童癖吗!?他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郎怎么可能肖想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啊?!

    就算要肖想,怎么着也得再等两年啊!

    慢慢等赵姑娘长到*****才好采摘啊哈哈哈哈哈哈!

    等等。

    这样…好像真的有点恋童癖诶...

    镇国公世子爷半刻之内,完成了笑得很是愉悦,到笑得有些犹豫,最后定格在笑得十分心虚的转变。

    真是富有层次感的笑声啊。

    许仪之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干笑,默默埋了头,再抬头变态又变成了眸光中藏有星辰的贵公子,“好呀,到时我必会供奉长明灯,捐赠香油钱。”

    檀生松了口气,轻轻展眉,似是如释重负,抬起脚来继续朝前走。

    “许公子想请我算什么卦?”檀生边走边问,“算仕途?算姻缘?算寿命?还是算富贵?”

    许仪之背手与檀生同行,“现在还没想好,没什么想算的,等我想好了再来找你。”

    檀生点头,“许公子出身贵重,家宅和睦,自是无忧无虑,没有什么可好奇的。”

    “有啊”,许仪之余光瞥了檀生,“我好奇,算命占卜究竟是什么?准不准?”

    不就是想问她有没有骗钱嘛...

    檀生反问许仪之,“那许公子旁观数月,经我之口算出来的可曾有误?”

    “那倒没有…”

    嗯,那肯定没有呀。

    欺负的就是你们这些才活了一次的人!

    檀生笑言,“其实命就像一条街,街上有什么风景有什么摊贩,都是安排好了的。至于,你能看多少风景错过多少摊贩是个人把握,但是命里没有的东西终究是没有的。”

    许仪之嘴角含浅笑,静待檀生后语。

    “算命,是算命里的风景,看风景的时间有时前,有时后,有时因你偏头而错过,都是一半准一半不准的。”檀生张口忽悠。

    许仪之笑意更深。

    小姑娘的话简而言之就是,我算的都是准的,你遇没遇到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这锅推得真是干脆利落!

    棒!

    拐过六井巷,有摊贩叫卖糖人,一群小崽崽围着买,檀生眼神在吹糖人上落了落。

    许仪之笑问,“想吃糖人吗?”

    檀生摇摇头,“不想,官妈妈说坏牙。”

    不是坏牙,是小时候没钱。

    长大了买得起了又不好意思说想要。

    许仪之看了檀生一眼,快步向前走,递了铜板接了一只关公耍大刀的糖人,转身就把糖人递给檀生,“吃吧。”想了想添了一句,“我买的,不丢你人。”

    檀生木愣愣地接了过来,拿着糖人站在六井巷巷口,讷讷道,“谢谢...许公子…”

    “我姓许,名仪之,字奉权,镇国公许麸嫡长子,你可以叫我奉权。”许仪之神情淡淡的。

    噢,原来叫许仪之呀…

    怪不得翁大郎叫他小红杏呢!

    一只红杏出墙来!

    仪之…等于一只嘛…

    檀生笑起来,听不远处有车轱辘的声音,许仪之也笑了笑,“快吃吧,糖人凉了就脆了,那时候才坏牙。”

    檀生点点头。

    许仪之也点点头,转身欲离。

    “我叫赵檀生,檀木的檀,生生不息的生。没有字号,只有师父赐下的道号,叫合真!”檀生向前跨了两步,也不知道为啥要告诉他这些...

    大概是礼尚往来吧?

    毕竟别人可是给她买了个小糖人...

    许仪之背对着檀生,一展眉,笑得眼眸里繁星四起。

    马车到,官妈妈和谷穗相继下车,许仪之招呼随从原路返回,留下官妈妈、谷穗还有檀生三人三面相觑。

    谷穗感觉到了背叛,“姑娘!你竟然背着我买糖人吃!”

    檀生:“….”

    檀生默了半晌,埋头狠舔了几口后,面无表情抬头再道,“我的了,绝不给你。”

    谷穗:“….”

    先去松鹤堂问了晚安,老夫人神容纵容地问了几句,再回娇园,打了热水来泡脚。檀生脚一伸进热水里,不觉满足地一声喟叹。

    官妈妈蹲下帮忙揉一揉小腿肚子,“走累了?”

    檀生点点头,“…从小酿楼走回六井巷!足足五个街口呢!”

    “那你们为啥不和我们一块儿坐马车?”

    官妈妈百思不得其解,她和谷穗刚从小酿楼出来,自家姑娘和翁家外甥就不见了,翁家外甥那随从说自家郎君和赵姑娘先走一步,她原以为至少应当是坐马车吧?

    谁知道…这先走一步…还真是走啊…

    官妈妈此话一出,檀生浑身一愣。

    对啊...

    为啥要和许家椅子从小酿楼走回来?

    这么远!!

    堂堂镇国公世子爷要是没钱租马车,她有啊!她刚发了月例,她有钱租马车呀!

    小气!

    财迷!

    抠就一个字!

    檀生咬牙切齿,只觉小腿肚子酸痛得想狠踢那小红杏一脚!

    隔空被踢了一脚的许红杏“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翁佼手持烛台,裹着披肩,“怎么着怎么着!我听许百说小姑娘把那长春老道也绑了?”

    不仅绑了,还亲切地慰问了人家的小兄弟。

    许仪之点点头。

    “你又把那长春老道给捆回来了?”

    许仪之再点头。

    “你预备怎么处置他?”

    “抹脖子。”许仪之言简意赅,“再拖到乱葬岗喂狗。”

    翁佼烛台晃了晃,一脸了然,“他对赵大姑娘做啥了呀?”

    “他出言不逊,对赵姑娘不尊重。”许仪之脱了外衫,露出结实的肌肉,“他该死,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无恶不作,还逼得崔佥事休了妻子。那老道做事没底线,留着他恐再生事端。”

    主要原因还是对赵姑娘出言不逊。

    翁佼点点头表示了解,想了想,一针见血,“你对赵姑娘太关注了。”

    许仪之“嗯”了一声没否认。

    怎么这么不要脸!

    翁佼登时不知该如何怼回去,再想了想,“赵姑娘看似柔弱,实则很有主见,恐怕不会承你的情。”

    那又怎么样?

    许仪之“哦”了一声表示无所谓。

    翁佼登时炸开了锅,“你…你…你!你不要脸!”

    他怎么不要脸了?

    “人家才十三岁!”

    嗯...针对这一点,他是有点不要脸...

    但是人总是要长大的啊!

    许仪之“诶”了一声表示你说的都是屁话,你再叨叨叨,信不信我揍你!

    翁佼迅速缩回小角落。

    初春过得飞快,桃李秾华,正开艳。

    四月近在咫尺,月夜风高,官妈妈一声尖叫划破了赵宅夜空。

    松鹤堂内,官妈妈哭得涕泗横流,趴在赵显和赵老夫人跟前,高声哭嚎,“姑娘...姑娘不见了!!二爷求求您找一找!姑娘说她去藏书阁找书看,哪知小的一等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姑娘回来!二爷啊!小的还等姑娘回来吃晚饭呢!”